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三人回到特保局就去休息了。
今天这个转折实在是太刺激了。
突如其来的任务,突如其来的爆炸,突如其来的救援。
感觉像是在一天之内拍完了复仇者联盟一到四部。
跌宕起伏。
他现在想要静静。
不过他们三小只可以休息,其他人却没法休息。
和静默那边的问题需要好好处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边泄露了消息。
不过安东尼达斯还在昏迷,塞西尔虽然说是要接手这边的工作,却也才刚刚到达新海。
这个事儿还需要容后再商议。
目前最紧要的是把那批灵能装甲的下落从陈媛嘴里问出来。
而这个任务则是被交给了岑桐。
作为前金陵分处的处长,老家伙对于审问这件事深有心得。
审讯间位于总部大厦的地下。
这是路非没有来过的地方。
事实上,总部大厦有一个极大的地下空间,位于地下车库还要往下。
占地面积大到惊人,以至于总部大厦和他比较就是一个小库房的感觉。
不如说。。隐藏在地下的这个庞大建筑群,才是真正的特保局总部。
岑桐坐上电梯,将三十八个楼层按钮全部按了一遍,再全部双击取消,最后按下地下一层的按钮。
在这种仿佛加班到深夜才能回家的程序员对社会的报复性行为下,电机发出高速运转的轰鸣,就像是在瞬间马力全开的跳楼机。
随着引力开始了自由落体。
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岑桐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轻轻的呼了口气。
门口早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是秦同举。
这位局长仿佛像是会影分身一般,无论在哪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看着岑桐有些微微涨红的脸,微笑道:
“怎么样,这电梯还习惯么?”
“还是老样子没变啊。”
岑桐脸上多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
他们一边聊着一边走向审讯室。
总部的地下空间设计结构类似于位于玄武湖底的金陵分处,通过狭长的甬道连接一个个空间。
等他们到达审讯室的时候,陈媛已经坐在那张小板凳上有一会儿了。
她身上还有着老岑特意加固的封印,以确保对方完全无法解放体内的古秘阵仪。
岑桐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老秦看着唯一一张被岑桐占据的座位,无奈的笑笑。
他倒也不忌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十分随便。
陈媛冷笑着看着他们两个,她清楚面前的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她不会说。
岑桐却没有立刻开始审问,只是双手托着下巴盯着陈媛,目光看的陈媛发毛。
过了一会儿,他才仿佛人口调查似的把陈媛的信息说了一遍,然后开口问道:
“那批灵能装甲在哪里?”
陈媛不说话,仿佛打定了注意不会开口。
岑桐也没强迫,他又恢复了那副盯着陈媛的模样,就像是和陈媛杠上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老秦几乎都要怀疑岑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
哪有人审犯人就这么和犯人互相盯着啥也不说的。
真以为自己熬鹰呢?
刚想提醒一下岑桐,对方就站了起来,扭头就走。
秦同举一脸迷惑,这是不问了?
他跟着岑桐出了审讯室,等到身后那扇沉重的铁门闭合,才问道:
“你搞啥呢?就这么审?”
岑桐故作神秘的一笑,没有理会秦同举的问话。
老秦有些着急,那批灵能装甲是他们和静默的首次交易,不能追回来,可能就没有后续了。
他又朝着对方强调了一遍那批装甲的重要性。
这次岑桐回答了:
“别急,我能不清楚那批货的重要性么?但是她现在不会说的。还需要在等上一段时间。”
“等什么?这事儿不能拖。”
“放心,不会太久的。”
看着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秦同举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也没多问。
虽然十几年没怎么见面,不过自家这个老兄弟他还是信得过的。
他说不会太久,就不会太久。
“陈媛背后应该还有别的家伙,像泣玄刑骸这样的古秘阵仪,不可能是她自己的,肯定是有人给她的,这背后还有一条大鱼啊。”岑桐忽然说道。
秦同举赞同的点了点头,灵术方面他并不像岑桐几人那么精通,更加不要提比灵术还要古老的古秘阵仪。
他的天赋点全都点在政治上了。。
“特保局内部也有鬼,这么隐秘的消息,陈媛和她背后的人是怎么得知的?”秦同举叹了口气,“回去得搞个大扫除了。”
岑桐撇了他一眼。
“还不是你这些年干的好事,要是像以前一样从小培养成员,内部会出问题?”
“这事儿很早以前我们就讨论过了,那一套过时了,从外部吸纳人才考核才是最适合目前这个时代的模式啊。”
岑桐不再回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以作结尾。
在二十年前,特保局还没有如今这么大的规模,所有成员都是从小培养的。
秦同举上台以后就改革了制度,选择从其他大型家族和觉醒了灵性的新人之中选择成员。
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特保局如今的成员越来越多,人手充足,效率提升的不止一点半点,同时也将那些家族和特保局绑在了一条绳子上。
但是缺点同样显而易见,虽然审查机制已经相当完善,却依然会有其他势力的情报人员作为漏网之鱼混进特保局。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特保局成员们,曾经因为这个争吵过整整半年。
最后还是执行了这个方案。
岑桐也是因为不支持才主动选择了去金陵分处当处长,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这都二十几年过去了,事实证明,秦同举是对的。
当年的那一代人中,论目光长远和大局观就没人能比得上秦同举,也因此虽然他的灵术修为不是很出色,却依旧力压群雄成为了特保局的局长。
岑桐叹了口气,不再和对方争论这个话题。
两人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了甬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