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瞎子现在在哪里?”洛九天问道:“我们有些事要问他。”
他们几个刚来这里,而魏县令对这件事也不甚明了,既然崔瞎子能认出幽冥鬼火,想来也知道一些别的事情。
魏县令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死了,昨天夜里就死了。”
“怎么死的?”
洛星河一听,神情焦急,赶忙追问,崔瞎子死了,莫不是夜部的人为了隐藏真相而下的手?如果说真是夜部的人下的手,那么他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但洛星河转念一想,他们从昨日路过万花岭,到今天,已经在东海县住了一晚,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莫不是夜部的人已经离开,还是说,这件事根本就是他多想了,根本就没有夜部的人在这里。
无数想法交织在洛星河脑袋里,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有些迷糊,洛星河摇摇头,止住繁杂的思绪,又喝了口茶,方才感觉好些。
魏县令神情失落的说道:“仵作验过,身上全是抓痕,但确是窒息死的,身上散发出很浓的花香味。”
洛九天追问道:“死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不知道,只是昨天早上,崔瞎子在门口蹦哒着,大喊着: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
当时人心惶惶的,只当他又是说的疯话,晌午崔瞎子照例去龙王庙前面摆摊,傍晚的时候有人看见他浑浑噩噩,神神叨叨的回了家,到了半夜,浓烈的花香熏的周围人家喘不过气来,人们去他家查探,方才知道他死了。”
洛九天继续追问:“他经常说疯话吗?”
“两份真话,三分鬼话,五分疯话,平时县里的人也都习惯了,安乐伯府里心善,出钱养着,这会死了,也倒是省心,只可惜摊上这么个节骨眼。”
县令一拍大腿,摊开手,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洛星河问道:“你们知道那仙人去往何处?”
魏县令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啊,谁敢去哪里?”
洛九天,洛星河相视一眼准备起身告辞,在魏县令这里他们已经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了,所以两人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准备先回客栈,再做打算。
见两人要走,魏县令立刻来了精神,魏县令站起身来,拱手对两人说道:“两位小仙长,县里有驿馆,虽然不宽敞,却也干净利落,还望小仙长移步,下官也能派人尽心伺候。”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事情是推不掉了,更何况朱明明的伤还没有好,只好抱拳道:“有劳魏县令。”
两人在衙役的护送下回了客栈,四个人收拾好东西,两个衙役用担架抬着朱明明浩浩荡荡的前往驿馆。
一路上,东海县令派了两个嗓门极高的汉子又敲锣又打鼓,放声吆喝:“各位百姓不要慌张,武当山上的仙人们下来保护我们了,大家不要怕,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总之有仙师在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进犯东海县城。”
衙役们一路吆喝,不到一个时辰就闹得妇孺皆知,安乐伯府得了消息,命人送了厚礼,据说晚上还有宴席。
一时间满城风雨。
一行人来到驿馆安顿下来,魏县令命人加强了县城大门的防守,主要就是为了防止洛九天他们逃跑,不过对于这一点,魏县令实在是想多了,洛九天几人担心会给武当山抹黑,所以说,他们绝对不打算在没有告知魏县令的情况下离开,免得武当山背上见死不救,假仁假义的骂名。
送走了护送的衙役,洛九天四人聚在房间里商量刚才发生的事情。
洛九天皱着眉头说道:“看样子我们不帮他们解决这件事,是绝对走不了了。”
“依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给师门报信,让师父赶紧派些人来,万一真要是和夜部有牵扯,我们几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洛九尘神情焦虑,已经写好了一封信,就等洛九天一声令下,他就用清风咒将书信送出。
“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赶紧调查出万花岭上到底是谁,尽量搜集有用的讯息,等师门派人来,也好能够尽快解决,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洛九天点点头,同意洛九尘的办法,洛九天继续说道:“听魏县令的意思,安乐伯府似乎知道些什么,今晚正好他们请我们前去赴宴,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地打探出消息来。”
洛星河根据魏县令提供的情况分析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夜部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能排除是不是有其他的可能性,今天魏县令为了安抚人心,大张旗鼓的宣扬我们的存在,这对我们很不利,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既然这样,那我们五个就挤在一个房里,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然后屋子外也要布置一番,万一真有夜部的人,即便挡不了多久,也能警示一番,替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洛一一听着三人的话,提出一个建议,三人觉得有理,纷纷点头同意,三人商量定了,洛九尘当即使了清风咒,书信变成一只纸雀,飞出屋外,前往武当报信。
送走书信,洛星河又取出几张符纸,四人合力在屋外布置一番,暗中布下雷电结界,一旦有人想要对他们不利,结界自动生成,能为他们争取反应的时间。
纸雀飞到高空中,突然一道光剑从云层中射出,将纸雀搅了个粉碎。
云层里,一个黑衣人正躺在云上,打着瞌睡,黑衣人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说了句:“那几个老杂毛来了我还怎么玩。”说完,身子一侧,整个人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