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深哥哥,你不要难过,不定告示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木樨姐姐呢?”淡竹见流深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鼻子一酸,温言宽慰道。
思念带走了流深清俊的容颜,又在他如水的眼神里装满浓浓的忧郁。
形槁心灰的流深终于开口话:“底下还有第二个北瑶木樨吗?即使有同名同姓的,可还有值得堂堂大楚皇帝明媒正娶的北瑶木樨吗?”
淡竹继续宽慰道:“流深哥哥,不定木樨姐姐是被强迫的呢?本来我们和木樨姐姐都走到了半路,若不是遇上姚将军……”
流深打断道:“你们两个跟了木樨这么久,应该是知道她的性子的。若是她不愿意,谁也拿她没辙,李玄也断不会这么做,否则,木樨将宁死不从!”
淡竹顿时哑口无言,无话辩驳,因为她认为流深言之有理。
孟樵接话道:“流深哥哥,你知不知道?其实这次是西翎公主要杀害木樨姐姐?”
“什么?”流深瞠目结舌道。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孟樵、淡竹见流深一脸迷惑、痛苦状,便不再言语。
良久,流深心中五味陈杂,眼角流出几滴清泪,叹气道:“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爱悠悠,恨悠悠,妒到何时方始休?”
成琥知道流深所言表面上是在西翎公主不该因爱生恨、不该因妒忌流深与木樨的感情而去伤害木樨,但实际上流深也在反思自己对木樨、对西翎公主的感情,反思他对木樨与李玄大婚的心态,所以,成琥便立即将话题转开道:“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吧!”
流深愣怔片刻后默然地点零头。
流深、成琥和跟着他们而来的十多名护卫住在一个桨心悦客栈”的地方。那里位于闹市,离他们刚才看公示的地方并不远。
孟樵、淡竹也跟着住了进去。
诸人商议后决定,等在客栈吃了晚饭后就设法去见上木樨一面以探个究竟。
诸人舟车劳顿本欲大快朵颐一番,无奈流深始终筷子都不动一下,让气氛无比压抑、沉闷。
“公子,身体要紧,你还是多少吃点吧!”成琥劝解道。
流深不为所动、默不作声,半晌后才幽幽道:“花开花又落,缘起缘又灭,既然缘分散了尽了,那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们又何必强求呢?如果死死抓住,抓住的也是伤痕和痛苦。宛如掌中的水,不论你握紧摊开,终究还是留不住的!”
“公子是要放弃了吗?”成琥惊讶道。
“不是放弃,只是不去强求!”流深目光深邃,淡淡回应道。
“那流深哥哥是准备不去找木樨姐姐了吗?”淡竹问道。
“嗯。”流深凄然地点零头。
“那公子准备何去何从呢?是回梓州还是到雍州或者西秦?”成琥试探着问道。
淡竹闻言急切地道:“不能去西秦,那里可有西翎公主那个恶人!”
“要不,我们到雍州去找苏衍将军他们吧?”成琥道。
流深摇了摇头。
“难道公子还要回梓州?木樨姑娘已经嫁给了李玄,公子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成琥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