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云松便要吃下那勺稀粥,却突的被一双大手连碗带勺抢走!
“我穆儿,第一次做饭,怎能让你这小子吃了!这碗,连着那食盒都是我的!我要全部吃完!你小子,休想跟我抢!”孔先生说道。
又说,“我穆儿,这手艺真好,真是太香了!”
云松暗暗想道,这真是慈父眼里出珍珠,明明味道很是奇特,孔先生竟夸这粥甚是香甜!
孔穆却急得不行,这粥怎能让爹爹吃了呢,这粥里,可有砒霜!
孔穆忙劝道,“爹爹,这粥乃是我精心熬制给云松哥哥吃的。我一会子回府后,就为你熬制稀粥,保证,比这碗粥更香甜,可好?”
孔穆劝说后,孔先生终得愿意松开食盒,自食盒中盛出一碗稀粥。可这碗稀粥却只薄薄的,在碗底铺了一层,隐约可见碗底。
孔先生将这碗稀粥递给云松,甚不情愿的说道,“给!喝罢!”
随后,孔先生又将食盒紧紧圈住,如珠如宝。
孔穆忙的劝说,“爹爹,你且放下罢!这些稀粥还要给这群云绝的哥哥吃!你且放下,我们马上回房,我立马给你煮稀粥可好?!”
“给他们!为甚!他们昨夜私自行动,少爷甚是震怒!待他们醒来,必有重罚,又哪里配享用如此香甜的稀粥!”孔先生急急说道,胡子随之一颤一颤的!
“这群云绝哥哥以往总是多多关照我,虽说他们犯了大错,然穆儿感怀往日之恩,故而为他们备下这稀粥!”孔穆说道,双眼却不自觉躲闪着众人的目光。
“那,穆儿,大可以待他们醒来,再为他们备下稀粥前来看望。我看这些人,怕是还得等些时日,方能醒来!若是等到那时,这粥怕是凉了!”孔先生说道。
又说道,“故而,这些粥便是我的!”说着,便端起饭碗欲一干而尽。
事到如今,孔穆也不顾得那些了,忙的抢过碗,却因孔穆一时不甚,竟将粥碗摔在地上,碗应声而破!
此时,却瞧见地上竟生了气泡,这粥里有毒!!
“穆儿小姐,想着法子不让孔先生吃粥,原是这粥里有毒?”云松慢慢开口。
孔先生不敢相信的看着分外乖巧的女儿,“穆儿,你下毒!”
“我,我,我,我,没,没……”孔穆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怎的解释,结结巴巴半天,却仍未说出完整话来。
“你没下毒,那这毒,从何而来!你是想毒死我吗?”云松问道,声音越发清冷!
“你说话,穆儿小姐!”云松见罪魁祸首竟一副无辜表情,心中更是不是滋味,不觉便加重了语气!
孔穆双眸中的雾水越发浓厚,几滴泪划过粉嫩的脸庞,盯着众人片刻,见无一人安慰自己,便要夺门而出。
却撞上一身风尘扑扑的龙岩,立的扑在龙岩怀里撒娇,“岩哥哥,云松欺负我!他欺负我!”
龙岩见着怀中的小女孩,问道,“怎么回事,云松!”
“主子,穆儿小姐欲毒杀我!”云松立马回道。
“你站在这里好好的,我才没有毒杀你!”孔穆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主子,这乃是穆儿小姐,所送给我的稀粥!”随之,倒在地上,稀粥随之便起了气泡,“主子,你看这稀粥有毒!她,想毒杀我!”
“穆儿?”龙岩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孔穆,虽未曾将孔穆推开,却让孔穆如同置于火上炙烤般。
“我,我,我,”孔穆不自主的结巴起来!
“穆儿,你便直说罢!往日里你想法撒谎之时,便不自主结巴,双手亦会上下揉搓!这乃是你自小撒谎之时,便会做的动作!”孔先生说道。
孔穆瞧着屋内几人皆以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只觉心中甚是悲愤,那纪俞有甚好,竟让孔府我最亲近的人皆审视我,我定然要你不得好死!
此时,云绝之人终的纷纷醒来,瞧见屋内几人情况,不敢造次,只得缩在柴房角落。
龙岩问道,“昨夜,你等为何前往纪府刺杀纪俞医仙,从实招来!若是让我知道,你等隐瞒我,这云绝这龙府便容不下你等!”
龙岩威胁话语一出,一位瘦瘦高高的云绝之人忙的说道,“我等乃是因孔穆小姐所持令牌,故而前往纪府刺杀纪俞医仙!还请,主子饶过我等!”
“穆儿?你命人前往纪府刺杀纪俞医仙?你为何要如此做,我,我,我打死你!”孔先生扬起手,欲打孔穆!
孔穆却半分不见退缩,“你打呀,你为了外人打你女儿,娘亲,娘亲不会原谅你的!我,我恨你!”说完便跑了出去。
孔先生因早年之事,使得自己家破人亡,唯独只余下一年幼女儿!若说孔先生此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自己的夫人!
故而,当孔穆提及她的娘亲,孔先生便再也再不去手了!
孔先生屈身行礼道,“少爷,如今,此乃我未尽教养之责,还请少爷降罚于我!”
瞧着眼前的授业恩师,龙岩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道,“先生,此事,我需得纪俞医仙一个交代,还请先生劝劝穆儿罢!”
“自是要的!”说完,穆先生便转身离去。
竟想不到,单纯可爱的穆儿竟命人前往纪府刺杀纪俞医仙,究竟是穆儿从来便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还是自己识人不清?龙岩想道。
“你等虽是得了令,然,我亦需给纪俞医仙一个交代!你等便前往龙隐山罢!不召不得归!”龙岩冷冷吩咐道。
众人皆知主子已是留情,故而齐声谢罪!
孔穆回到穆院,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人便都不理!岩哥哥为了那女人竟如此看自己,而,爹爹竟为了那女人,竟要打我!她有何好?还是以魅惑手段迷惑男人!真是不要脸!
“穆儿!开门,我是爹爹!”孔先生在门外说道。
“不开,不开,你竟然为了外人要打我,你既要打我,又何必来看我!”孔穆满是怒气说道。
“穆儿,你竟要毒杀人,着实又些过分!”孔先生说道。
“哪里过分了,那群人就是饭桶,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我杀他们有何错?!”孔穆反驳道。
“穆儿!你怎的如此,云绝的主人乃是少爷,怎是你该杀便能杀的!且说,你又为何杀纪俞医仙!你与她无冤无仇的!”孔先生问道。
“我说,该杀便该杀!”孔穆气愤说道。
“穆儿,少爷本来劝我来与你好生交谈,你若是如此,我便……”孔先生还未说完,眼前的雕花木门突的打开。
“岩哥哥,劝你如何与我交谈?”孔穆说道。
“你便只知岩哥哥!不知你爹爹!”孔先生佯怒道。
“自是!岩哥哥乃是何人!你又怎的比得上!”孔穆说道。
“穆儿,不生气了!”孔先生瞧见孔穆问道。
“我,不与岩哥哥置气!但,我是气你的,你竟然打我!”孔穆说道。
“可,穆儿,你为何要刺杀纪俞医仙!你平素甚少出门,你与纪俞医仙有何怨仇!?”孔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