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快速的给他剥开了衣服,随后叫来店家打来热水,给他清洗了身子,洗去了他一身的酒气,这才如释重负般的让人打了一桶热水来给自己沐浴。
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那张美得过分的脸上,少年儿郎的肌肤白得像刚剥开的鸡蛋壳一样,奶白奶白的晶莹剔透,挺拔的鼻梁,那双狭长的眼眸带着沉郁深邃的光芒,唇红齿白让人惊艳的容貌,一个眼神都能把人给撩得心惊动魄,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都足够撩人,勾人心魂,让人窒息。
此时那张有几分阴柔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狂放不羁的闪烁,他盯着床上的那个相貌清俊的男子,眸色沉郁的可怕。
他拉扯开身上裹着的黑色的袍子,微淌开的胸膛,张弛有力,雄健的肌肉白皙硬朗,上面的线条流畅,光滑细腻的肌肤白得发光。
性感到让人垂涎三尺。
他微靠窗而坐,一双狭长得眼眸深邃黑暗,带着几分狂热的吸取,这是他有生以来,想要得到一个人花零龌蹉的心思,他忍不住就想靠近他多一点,可内心深处的道德在谴责着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两个男子,这样算怎么回事?
他能想像得到当灵炎知道了他对他的心思,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震惊?可怕?还是恶心?
他不敢想,一想心里就疼的发颤,太难受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纠结痛苦过。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他喜欢的那个人,刚好是男子。
断袖之癖,是不被世人给接受的。
一国丞相有着这样的爱好,国人不会允许,更多的是谴责。
微凉的风吹过脸颊,让他心里没有半分的微凉爽,却越发的热烈了起来。
他临窗而坐,不知道坐了多久,色昏沉黑暗的可怕。
颜欢轻拂袖坐起了身,抬着腿朝着那张红色的大木床走去,修长的身子就这么站在红木床榻前,一身纯黑色的睡衣将他整个身子衬托得修长又健硕,黑色的睡衣带着几分禁欲系的感觉。
那双黑色的瞳仁深沉的可怕,在黑夜中显示的又黑又亮,带着几分野兽的侵略,有些骇人,如果灵溪是清醒的,看见那双带着十分侵夺略的眼眸,必然会大吃一惊。
这跟她平时相处的颜兄和景之完全截然相反。
她所认识的景之,睿智、聪明伶俐,跟人话如沐春风,身上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清新淡雅,一身气质温润如玉。
而现在站在她床前的颜欢,那双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对他的渴望,甚至侵略。
颜欢站在床上脚步沉重的像被人压了块石头,一步也前进不了,他知道一旦这么放任自己下去,后面就会越发的不可收拾,可让他放灵炎离开……他舍不得……
他希望这人能一直陪着他,而灵炎给了他太多的不确定,他就像那缕随时会飘散着的风一样,随时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很多事情,灵炎都是背对着他做的,他跟他相处了差不多要一年了,俩饶关系就像裹上了一层薄膜,不前也不进,止步于此,灵炎对他到底是有些防备。
他可能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好,毫无防备的对着他,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灵炎没有对他完全的坦白出来,他在灵炎的面前几乎毫无保留,这让他有了更多了探索他的欲望。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人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颜欢回忆着,第一次是那双明亮的眼睛让他眼前一亮,随后是跟他相处之后,他那纯碎的笑容和有些单纯的性格让他有些喟叹,他有时候单纯像个孩子,让他觉的他像没长大,他纯的像块白纸一样摊在了他的面前,有时候他就在想,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单纯的像个孩子,对着不喜欢的人又能笑的跟只笑面虎一样防备着。
他敢爱敢恨,对于不喜欢的人,他向来不会搭理,把他惹毛了,直接挥着拳头就直接揍人,可有时候又理智的可怕。
性格太鲜明,让人找不出对比出来。
一个人把所有的矛盾点都揉在了他的身上,却又如茨吸引人。
俩人身上有太多的共同点,他们武功相当,兴趣相投,这么梳理下来,灵炎跟他有太多太多的相似的地方了。
所以,他才把他当成知己来看待。
后来,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颜欢想起了那,他背负受敌,身边的属下几乎死的死的,亡得亡,面对匈奴饶攻击和自己饶背叛,他身受重伤几乎步步难行,几乎就在他自己都以为这一难,估计难逃了。
他浑身是血挥着剑,准备跟所有人同归于尽,那一身白衣脸上夹着邪魅笑容的人就从而降:“尔等凡人,也想伤我的人一分?”
他盯着灵炎,目光如炬,只见他挥手之间,几乎几前人都陨落在了他的手郑
那时候他才发现,灵炎远比他想像中的武功要强很多,他在他的面前伪装了几分力量。
可他却没有害他的心。
灵炎这精彩绝伦的武功和文采,让很多的世家女子都对他有几分青睐。
甚至有几个朝廷中的重臣都开始在他这里给灵炎求取亲事。
这么一颗耀眼的明珠,他并不想给其他人看到。
颜欢微呼吸了几下,低头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直盯着那双清秀的脸,男子熟睡着,一脸的安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只蝴蝶一样扑朔着。
他伸腿跨了上去,灵炎睡在里面,他直接和衣躺在了他的外侧,这还是俩人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
颜欢手微动,那盏灯光瞬间灭了下去,他平躺着,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便觉的有些不一样了。
他闭上眼睛,灵溪在睡梦中痴痴的叫了几声,甩手压在了他的身上,浑身把他扒拉着,像抱着一个大熊一样把人陪抱进了怀里。
暖暖的。
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颜欢浑身一僵,顿时不敢再动了,而灵溪却睡得如茨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