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一路走来,不断思索究竟,乃是何人主使此次刺杀!若说龙府能调遣云绝之人,屈指可数。
祖父、孔先生皆有调遣云绝之力,可,他二人究竟为何派人刺杀纪俞!
“云松,你说此次刺杀,究竟乃是何人主使?”龙岩问道。
“主子!属下不知!”云松道。
“我尚且不知,你又如何得知!”龙岩道。
云松龙岩一路无言,至龙府大门之时,龙岩却徘徊许久,此次必得给纪俞医仙一个交代,然,一个乃是祖父,从小呵护自己之人!一个乃是孔先生,不仅是得力干将,更是授业恩师!
此二人,无论谁,皆不应唐突以对!
孔先生正从龙府外归来,却瞧见龙岩于龙府大门处久久徘徊,故而问道,“少爷,为何在此徘徊许久?!”
龙岩未曾注意到乃是孔先生,以为是云松,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甚为纪俞医仙被刺杀之事而心急!”
“纪俞医仙?何人?”孔先生问道。
“你不知!”龙岩抬头看着身旁人,却发现竟是孔先生。
“纪俞医仙,此名甚是熟悉!似乎曾听少爷谈及此事!”孔先生捻着胡须,沉思道。
“孔先生,此人多番相助于我!然,我府上云绝之人却于深夜刺杀于她!我甚是羞躁,不知如何给予纪俞医仙交代!”龙岩见孔先生,主动问及此事,故而试探问道。
“我云绝之人竟刺杀少爷恩人,甚是可恶!可,我云绝之人能调动之人,不过乃是老爷、少爷以及我等三人!
然,少爷不可刺杀自己的恩人,我亦未发令使云绝之人发动!老爷,怕也未曾听闻纪俞医仙此人,更无从谈及刺杀!”孔先生说道!
孔先生又说道,“可,究竟乃是何人所为!总不得是云绝自个儿不得令前去!”
“应是不会!”龙岩看着孔先生一脸疲惫不堪模样,又问道,“孔先生,你为何如此疲惫?”
“昨夜与几位老友小聚,不觉便至天明!人终是老了,若是年轻之时,定不会如此疲惫!”孔先生说道。
“先生,快快回房歇息罢!”龙岩说道。
“我便回房歇息片刻,午后我便起身助少爷,查找此人!”孔先生说道。
“我亦前往云绝处,询问一二!云松,你且守着昨晚刺杀纪俞医仙之人,若是他们转醒,你便立马告知!”龙岩道。
云松屈身行礼道,同时,将那一群昏睡之人带入龙府柴房!
“不好了!小姐!”一黄衣女子朝正对镜梳妆的粉衣女子急的说道。
因黄衣女子急说,粉衣女子一时不甚,便将眉画错了,粉衣女子将碳笔往桌上重重一放,甚是不悦,“你且说说,究竟有何要事!若是,你未曾说出!你便自行领罚罢!”
“昨日,小姐派云绝之人刺杀纪俞那贱人,谁知云绝之人,竟办事不力,被龙公子带回龙府了!”黄衣女子忙的说道,生怕惹得粉衣女子震怒!
“岩哥哥,竟如此呵护那贱人,竟不顾身份,半夜爬墙,助那贱人!实在可恶!不知是否被那贱人喂了迷药!”粉衣女子甚是愤怒说道。
“小姐,听闻,那纪俞乃是学医之人,说不定便另寻他途,制专门迷惑男人的迷药!”黄衣女子附耳而言。
“哼!我看她乃是淫医,年纪小小竟制迷惑男人之迷药!那云绝之人亦是废物,怎的不知避开岩哥哥,竟被岩哥哥当场抓住!”粉衣女子愤怒道。
若是云绝之人听闻此话,定当不依,本就避开主子!可,却不知那小小女子,竟如此厉害!竟生生迷昏我等!
“可,小姐,我听闻昨晚前去纪府的云绝之人,皆昏迷而归!这倒还好,我怕的是待那些人醒来之时,龙公子知道竟是小姐您派人前去刺杀纪俞,恐怕会对你生厌!”黄衣女子说道。
“岩哥哥,又怎会因外人与我生分!”粉衣女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虽是如此,然,龙公子竟然为一女子爬墙,可见,那纪俞迷惑男子手段甚是高超!只怕龙公子知晓刺杀原委,或会与小姐您生分!”黄衣女子说道,。
黄衣女子一番话下来,粉衣女子终的不甚自信,岩哥哥,从未为自己而爬墙!却因那纪俞爬墙!或许,或许,岩哥哥查明此事后,便要苛责自己!不,岩哥哥是我的,我定不允他苛责于我!
黄衣女子又说道,“我方才还打听到,龙公子正在查昨日派出云绝之人!”
“我乃是借用爹爹令牌,若是那群云绝之人不多言语,岩哥哥定然查不到我!”粉衣女子说道。
“可,若是云绝之人醒了呢?且昨日,并未给予银钱给那群云绝之人封口!”黄衣女子担忧说道。
“封口,又何须银钱!你且前去药店买两斤砒霜,定然可封那群云绝之人之口!”粉衣女子吩咐道。
“可,那云绝之人死了,龙公子便不会追究了吗?”黄衣女子问道。
“死无对证!他从何问起!从何说起!”粉衣女子又拿起碳笔重新描眉,看着黄衣女子仍在原处,又说,“菱儿,还不快去!”
黄衣女子得令,忙的出去。
哼!纪俞,就凭你教书先生之女,怎敢争我岩哥哥!怎能配得上我岩哥哥!
粉衣方方用完午饭,黄衣女子方才归来!
“菱儿,怎的如此晚方归府!”粉衣女子问道。
“因小姐,所需的两斤的量,着实分量太过多!我便只得跑遍运州城,方才买到如此多的砒霜!”黄衣女子说道。
“如此,方甚是苦了你,你且前去用饭罢!待用完饭后,你且熬上稀粥,我等且前去看看那云绝之人!”粉衣女子娇笑道,却满眼狠意,完全不似少女神态!
岩哥哥!你怎能配山鸡!怎能配山鸡!我孔穆不允,不许!
午后,孔穆搅着眼前的稀粥,以帕子掩口鼻,吩咐道,“将砒霜加进稀粥中罢!”
菱儿亦以帕子捂住口鼻,一只手颤颤微微将今日买的砒霜油纸一一打开,将砒霜倒进稀粥中,而后又将稀粥上下搅动一会子!
“菱儿,便随我前去探望那群云绝之人罢!”孔穆吩咐道。
二人不过半柱香,便至柴房,那云绝之人仍是未醒,可云松却守在周遭,不肯依言而出!
既然如此,云松你如此呆板,你便随云绝等人同往黄泉之路罢!
孔穆手持勺子,盛稀粥,却隔得远远的,像是生怕染上稀粥般。
云松暗暗想道,这孔小姐倒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盛稀粥的动作,竟如此生疏!
孔穆将一碗稀粥递与云松道,“云松哥哥,你便尝尝罢!”
云松接过碗,“怎的,这稀粥竟有一股怪味!”云松半点未曾察觉,砒霜与稀粥中的小菜混合之味!
“我家小姐乃首次下厨所熬制的稀粥,自是有点怪!我家小姐所制的稀粥,连我家老爷却未尝到,你却还嫌弃上了!”菱儿忙的为孔穆说道,生怕云松识破稀粥中,竟有砒霜!
云松听闻,虽是一脸难色,却也舀起一勺稀粥往嘴边送去!
快吃!快吃!吃完,我好送这群云绝之人上路!孔穆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