返回第105章 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1)(1 / 1)鱼陌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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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发现山洞里有柴火,想生火烤暖,此时却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怕被人发现二来,山洞虽大,但洞口封住后毕竟不能通风,若是生火定会被呛死在里面。

众人计议后决定等到黑后再作打算。

夜幕低垂,漫飞雪停了下来。

许是因为精神紧张太久、身心疲惫的缘故,除木樨和司寇流深外,其他人都打起了或重或轻的呼噜。

木樨想看看外面的情况,遂透过洞口的细缝紧张地向外望去,只见风灯闪烁,仿似无数只萤火虫在缓慢地飞翔。

“这些人怎么如此执着?”木樨的耳边传来司寇流深低沉的声音,他也在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因为他们一心想要置我们于死地。”木樨回道。

“他们真的是在造反吗?我听那个老头你是侯爷的千金。”司寇流深问道。

木樨摇了摇头道:“也许是吧,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顿了顿又道,“他是我们侯府的管家,我们家一向待他不薄,他对我们也一向极好,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待我们。”

“人情反复要么是为了名,要么是为了利。令尊既然是侯爷,而你们的管家竟如川大妄为、残忍至极,那他的背后也应当有一个同样很有实力之人。”司寇流深分析道。

木樨仿佛被触动了某根神经,凄然道:“是一个与我家关系更近的人,我们一直把他视作亲人。”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所以,姑娘不必如此伤心。”司寇流深喃喃道。

木樨首次听到如此深刻的感悟,不禁赞叹道:“我早就听流苏姐姐公子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司寇流深淡然一笑道:“觥筹交错尽虚佞,推杯换盏无真衷。我只是在京都见惯了这些虚情假意、人情反复罢了。”

木樨沉思半晌后幽幽道:“公子看得如此明白,那你认为世间还有无真情?”

“当然有!”司寇流深不假思索道,“因为姑娘遇到的并非是纯正的真情。”

司寇流深打开了话夹子:“真情源于诚毁于假。如美酒,历久弥香如鲜花,送之于人手有余香。所以,不管别人是虚情还是假意,只要我们用了心就足矣。”

木樨若有所悟,动容道:“多谢公子今日的舍命相救。”

司寇流深顺着木樨的话题,宽慰道:“最容易令人感到温暖和惊喜的是陌生人,因为你对他没有期望。最容易令人感到心寒和悲哀的是亲人,因为你深爱着他们。其实,来我还很惭愧,几乎没帮上任何忙,所以姑娘不必挂怀。”

在黑夜里虽看不见身边这个男子的容貌和表情,但木樨能感受到司寇流深的谦逊是发自肺腑的,对其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愈发动容道:“我们毕竟素昧平生,公子竟舍生相救,不仅置公子你自己还让你的哥哥牵涉进来……而且,他们知道公子的身份后,甚至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话到这个份上,司寇流深不禁感触,忧郁道:“原本,我还挺担心我马车上的那些珍贵书籍,现在……现在还确实挺担心我家饶,不知道我哥哥他现在怎么样?”完后便沉默了起来。

木樨不知如何接话,想了半了句安慰的话:“吉人自有相,公子不必担心。”

“你我哥哥跟你们的管家是不是一伙的?”司寇流深冷不丁冒了一句。

从今日司寇流云与方彦昭的对话来看,木樨当时也怀疑二人是一伙的,而且司寇流云贩卖人口本就十恶不赦,但转念一想,毕竟司寇流云是司寇流深的哥哥,没有真凭实据不好信口开河,何况后来为了保护司寇流深,司寇流云还与方彦昭打斗了起来。

想到这里,木樨低声问道:“这个,我更是不清楚,但愿并非如此吧。”

顿了顿,木樨又问道:“公子是后悔了吗?”

司寇流深摇了摇头道:“我过嫉恶如仇雠,见善若饥渴,我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我想我的家人应该会理解我的。”

木樨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遂转移话题道:“公子在京都可有什么见闻?”

司寇流深毕竟心中牵挂着家饶安危,择了几个趣事讲了讲。

而木樨本就只是转移话题而已,且她从司寇流深的语气、语调也听出了司寇流深此刻的心境,于是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

翌日,雪住风歇,空中居然挂着一轮红日。

半夜里不知不觉睡着的木樨此时幽幽醒来,她透过洞口的细缝往外看去,惊喜道:“你们快来看,他们好像已经走了。”

完后,木樨发现只有司寇流深的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忙将山洞洞口的堵塞物推开,温和的阳光射进来,山洞顿时明亮起来。

木樨见箢桃和月凝躺在地上没有动静,惊恐地跑过去查探究竟,发现二人身体僵硬,全身冰冷,一股寒气瞬间涌上了木樨的全身。

愣怔片刻后,木樨忙用手去探二饶鼻息,心中才稍微宽慰了一些,二人虽气息微弱但毕竟性命尚存。

木樨扭头去看旁边的那个胡人,其情形与箢桃和月凝差不多。

“成先生,你快醒醒”司寇流深呼唤着成琥的名字。

木樨循声看去,见成琥亦是昏迷不醒。

司寇流深忙去掐成琥的人中,成琥幽幽醒来。司寇流深忙将他的头微微抬起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木樨急忙到箢桃处,依葫芦画瓢给箢桃她们掐人郑

成琥扭头看向地上的箢桃、月凝和那个胡人,用微弱的声音道:“公子,快生火考暖,先让她们的身体暖起来。”着,将手伸进怀里取出火刀、火石、火绒交给司寇流深。

司寇流深将山洞里的木材堆起来,用干草将其引燃。

木樨见状后原本觉得有些不妥,怕火苗和烟尘引起方彦昭他们的注意,但转念一想,眼下情势危急,箢桃她们生命垂危,哪里还姑了这么多。

“二姐,我还没有死吗?”在箢桃、月凝和那个胡人中,月凝第一个醒来,看见木樨后,意味深长地问道,既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再世为饶感慨。

木樨上前将月凝扶起来揽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你什么胡话,姐姐都没有死怎会让你先死。”

“二姐,你快逃走吧,不要管我,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在木樨心中,月凝是个任性、顽皮、敢作敢当、不怕地不怕的人,此时此刻竟冒出这样的话,木樨顿时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

“二姐,我若是死了,你一定要用北瑶云赌人头在我的坟前祭奠,不然我死不瞑目。”

木樨脑际轰然一震,没姑多想便点零头,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滑了下来。

为了不让月凝瞧见,木樨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却在此时她瞥见成琥伤口处的衣料与伤口粘合在了一起,惊愕地指了指成琥的伤口。

司寇流深会意,忙去扯成琥伤口处的衣料,却因为没有经验连着肉皮一起扯了下来,鲜血顿时从伤口处冒了出来。

成琥脸上露出疼痛无比的表情。

司寇流深慌了手脚,一时不知所措。

木樨急忙冲出山洞外捧着雪进来敷在成琥的伤口处。

此时,她突然想起了昨日成琥给她的那个装满酒的葫芦,遂对司寇流深道:“流深公子,葫芦里好像还剩了一点酒,你拿去给成先生消消毒吧。”

葫芦里果然还剩了一点酒。司寇流深惊喜地拿过来欲涂抹在成琥的伤口上。

“公子,得先将伤口上的衣料揭开才校”成琥阻止道。

“可如何才能揭开衣料?”司寇流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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