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鸢的眼泪若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滑落,看的纪容初心底一阵抽痛。
他搂着她的肩,将人轻轻转过来,让她面向自己。
清冷却盛着柔情的脸颊一点点靠近瓷白中透着粉红的脸蛋,苍凉的唇一点点吻过滚落的泪珠,像是小心翼翼,满含怜惜的安抚着捧在手心里却易碎的瓷娃娃。
终于,纪容初的唇准确无误的落在傅知鸢透着粉红的唇角,由浅入深,细细品尝,直至两人的呼吸急促的交错在一起。
车内的温度不断攀升,这温情暧昧的场面却刚好落在不远处二楼上立在窗前的女人眼里。
惨白的脸色不难看出女人此时的虚弱,她紧紧攥着拳,贝齿咬着唇,已有丝丝鲜红沁出。
“忻禾,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话语温润,半分怜惜,季唯谦不徐不慢的从房间外面走进来,拿着外套轻轻的披在周忻禾的身上,站在她身旁,像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却又像是警告,警告这个他名正言顺的季夫人,一字之差,天地之别。
季唯谦的话落在耳中,周忻禾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擎手合上窗纱,坐回到床前,抬着黯淡无光的双眸,嘴角的那么弧度却格外刻意、刺眼:“阿谦,咱们快些出国好不好?”
对他的话,周忻禾不置可否,将话题引向别处,显然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好,我让陈述订明天的机票,马赛那边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咱们的女主人过去了。”
不似刚才的话那么阴冷,季唯谦此时的话中多了几分温热,像是很欣慰于她提出的要求。他抬手欲将她拥入怀中,不想却被她躲开,停在半空的手只好惺惺的收回。
也罢,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
似是不在乎,季唯谦的双眸却更加深邃,淡淡的浑浊下是一片复杂的神情。
*
另一边,装修精致的游乐园里洋溢着欢声笑语。徐徐阳光打在摩天轮、过山车等器械上,惬意的很。
“喂,傅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这点胆量呀?”
刚刚坐完过山车、跳楼机等一系列刺激项目的陆子沁满足的笑着,手里还握着冰激凌,好不快活。
而她旁边的人,却是另一番光景,眉峰紧蹙,像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寻了处长椅便匆匆落座。陆子沁见傅霈这副模样,略显嫌弃的摇了摇头,不禁咋舌。
真的不是傅霈不行,他自小便恐高,若不是为了补偿陆子沁,他是万万不会同意坐那些高危项目的,眼下,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帮我买瓶水。”
正要拒绝的陆子沁见傅霈脸色不太好,连连点头,跑到一旁的小摊上买了瓶矿泉水便匆匆跑了回来:“给你。”
看他喝水喝的急的样子,陆子沁腹诽道,还医生呢,不知道剧烈运动后不能立即喝水吗。
说到底他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陆子沁有些心软了,试探着开口:“你还好吧?”
“死不了。”
他就是这样!真应了那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