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傅霈看着她的眼中满是宠溺,可能他也没有发现,那所谓的兄妹之情已经有些逾度。
一展笑颜的傅知鸢又回到生龙活虎的样子,傅霈扶她躺好,自己则坐在床边,拿过纪容初买来的午饭,是傅知鸢最喜欢的清粥,用勺子送到她唇前:“吃点吧,听你助理说你早饭午饭都没吃,这样下去身体是受不住的。”
看着碗中熟悉的白粥,她闪烁着光芒的双眸似是又暗淡下来,时隔三年,他还记着她的喜好,只可惜这三年来随着工作强度的加深,她连好好吃饭的机会都很少,更不用说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喝一碗白粥了。
情之所至,眼泪竟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但考虑过后,她还是乖乖的张嘴喝了口,却不让他继续喂她,而是从他手中拿过碗自己一勺一勺的喝起来,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入碗中,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像针一样,刺着傅霈的心。
“今天晚上我在这里陪你。”
“可你明天还要看诊,如果休息不好,肯定会有影响的,你还是回去吧。”
傅知鸢乖巧的将碗放在桌子上,心中还是有几分顾虑。
“我留下来。”
不等傅霈回话,门口响起纪容初的声音。傅知鸢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始终垂着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傅霈则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眉宇蹙起,声音即为冷淡:“不需要。”
纪容初倒也没有生气,曼斯条理的走到病床前,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傅霈:“现在傅知鸢是我的病人,理应我来管,你明天还有工作,不要意气用事。”
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问题,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傅霈在心底暗暗想着,抬眸看向纪容初,带着几分针对的意味:“鸢儿是我的妹妹,而且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我对她的病情比你了解。”
“那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有好?”
一声质问,傅霈顿时哑口无言,为什么没好?还不是因为他没回来么,只是即使现在纪容初回来了,傅知鸢却还是再次受到刺激,双重伤害只能是雪上加霜。
战况陷入胶着,傅知鸢看着两个人谁也不肯退一步的样子,赌气般的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闷声喊道:“你们俩谁也不准在这儿,都走都走!”
傅霈见此只好先退一步,扫了一眼纪容初,转而试图将傅知鸢蒙在头上的被子拿下来,温声道:“好好好,我走,那你好好休息。”傅霈离开后,纪容初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起身将装白粥的塑料盒扔掉,复而回到床前倒了杯温水,坐在傅知鸢身旁保持沉默,就那样等着。
周边没有了声音,傅知鸢悄咪咪的拿开一点被角,看到那张放大的脸后,有些气愤的扒开被子坐了起来,掐着腰一副我不开心的样子:“傅霈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本来也没有说我会离开啊。”
“你不讲理!纪容初....唔....”
傅知鸢抬手正要去打纪容初,便被那人摁住,瞬间以吻封缄。直到傅知鸢呼吸不畅,纪容初才肯放开,但依旧是保持把傅知鸢圈在怀里的姿势,嘴角勾着几分邪肆的笑容,唇角贴近她的耳边,气吐幽兰:“看来这三年你很乖啊,但是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会换气。”
“纪容初!”
“好了,喝点水。扯着嗓子喊对你的声带不好。”
刚才还一副采花大盗样子的纪容初立刻变得正经,捏着她的脸,直接将水往嘴里倒去,虽说动作是很粗鲁,但也掌握着分寸,没有伤到傅知鸢。
见底后,他轻轻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扶她继续躺好:“乖乖躺好,休息一会。”
“你知道的,我失眠,睡不着。”
这些天她吃安定的次数越来越多,剂量也越来越大,这也是她冒着风头去找傅霈的原因。听到她的话,纪容初眸底泛上愧疚的神色,沉吟道:“有我陪着你,不管你睡不睡得着,都闭上眼好好休息,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再吃药了。”
只有先让她摆脱对药的依赖才能更好的进行下一步治疗,而且药的作用本来就是一时的,没什么长久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