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花隐口中的“树伯”气都不带喘的一连串责怪话说得有些难为情。
这话里话外不都是在怪我横插一脚,害他与难得一遇的对手花隐下不了棋了嘛!
切,不就是下一盘棋嘛,多大点事呀!
我当即顾不得继续害羞,抬头对着花隐喊道:
“这树伯不就是想下盘棋么,你就在这院中陪他下一局嘛~”
声音一出口,才发现是说不出的娇柔酥软。
果见花隐面泛着戏谑的笑转过身来,如有璀璨星光的黑眸凝我红肿的唇,意有所指地启口:
“虽说都听娘子的,不过娘子与其关心别人,还是先进屋整理一下妆容,还有,着装为好,毕竟现有外人在。”
感受到他投来的炽热目光,我忙双手捂住嘴巴,紧接着又听到他着重咬出的“着装”二字,低头往身一瞧,只着了一件单薄修身的白色底衫,若隐若现,曲线毕露。
小脸瞬间红透,猛地转过身去,一想不对,又转回身“砰!”地一声,使出洪荒之力摔紧房门。
“哈哈……”
听到门外传来的爽朗笑声,我一把打自己的脑门,骂道:
“你是刚睡醒没带脑子吗?连外衫都能忘穿!”
走到梳妆桌前,对着镜子坐了半晌,恍然回神。
他妈的是谁给我脱的裙子?
继而一摸脉门,是谁又给我下了昏睡两日的安眠香?!
狠狠地捏紧放在桌子的拳头,骨骼“咯吱”作响,头顶飘荡着浓浓的怨念与戾气。
花隐,你最好祈祷别再落到我手,下次我必不会再心软救你!
在屋中用完花隐吩咐手下送进来的午膳,冷静下来之后,我才恍然想起此次与花隐出来的目的——找娘亲!
▄█?█●对不起娘亲,请原谅孩儿的不孝。
奈何我才说了让花隐陪树伯下棋,此时再出去打断他们委实不太妥当。
没法子,只能在房间里坐立难安地等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
我耐不住性子,从房间挪到了院子里的石凳。
又过了一个时辰……
已然陷入石化状态的我抖抖脑袋唤自己回魂。
见边花隐依旧眼眸低垂,手执黑子,与树伯在棋盘你来我往,阴阳变幻,暗存玄机。
我抬头望望天,暗沉无光,百鸟归巢,夜幕即将来临。
原以为只是不超过半个时辰的简单玩一局,没想到这树伯年纪一把精力居然这么好,竟给我下到了快天黑!
我只得不停地冲花隐暗暗使眼色,催促他快些。
然而不曾想这花隐却如此不道,任我怎么挤眉弄眼,咳嗽连连,一双眸子依旧波澜不惊,不离桌棋盘一寸。
又幽幽地等了半个时辰,树伯终是丢了棋子站起身来,不满得大叫一声:
“不玩了不玩了!”
言语之中皆是怨气,“与你这小子玩忒没意思,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尊重老人,偷偷让我一让又会如何?!”
我听了很是气愤,对着花隐怒目圆睁:
“原来都是因为你不肯相让,才害我白白等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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