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押着箢桃的禁室出来后,李玄本欲径直回洪雪南堂,但当走到另一间禁室门口时,从这间禁室里面传来的声音吸引住了他。
“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李玄,我要杀了你。”
“李玄,快把木樨给我放了,否则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看押的士兵见李玄过来,急忙上前,胆战心惊道:“皇上,这个司寇流深一进来就一直在骂你,我们鞭打了他一阵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把门给我打开。”李玄命令道。
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后,眼前的景象着实将李玄吓了一跳,司寇流深身上的白色单衣几乎变成了红色,身上有无数条被鞭打过的伤痕,其中右脸颊上的那条鞭痕非常明显,伤口处的面皮几乎都破裂开来。
李玄见以前的翩翩少年变成如今模样,既伤感又有几分内疚,他本欲上前安慰几句,谁知司寇流深见李玄进来便冲上来给了李玄一拳。
本来司寇流深没有武艺而且力气也不大,这一拳并不重,但因李玄毫无防备,所以他还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李玄旁边的侍卫见状后欲冲上去收拾流深却被李玄伸手拦了回去。
“你把木樨怎么了?”流深厉声道。
李玄揉了揉胸口,不以为意道:“她是我的皇后,我能把她怎么样?”
“你胡?她是我的妻子!”流深气愤道。
李玄微微一笑道:“你的妻子?你们拜过地了吗?”
“我们本来前几日就要举行婚礼的。”
“她明日就要启程跟我回金陵,那有空跟你举行什么婚礼?你就白日做梦吧!”
“不可能,木樨绝对不会跟你回金陵的,她过她并不喜欢你而且根本就未曾嫁过给你。”
“未曾嫁过给我?我大楚的满朝文武都看见了,难道还有假?而且她给我生下的皇子又如何。其实木樨所言不假,她只要生我的气就会不喜欢我。到底还是我不应该逼她、逼她继续给我生龙子,应该让她调养一些时日再。不然她也不会负气回梓州。”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你当然可以不信,我也没有打算让你信。不过你信不信又关我何事?”
流深沉默不语,半晌后幽幽道:“她明日真的要跟你回金陵?”
李玄淡淡道:“司寇流深,我知道你很伤心,也许还有几分不甘。可你应当站在木樨的角度想想,自古以来那个女人不是依靠男人过活,何况是木樨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难道你还想她整日打打杀杀,一辈子跟你过着提心吊胆、漂泊流离的日子吗?所以,姑且不论她的心里到底真正喜欢的是谁?但她最后还是会选择我,因为我是大楚皇帝,只有我才能让她锦衣玉食、高枕无忧,而你能给她带来什么呢?”
“司寇流深,我知道你满腹经纶颇有才气,可这些能当饭吃能当衣穿吗?”
“所以,你就认命吧!”
完李玄便转身离开,当走到门口时他头也不回地道:“你放心,明日我和木樨离开后会还你自由的。”
侍卫轻轻地关上了禁室的门。
里面传来了轻微的抽泣声。
李玄一脸正色地对那些侍卫道:“快去找大夫给他瞧瞧吧!而且以后无论他什么骂什么,你们都不要管他,切忌不准再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