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你这都是些什么?”云姬眨着好奇的眼光盯着桌子上的东西,一副好奇心浓烈的样子。
“账本。”
灵溪扯开了袋子,把其中一本丢给了颜欢,昂着头:“你帮我找个人算算账。”
初来乍到,她也就跟颜欢熟悉一些,这种威胁到她金库的事情,她从来不会交给不信任的人去做。
为什么交给颜欢呢?
实话,她也不怎么信任他,啧啧,这丫的,后面可是个佞臣,黑心肠的,肯定贪污了不少东西。
但好总比没有好,颜欢是一国丞相,手底下能人奇才数不胜数,借他两个人总行吧?
当然,她开店的这种事情肯定满不住他,还不如一开始俩人就摊开了来。
她要是觉的亏了,灵溪心里冷笑,姑奶奶就把你的金库全给偷了!
反正她不吃亏。
颜相不知道某女心中所想,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厢记菜馆,你开的?”
他记得第一次是景逸要请他去吃饭,谢家一大家子就订在了厢记菜馆,他尝着味道还可以,便带了灵溪过去。
谁想到,居然是她开的。
“哇”云姬发出了赞叹不已的声音,顿时走过来抱住灵溪:“溪儿,没想到居然是你开的,京城中很多皇孙贵族都喜欢去那里,自从你们那的名声传开了,有时候去都没位置了!”
灵溪是个吃货,中国几千年的精华她是尝了遍,鲁、川、粤、闽、苏、浙、湘、徽八大菜系各俱特色,她随着记忆把菜谱写了下去,就迎了个满客,销售可观。
“给你。”灵溪递了张牌子过去,白玉色的玉佩,撰写着一个灵。
“这是什么?”云姬接了过来,有些不解。
玉佩?
她有一大箱子。
灵溪:“有了它,以后你可以蹭吃蹭喝了,用它展示给店家,他会提前给你安排上好的包厢。”
云姬满脸笑容,抱着灵溪蹭了又蹭:“溪儿,你对我真好!”
“我的呢?”
清冷的声音不甘落后,响在两人耳边。
云姬抱着灵溪一脸笑意盈盈:“景之,你的没有,只能我有!”
完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脸傲娇公举。
颜相淡淡开口:“想去皇宫抄写书文了?”
云姬撇了撇嘴,闭嘴不话了,她最讨厌的就是皇宫,没有之一。
灵溪莞尔一笑,觉的眼前这姿容美丽的女孩也带着点调皮,她丢了一块给颜欢:“一人一个。”
阿锦嘟哝着嘴,怯懦懦的扯了扯了灵溪的衣袖,声道:“娘、娘亲、要。”
娘亲了,想要的东西要学会自己用言语表达出来。
他们都有了。
阿锦也不能少,娘亲不能偏心。
灵溪低头看着身边的肥手,嘴角微勾:“要也没有了。”
阿锦顿时急了出来,怎么能没有了呢?
云姬听完愣了许久,反应过来看了看阿锦的脸,又看了看溪儿的脸,莫名觉的很像。
她尖叫了一声,颤巍巍的指着阿锦,语气不平的问道:“他叫你娘亲?”
“溪儿?”
“这不是你检回来的嘛?怎么成了你儿子?”
“你跟谁生的私生子?”
“这……该不会是墨唔”
云姬下面的话没出来,嘴巴张开着就不出了话来,她愤愤不平的瞪着颜相,手指焦急的比划了几下。
解开!
“我认的儿子,我再怎么能生,我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
阿锦今年好像是七岁来着,她怎么生的出这么大的儿子?
这身体今年刚满十五岁,她跟谁生去?
灵溪翻了个白眼:“八岁怀孕嘛?”
云姬眨了眨眼:“……”
不能怪她。
谁叫这两人莫名的长的好像。
云姬讪笑,能话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起来:“不能怪我,谁叫你跟阿锦长的这么像?”
长的像嘛?
灵溪低头看了阿锦一眼,这那里像了?要像,灵溪抬头看向了颜欢。
“看着我干嘛?”颜相被灵溪那异样的眼光看的心里发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倒觉的阿锦的容貌跟颜欢更像。”灵溪道。
这话一出,阿锦跟云姬都看了过来,仔细一对比,还真的是。
这两人就像个翻版一样,一大一,像照镜子一般。
阿锦心里也微微有些震撼。
美腮地真的跟他长的好像啊。
爹地常年戴着张面具,连阿锦七岁了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他有些淡淡的委屈。
他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就这么对他。
阿锦也想过自己的爹地长得什么样,有时候会在画纸上画出一家三口,除了中间的孩,旁边左右的大人都没有脸。
阿锦从来没有见过爹地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娘亲。
爹地,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不知道有多远,后面闹腾得厉害了,吵着要娘亲。
还被爹地责罚,关到了永清宫里关了半个月,抄了几千遍佛经。
后来他再大了一些,才知道。
娘亲死了……
阿锦从那开始就越发的沉默了起来,也不爱跟人开口话,等身边人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封闭了起来。
谁惹他生气,他就揍人。
阿锦愣愣的盯着颜相的那张脸看,越发的觉的,他们长的真的好像,顿时脸绷的紧紧的。
颜欢抬眸轻扫了一眼家伙紧张的样子,淡淡一笑:“这孩子确实跟本相有几分相似。”
阿锦猛然抬头看着他,心里不知怎么带着点其它的期待。
他期待着什么能从美腮地嘴里出来。
“你父亲是谁?”颜相浅笑着询问。
阿锦垂头丧气,脸上写满的失望,一脸不乐意跟人交谈了起来,倔犟的抿着唇不开口。
突然一双手把阿锦抱了起来,他抬头看去,是娘亲。
“娘、亲。”
“阿锦没有父母,估计是家里的奶娘养着。”
一句话,让云姬心疼了起来。
颜欢看着阿锦,眉眼温润如初,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点零头。
灵溪回头,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笑了笑:“没事”
阿锦鼻尖一酸涩,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整个人埋进娘亲的脖颈里泣不成声,身子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