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西里斯往下方看去，还是一片黑沉沉地，什么也没有，既没有看到西芙说的人，也没有看到蛇。

“真的有，我亲眼所见！”西芙着急地冲西里斯比划着，刚刚她亲眼有个人影被蛇群卷了下去，“你没看到人，那蛇你总看到了吧？那底下有老大一群蛇了。”

西里斯又仔细看了看，仍然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她冲西芙摇了摇头，并且示意她再来看看。

西芙探头再往下看过去，果然如西里斯所说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深渊。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看到下面蛇群翻涌，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不管眼花不眼花，先往里面看看去吧。就算下面真的有蛇，我们没下去喂蛇就已经是万幸了，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想想你的那两个侍女吗？”

西里斯的怀表在奔走地过程中跑丢了，她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现在只能催促着西芙，她扯着西芙往洞穴深处走去，“看看那些晶石，布莱恩特小姐！这些金银玉件，这满地的金币，你难道没有感受到金钱的力量吗？”

“什么晶石金币我没见过，你怎么就……”西芙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金碧辉煌，这样的财富怕是帝国的金库才能与之匹敌。

西里斯并没有给西芙更多的时间去欣赏这“美景”，拖着她就往里面走。

“西里斯，西里斯你等等！我们难道都不挖点晶石再走吗？就算不挖晶石，至少也让我带走一些金币吧！”

听到她叫嚷，西里斯扯着她，不仅自己不捡也不许她去地上扒拉，拖着她连头都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你想带走这的东西，也得有命花。那些东西上都占有龙息，如若那条贪婪暴戾的龙知道你带走了它的东西，你觉得它会放过你吗？”

“你不是说这里还可能是龙的坟墓吗？它都死了，我带着些东西出去又有什么关系。”西芙仍抱有一丝幻想，说是这样说，跟着西里斯走得脚步却没有停下。

“它死了就更糟糕了，龙息里一定会带有诅咒的力量，你准备好衰一辈子了吗？”

现在西里斯已经完全确定这里是龙的巢穴了。

诸神之战后陨落了许多的神，而挑起诸神黄昏的源头就是毒龙尼德霍格咬断世界之树的树根。毒龙尼德霍格死在了那场战争中，但龙族却没有灭亡。他们是天地造物的宠儿，出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是混沌的代言人，神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好在世界上的力量都是平衡的，这些古老而狡诈的动物经常陷入沉睡，即便出来作恶，也不会活跃太久。

龙天性爱好那些亮晶晶地东西，经常在大陆上各处网罗各种宝贝，并将之视为己有带回巢穴中。在帝国的历史上甚至有一届国王依靠向龙进贡金币宝物以换取龙的庇佑，而后又在历史中消失不见。

龙息则是龙的喷吐，也是龙用来标记自己领地及所有物的一种方式。龙虽然拥有自己都数不清的宝物，但却对气味十分敏感，一旦让他们闻到自己的宝物在外面游荡，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龙为了防止自己的宝物的被偷走，都会在其上附上诅咒，即便是死也不让人安宁。

“知道了，我也就是说一说，不也没非要去吗！你别说，这条龙未免也太富有了吧！我原本以为它也就是富可敌国，现在看来简直比国库还富有啊！”

她们已经往里走来好一段路了，但是这一路上的财宝都没有减少过，这样的富贵令贵族出身的西芙都不禁咋舌。

更奇妙的是一直悬浮在空中发亮的那两盏玉石底座的灯，好像拥有了灵智一样，一直跟随着他们悬浮在他们附近，照亮四周。

终于，她们来到洞穴最深处，成堆的宝石与金币上方放置着一把由金子打成的椅子，这把椅子底座是进深一米多的须弥座，“圈椅式”椅背上有四根支撑靠手的圆柱，每根圆柱上分别刻有龙，虎，狼以及蛇四种生物。

四周的墙壁上则刻画着各种故事，西里斯和西芙本来以为会是高深而古老的故事，但是仔细看去，两人的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这还真是个爱好别致的龙啊。”西芙强忍着笑意和西里斯说。

“确实。”

等听到西里斯赞同的话以后，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墙壁上刻画的密密麻麻的故事，严格说来是许多个故事。还不等两人好好讨论一下那些壁画，洞穴里突然暗了下来。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喷气声，再听下去才发现是呼吸声，然后灯亮了。

面前的生物头似鸟，身体像狮子，两只巨大的翅膀，四条腿，尾巴长而蜿蜒末端有倒钩，形如蛇，浑身覆满羽毛。

这正是一只龙，她们以为的悬浮了一路的灯正是这只龙的双眼，什么玉石底座不过是龙脸上的花纹。现在这双眼睛正充满了戏谑地盯着她们两。

“噢，让我来看看，我抓到了什么？”龙缓缓地绕着两人，鼻尖吐息喷到两人的头上。

难受，却没一人敢动。

“两只小虫子，一声招呼也不打就闯进了我的家里，踩坏了我的楼梯，还对我的收藏评头论足。”龙将脸凑到西里斯的面前，两只眼睛如水晶灯一样亮，竖瞳。

西里斯能清晰地透过它的瞳孔看到自己紧张的表情，脖子后面汗毛耸立。

“让我想想，你们不是唯一一个，不对，是两个进来的人。每年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小虫子从四面八方赶来我这为我的小宠物们加餐，你们却是第一对真正踏上对岸的人。”

龙将目光从西里斯身上一寸一寸挪到了西芙身上，“你看到我的小宠物们和它们的口粮了，一定印象深刻吧。”

西芙胡乱地点着头。西里斯突然意识到龙说的可能就是那些蛇。

“那么我要怎么惩罚你们才好呢！”

龙缓缓地踱到两人身后，用翅膀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那个金子做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