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傅霈应该是没事了,陆子沁的口吻也不禁硬气起来。
“说吧,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他那面无表情的神色活脱脱有种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感觉。
陆子沁耸耸肩,当真是觉得眼前的男子无趣极了:“傅医生如果承受不了咱们就别继续了,免得闹出人命,我可不负责。”
傅霈狐疑的抬头,嘴角翘着,勾勒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当真?”
“不是吧,你这就不行了,我我我开玩笑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还没尽兴的陆子沁听到他的意思,脸色瞬间晴转多云,作势要哭给他看。
是个男人恐怕都不想听到别人说他不行吧,傅霈也一样,听到陆子沁的话,脸色也沉了下来,舒了口气,醇厚的嗓音缓缓流出:“继续。”看似轻巧的两个字,却像是扔手榴弹一般的吐出,掷地有声。
得到想要的回复,陆子沁瞬间多云转晴,拽起傅霈往云霄飞车的方向跑去。
听着飞车上人们的叫喊声,傅霈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他今天不会真的把小命交代在这儿吧?
*
温情归温情,他们还没想在外面让别人免费欣赏一段活春宫,又或者说在这种地方纪容初施展不开,怕给傅知鸢留下不美好的回忆。
故而点到为止,驱车离开时,傅知鸢的樱唇已翁红一片,显然是已经肿起来,而始作俑者纪容初却是满面春光,开心的很。
“无耻。”
傅知鸢桃腮泛红,偏向别处,不愿面对纪容初时不时飘来的含情脉脉的眼神。
女人糯糯的声音,纪容初很是受用:“看来我应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无耻。”
口语调戏最为致命,傅知鸢刚刚平复的心跳再次因为他的话语泛起波澜,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假寐,两耳不闻窗外事。
随着气氛的静谧,空气中的粉红泡泡也渐渐消失。
过了十分钟左右,不停作响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大约是发现听完电话后的傅知鸢情绪不佳,纪容初开口道:“怎么了?”
“去医院。”
纪容初神色复杂的瞟了傅知鸢一眼,心中充满疑虑,但见她神色不是很好便没有多问。
不等停好车,傅知鸢便急匆匆的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也没来得及带好帽子和口罩,就这样毫无遮挡的跑进了医院,纪容初也立刻紧随其后跟了进去,随着不远处传来的快门声,明日的头条新闻便又有了。
傅知鸢顺着楼道小跑着找寻陆子沁所说的病房,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陆子沁的身影。她急匆匆的上前,俨然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因为着急,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不成篇章:“小鸢你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傅霈恐高,真的真的对不起。”
“你带他干什么了?”
看着尚在昏迷的傅霈,傅知鸢眼神冰凉,有些责备的看向陆子沁,探寻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戳穿。
知道自己闯祸了的陆子沁垂着眸,搓着手指,乖乖的低头认错:“坐过山车,海盗船,大摆锤....跳楼机。”
听着她的“证词”,傅知鸢瞳孔放大,都是些刺激的项目,这对极度恐高的傅霈来说简直是送命装置呀。
“我知道自己错了,你们骂我打我都行,我绝对不会反抗的,也不会告诉我哥哥。”
女孩终究是女孩,傅知鸢浅浅的叹了口气,就算是把她千刀万剐又有什么用呢,傅霈已经躺在这儿了。
不知者无罪,以后当心便是了:“医生怎么说?”
“过度惊吓晕过去了,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头上方传来的声音总算是让傅知鸢长舒了口气:“没事就好,哥哥从小就恐高,这次陪你去玩这些刺激项目,真的算得上是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