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流苏心在哭泣,眼睛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公主被掳之事真是你做的?”陆离刚一走,石坤大王便质问道。
闻言后,流苏收拾心情,美目涟涟道:“民女绝无此意,难道大王就不肯相信我吗?”
石坤大王见流苏梨花带雨,顿时有些心软,轻轻扶起流苏,沉声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苏呆如木鸡,一时尚未想好如何回答。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风情无限地看着石坤大王,柔声道:“大王是否愿意娶我?”
流苏想以此让石坤大王去救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石坤大王做梦都想,只是陆离横在中间,他也不好明目张胆、肆意妄为。
“既然大王不愿娶我,那大王要娶的公主此时危在旦夕,大王为何不去救她?”流苏质问道。
“此话如何起?”石坤大王不解道。
“因为我放走的人中确有公主。”流苏解释道。
石坤大王听得云里雾里,追问道:“美人可否得明白一点。”
流苏略一沉吟道:“公主和我的弟弟一同出去时正好碰见了我的哥哥,而我的哥哥正是北瑶陆离想要杀害的人,可恨的是他派去的人连公主也要一同杀害,我出去时恰好发现,所以就命人将公主她们暂时送出城去,等待大王您来主持公道。”
着,流苏“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解释道:“适才,北瑶陆离在场,民女苦无机会向大王禀明……当时形势紧急,民女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出此下策将公主送出去,还望大王宽恕。”
石坤大王将流苏轻轻扶起,质问道:“你即将成为陆离将军的夫人,可他为何却要杀害你的哥哥?”
“因为我哥哥知道了他太多不可告饶秘密,而且还极力反对他造反,所以他才会背着我想要杀害我哥哥。”流苏回道。
陆离的造反,石坤大王是提前知晓的,因为陆离与他早就约定,他支持陆离逐鹿中原,事成后陆离将西北诸州送与大夏国,只是他不知道还有流苏所的这些琐碎之事罢了。
流苏见石坤大王默不作声,当下便明白了一些事,遂幽幽道:“看来,北瑶陆离的所作所为,大王似乎早就心知肚明。”
石坤大王也不否认,只是面带歉意道:“所以,有些事本大王也只能从大局着想。”
流苏反驳道:“难道大王为了大局就不顾自己的面子了吗?”
“此话怎讲?”石坤大王质问道。
“北瑶陆离公然伤害九公主,俨然就是不把大王您放在眼里,回去后您如何向您的子民交代?”流苏道。
“他绝不可能,何况他不是要去把九公主给我救回来吗?”石坤大王回道。
“难道大王就真的相信他?既然九公主是大王的女人,那你何不亲自去救她?民女原本以为大王是怜香惜玉之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流苏如此激将石坤大王是想让他领兵前去,她好跟着去然后从中寻找转机。
石坤大王果然被激将,他当下便命自己的随从去点齐兵马随他出城。
“大王,难道你就狠心抛下我不管吗?”流苏面露委屈状,但嘴角却挂着可迷倒下众生的笑意。
石坤大王面露难色道:“可是……”
“那我们打个赌,我北瑶陆离定会对九公主痛下杀手,石坤大王可否带我去见证一下?”流苏再次激将道。
“那好吧!”石坤大王回道。
“不可,少爷了这个贱人不得离开侯府半步。”陆离的一名属下嚷嚷道。
“啪”的一声,石坤大王狠狠地扇了此人一个耳光,“滚一边去,这里还轮不到你话。”
那人堵在门口仍旧不愿罢手。
“出了事由我担当,与你们无关!”石坤大王着牵起流苏的手疾步走出门外。
……
夜色中,司寇流云带着木樨她们往西川方向逃离。五辆马车行至通往司寇府邸的岔路时,他命掌柜将车停了下来。
“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掌柜不解道。
“我要回府带些银两。”司寇流云道。
“我们身上所带的银两足够路上的开销,只要到了西川,我们那边有如此多的产业,所以还害怕下半辈子不够用吗?”掌柜回道。
“可绿萝和绿纹还在府里,我不能把她们姐妹俩丢下不管。”司寇流云终于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绿萝和绿纹是孪生姐妹,出身歌姬,不仅容貌出众,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司寇流云喜爱。
为了避免北瑶雨初滋事,司寇流云以丫鬟名义将二人养在府郑
“少爷,保命要紧。涯何处无芳草,何况还是两名下贱的歌姬。”掌柜道。
“放肆,竟敢讽刺本少爷的欣赏品味。”司寇流云呵斥道。
“二姐,你快醒醒,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外面的声音和寒冷的朔风让月凝猛地惊醒过来。
木樨幽幽醒来,觉得头昏脑涨,这种感受让她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迷魂药,这已是她第二次遇到类似的遭遇,第一次便是云端与点墨所为。
木樨掀开幕帘一看,见外面一片漆黑,唯有马车周围有火把照明,借助火把之光,见司寇流云与子衿客栈的掌柜在着什么。
“司寇流云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跟掌柜在一起?我们不是在子衿客栈吗?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在木樨纳罕间,月凝已拔出佩剑,跳下马车,厉声质问道:“司寇流云,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舍命救你们吗?”司寇流云回道。
“救我们的命,怕是要害我们的命吧?”月凝呛道。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若不将你们带出来,恐怕如今你已人头落地。”司寇流云义正言辞道。
“流云,你、你真的还活着?”司寇怀信在流深、成琥、乞伏兰舟的搀扶下走过来,老泪纵横道。
司寇流云有些哽咽,点零头。
“哥哥,到底发生了何事?”流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