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本相也要就寝了。”颜相开始赶人。
灵溪打了个哈欠就往外走,走到门边时,颜欢的话从里面传了出来。
“零一,既来之则安之。”
灵溪听到这话一顿,身子有些僵硬了起来,她缓慢的放松了下来,什么也没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颜欢站在那,目光凝视着她远去的身影,他收了目光,那双清冷的目光盯着窗外摇曳的树枝看得有些出神,一阵风拂过窗帘,两扇窗户缓慢的关了起来。
那道修长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微微的风吹过,显得有些落寞孤寂。
高处不胜寒,这个男人站在上面站太久了。
灵溪穿过两个走廊,灵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既来之,则安之。
灵溪停在门外,迷离恍惚中忍不住的抬头看着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心里泛起一阵波涛汹涌。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故乡。
她的故乡,她回不去了。
她如今,在这古代,不过也只算个孤身远客。
李白在写这首诗的时候,心头肯定也泛起了阵阵思念故乡的波澜,一个独处他乡的人,白奔波忙碌,倒还能冲淡离愁,然而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飘泊他乡的孤寂凄凉之情,难免让人觉的孤独。
灵猫撑着下巴坐在假山上,看着上的月亮,想起了呆萌,软萌软萌的一个妹子,隔三差五的来她家蹭饭吃的一个笨蛋。
也不知道,她知道她死了,会不会伤心的掉眼泪。
呆萌是灵猫京城郊区别墅的邻居,真名叫舒语蕊,无意中两人相识,成了好友。
她是笨蛋,是有原因的,她不笨,甚至很聪明,京城第一人民法院的法官。
一个法官,跟一个冷血特工成为了朋友,滑下之大稽。
灵溪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呆子要知道她手里杀了这么多人,会害怕的吧?
想起她花园的那些珍贵的古董和纸币,她该提前立个遗嘱的给那丫头的,太失算了。
她突然有点想念她老板那黑心货了,从来没有心的突然有些想怜悯一下她老板,从来没有在她手里赢过几回。
还有午子曦那二货,被她压榨。
?
??
???
午子曦?安锦华安候府。
安候府!
灵溪眯成了条线,嘴角猛的上杨,她迅速的起身朝着相府的门外而去。
灵溪心情以扫之前的郁闷、低落,一瞬间如云雾散开,她在路上抓了个人打听到了安候府的方向,提着壶酒就朝着安候府而去。
安候府。
“逆子!你给我跪下!”安侯爷一脸铁青的坐在太师椅上,身子气的发抖。
安锦华很有骨气的跪了下去,跪的没有丝毫的犹豫,跟个泥鳅一样。
他爹是一不二的主,不比他爷爷只动口,他爹动手,那绝对是拿根铁棍子往他身上凑!
要安锦华最怕的人是谁,还不是他爹,是他哭的梨花带雨娘。
安锦华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能流这么多眼泪的女人,他娘柔弱,娇软,他爹粗鲁,强硬,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能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一快。
“你眼睛还想往那里瞟?你以为你娘亲和你爷爷能来救你?”安侯爷一脸威严拍桌子。
“来人!”
“把侯爷身边的侍卫拖出去打几大板子!主子乱来,做下饶也不拦着!”安侯爷冷喝道。
“侯爷……”那童退出去通风报信的路被安侯爷的侍卫给拦截了,一听这话,吓的脸色惨白,直朝着安侯爷跪了下去,颤抖着身子不敢再发一言语。
安侯爷气的脸通红,他一挥手,立马上来两个身穿灰衣的侍卫上前来把人给提了下去。
“爹!是儿子自己要去的,你以为就这些下人,能拦得住我嘛?”安锦华起身拦在了侍卫的面前,拉起那童,把自己的护卫拉在了身后,一脸严肃认真的跟安侯爷顶着嘴。
“啪!”
一鞭子甩到了安锦华的身上,直勒出了一条血痕。
“侯爷……”那童吓的脸色苍白无力,嘴唇不住的哆嗦着。
“跪下!”
安锦华不敢再左顾右盼,直跪了下去,低头闷不吭声了,鞭子一下一下的甩在他的身上,他咬牙闷哼了几声,不敢有所动作。
他爹是打算动真格的了,知道他轻功好,安候府四面八方都布满了武功高强的暗卫。
这么对儿子的人,独下也就他安候爷一人!
“把人给我拉下去!”安候爷收回了鞭子,眼睛一横,满脸威严。
他看着自己这窝囊的儿子,满脸的嫌弃:“你又逞着我跟你娘亲不在,去青楼混混沌沌的过了这些来的日子!”
“还把人家明慧大师的后园给烧了!你口出狂言也就罢了!你还给你老子付出了行动!”
“安锦华!要不是有人给你老子通风报信,我跟你娘现在还被埋进鼓里!”安侯爷把纸条甩在了安锦华的身上,安侯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看你在京城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爹,谁给你的?”安锦华检起地上的纸条,抬头一脸震惊看着安侯爷。
一连想到自己莫名被灵隐寺那群老秃驴追,又是逛青楼被举报,这不是有鬼,他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我跟你娘回住处的时候,这张纸条就贴在了门上!”
“我给您,那灵隐寺的后园真不是你儿子烧的!”
“有人在冤枉我!”安锦华气愤的道:“我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偏偏他还找不出任何证据出来!所有的痕迹都没人抹的干干净净的!
根本让他无从下手!
吃能咬牙吃着这个暗亏!
“你给老子想想!你都得罪了些什么人!”安侯爷也不是个昏庸无能的人,一连想到这些,自然也想到了这混账东西得罪了人!
但作为安候府的嫡子,不进朝廷做官,不去考取功名,还整不思进取,成混迹青楼,他做为老子的,要是不教训他一顿,他就不是他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