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祭在院子外,咬牙切齿,一脸兴奋,心里加油助威,暗自道:“打,快打起来,最好同归于尽。”
赶尸人大笑两声摇了摇头说道:“她是从老药王的药王医典里知道的。”
大法正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老药王大意了。”
赶尸人的话说完,密室里肃杀的气氛缓和了些,大祭司看着大法正,眼神阴晴不定,心里还是担心。
“真是可恶,怎么没有打起来。”
院子外,巫祭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恨恨的跺了跺脚,十分惋惜,好像错过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巫祭此次回到苗疆,背后的势力是新建的朝廷,你们两位怎么看这件事?”
密室里,大法正开口询问起他二人的意见,院子外,巫祭一听这三人提到自己,立刻支棱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杀是杀不得了,毕竟她的背后有新朝廷,如果杀了,摆明了就是跟朝廷过不去,到时候动起刀兵来,受伤的还是我苗疆的百姓,毕竟和中州比起来,我们落后他们太多了,单是每年铁器的产量,我们只有他们不到一成的规模,到时候打起来,难道要我们的百姓赤手空拳或者拿着棍子吗?”
赶尸人游历过中州,自然知道南疆和中州的差距,也知道杀掉巫祭也就意味着和新朝廷决裂,因此对处理巫祭这件事上不赞同杀了。
听到这里,巫祭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本来她还顾忌这三人会对她下手,想不到他们三人还是有所忌惮,因此巫祭对以后的行事也不用束手束脚,做起事来,也更加自然。
“不杀,难道留着她在我们身边随时捅刀子吗?”
大祭司的话从蛤蟆嘴里传出来,巫祭听了脸色铁青,低声骂道:“贱人。”在她心里,早已经将她千刀万剐,凌辱了千遍万遍。
密室里,大祭司继续说道:“我可以沟通冥界之神,赶尸人师承地之极南的毗婆尸魔,大法正学得蚩尤正法,我们三个借助邙界山地势难道还挡不住中州的军队吗?”
大法正清了清嗓子,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也意味着这个议题的马上定论。
“南疆有我们,可是中州也有修仙问道的人,中州方圆十万里,地大物博,物阜民丰,他们的底蕴不是我们南疆诸部所能比得上的。”
大祭司听着大法正的话,沉默不语,关于巫祭的死活问题议政厅已经得出了结论,尽管和上次巫祭入主议政厅一样,结局不是很完美,但是二比一,还是将这件事拍板定了下来。
“死人脸说巫祭知道了天月古城的事,这件事你怎么看?”
大祭司喊着赶尸人的外号,看向大法正,只见大法正脸上毫无表情,一副波澜不惊,临危不乱的样子,丝毫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想法,大法正活了一百多年,见多了风风雨雨,自然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大祭司眯着眼,目光如电,凌冽的眼神像刀剑一样劈砍在大法正身上,丝毫没有作用。
大法正闭目养神,没有理会大祭司如刀如剑的眼神,语气平缓的说道:“巫祭既然要求加入议政厅,想来老药王在药王医典里记载的不多,不然巫祭早就绕过我们,去寻找天月古城遗迹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三个收管的地图是否有毁掉的必要?”
赶尸人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雕琢成的印鉴,大祭司见大法正不为所动收回目光冷声道:“不错,免得有些人背地里和那个贱妇暗通款曲,做出背叛苗疆的事。”
大祭司说着也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印鉴,这是苗疆三巨头的印鉴,代表了在苗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两位老友,小看我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会为了活下去而跟巫祭做交易,所以才会对我小心谨慎的提防着,认为我是那样的人,你们可就错了。”
大法正呵呵地笑着,睁开眼,浑浊的眼珠里透出一丝精光,一枚印鉴从他袖子里飞出,悬在空中。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各自取出自己保管的一份地图,当着大家的面一起毁掉吧。”
悬在空中的那枚属于大法正的印鉴放出一阵光华,光华过后,一卷土黄色的羊皮地图落在了桌子上,大祭司和赶尸人见大法正拿出了地图,也祭起印鉴,各自召唤出了自己掌管的羊皮卷地图。
大法正举起手里的玉环,玉环上光芒流转,准备将自己掌管的地图毁掉,就在这时,大祭司突然大喊一声,打断了大法正的行动。
“等一下。”
大法正一脸懵懂,不知道大祭司有想要干什么,遂问道:“祭司又有什么担心的?”
“天月古城的地图分成了三份,咱们各自保管一份,谁也没有见过其他两人手里的地图究竟长什么样子,谁敢保证是不是有人拿了一副假的地图糊弄我们,毁之前我们还是先验一验比较好。”
赶尸人听到大祭司的话,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大法正哈哈笑了两声说道:“祭司多心了吧,地图一式三份,少了任何一份,都找不到天月古城的所在,即便是有人偷偷留下一份,又有什么用呢?”
“哼,咱们知道地图分成三份,可是巫祭不知道,难保有人不会用一副地图去骗取巫祭的长生蛊啊。”
大祭司冷笑一声,说话的时候,眼神意味深长的盯着大祭司,一脸嘲讽质疑。
院子外,巫祭心里暗自咒骂大祭司:不要脸的下流东西,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吗?但巫祭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今天心生警觉,跟了上来,保不齐就会被他们给骗了,要知道长生蛊可是她九死一生才练成的宝贝,要是真让他们之间某一个人,用一张没有用的残缺地图给骗了,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想到这里,巫祭心里冷笑两声道:想不到师姐到现在还在为我考虑,小妹真是佩服,佩服。
密室里,大法正看着大祭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话里话外的都将自己当成了苗疆的叛徒,心里不悦起来,脸色阴沉,语气里带了几分愤怒的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听着大法正的这两句话,大祭司冷笑两声道:“还是小心为好啊。”
“既然这样,那你就验吧。”
大法正语气愤恨,他活了一百多年,为了苗疆呕心沥血,鞠躬尽粗,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半点私心,想不到今天竟然受到这样的质疑和折辱,他心里十分不快,抬手一挥,羊皮卷朝着大祭司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