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啪”地迎来一耳光,江萍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舔牙,只觉心脏病真的要发作。
“你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野种甘愿断子绝孙?你对得起我吗?”
听到她的责骂,男人竟然勾唇冷笑。
“你当初那么对她我都忍了,而现在我绝不会放过。断子绝孙又如何?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儿子,那就不要再妨碍我们了。”
起初还气势汹汹的江萍瘫坐在沙发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料到,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会如此决绝。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不过留了五分钟就打算离开。
黎长戈走到门边,守在两旁的佣人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了这位活阎王。
任凭江萍怎么尖叫,男人还是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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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舔着脸朝自己一步步逼近,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自己的衣服撕开,恶狼般扑袭而来。
“啊!”
亭林猛然坐起,腰腹抬到一半却怎么也再使不上力气,生生坠了回去。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说不上难闻,却让人下意识不适。窗明几净,自己正躺在宽大舒适的病床上。
浑身的酸痛令她想要抬手揉揉,手背伤插着的针管一下子使思绪回笼。
瞳孔骤缩,脏乱的仓库、腥臭的气味还有男人令人作呕的淫笑......
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但凡亭林通一点儿人事,或者没有半途晕倒,都不会陷入这种死胡同。
可惜的是,这两样她一样也没有,几乎是瞬间就掉入了无尽的自我厌弃之中。
洁白的被单被一双瘦削的手紧紧攥着,亭林哭得咬牙切齿,却强忍着不肯发出声音。
如果说以前她还幻想着能够拥有自己的爱情,那么现在她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黑墨水又怎么能污染圣洁的白呢?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哀戚。亭林泪眼朦胧,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赵嫣然的名字。
“小亭林,昨晚你去哪里了?我和柴逸清一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人影,电话也打不通,还是莫学姐告知我们你有事的呢?”
“我......”她忍得辛苦,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头女孩子率真甜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今天毛概还点了你的名,不过我给糊弄过去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早点回来哦~enmua~”
过于轻快,似乎她永远都是这样,不会有烦心的事情。
没过多久隐隐约约传来柴逸清的声音,像是在关心她有没有出什么事。
亭林麻木地摁断电话,闭上双眼,任凭泪水自眼角滑落掉进枕套,浸染出一点水渍。
现在的她,哪里都不想去,谁都不想见。
好像只有消失了,才能得到解脱。
可天不随人愿,没过多久便响起了敲门声,那人也没有询问病人同意的意思,直接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