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对我露出无奈的表情,“这老头棋艺不精输不起也怪我?”
被嫌弃的树伯立即急眼,“我棋艺不精?!这整个蓬莱岛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赢得了我的妖……”
在花隐飞来的一个凌厉眼刀下立即改口:“额,人了!”
说着意有所指地瞟我一眼,“老头我是看你家小娘子等得都睡着了,怕你心疼,所以才故意输给你的!”
他们下棋时全程静默观战却莫名躺枪的我:“……”
花隐也跟着转眸看我一眼,慵懒疏狂的眸子浮出细腻的柔光。
“嗯,确实是累坏我家娘子了。棋也下完了,你赶紧哪来回哪去吧!别打扰我们休息了,没看见我娘子早就急坏了吗?”
又被拉来当挡箭牌的我,强忍住对他那张碍眼的脸愤怒三连击的冲动。
我是急着休息吗?我还需要再休息吗?托你的福我都睡了整整两日了好嘛!
花隐浅笑着看着我几欲喷火的小脸,继续道:“你看你都把我家娘子气成什么样了老头?再不走我恐要被你害得晚跪算盘珠子了!”
树伯果然一震,又小心翼翼地偷瞄我一眼,见我果真面色狰狞,容色可怖。
“看着柔柔弱弱的小丫头,这……这般可怕的么?”
尴尬地轻咳一声,连连告辞:“咳,这天色也不早了,那……那我先走了啊!不用留我吃饭了,也不用送了!”
望着瞬息之间消失在院子栅栏外的树伯,我:“……”
想不到这树伯还是个练家子,这轻功,可比我好十倍了!
见这耽误了我一下午时间的树伯终于走了,院中又只剩下我和花隐两人,忍了整个下午的话终于可以问出口:
“你将我娘,藏在哪了?”
花隐抬头望一眼升起的月亮,轻叹一声:
“唉……是你非要我同那树伯下棋,现在天色已晚,夜路难行,看来只得明日再带你去见你娘亲了!”
我磨牙:“你故意的,是不是!”
花隐伸手揉揉我因睡觉睡得毛茸茸的头顶,柔声安抚:
“乖,明天带你去,放心你娘亲过得很好。”
最终,我还是被淹没在了花隐的温柔眼神之下。
以至于你来我往了一个月,每每我都被他搪塞、混淆过去,至今也没问出我娘的下落。
我立在屋前小河边,恼怒地瞪着抓了一个月也没抓一条的鱼群。
它们还时不时地游荡回来,挑衅一般猛然甩出一波水花,飞溅在我脸、裙摆,好似在向觊觎它们的我示威一样。
我忍不住吐槽:是这蓬莱岛仙气太盛,连水里的鱼都成精了吗?
“是陌姑娘吗?”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有些急迫的轻唤。
我转身,见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穿着一声淡绿裙子,头扎了两个可爱的发髻,对我的眼睛时,却不敢直视,隐着躲闪不安。
“怎么了?”我假装未发现她的异样,不动声色地问。
那女孩面色焦急,急走近几步,“不好了!花公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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