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出事了，我过来看看。”莫可翎双手交叠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苍白着脸的女孩，渐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不是好好的吗？”

真可惜，没能真的夺走你的清白。

想到这里，原本的好心情当即消散了几分。

还不够，远远不够。

一直无话的亭林冷声开口：“我知道是你，别装了。”

即使被戳穿了，莫可翎也没有半点心虚，她一向不把除了黎长戈以外的人放在眼里，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你以为找人毁了我的清白，他就会爱上你么？你现在如愿以偿了，他有没有对你另眼相看呢？”

一字一句都敲打在莫可翎的心尖儿上，眼前的女孩虽然没了往日的鲜艳亮丽，却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特别是她就躺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你的时候，哀怨又带着点自我厌弃，真是让人想要......撕碎！

“你！”莫可翎刚要发怒，突然从她的话里品出了别的意思。

‘如愿以偿’？那几个蠢货明明告诉自己事情没能办成，就连相机都被黎长戈给砸碎了。

难道......她扫了一眼女孩，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几乎要嗤笑出声。

还真是个蠢货，连自己有没有被人qiang *都不知道，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干脆顺水推舟，把戏给演下去。

“莫小姐，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请问可以离开了么？”

她偏头，冷淡无比。

莫可翎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巴不得她就这么消沉下去。“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找不到证据的，乖乖认命吧！”

说完，就要华丽丽的退场。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世事往往如此，越是刻意经营，越是失望。”

身后传来某人冷若冰霜的话语，沙哑却带着肃杀之气，就连她也禁不住愣了一秒。不过很快，莫可翎又恢复了自信。

“失败者，没有资格发表感言。”

待一切归于沉寂，女孩的呜咽声才终于得以释放出来。

亭林固执地望着天花板，想把眼泪憋回去，可却怎么也做不到。可能，痛苦还勉强可以忍受，但屈辱却不能。

“爸爸，我好难过，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几天后，亭林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学校，跟室友解释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住了几天院。

见她跟往常并无不同，柴逸清也逐渐放下心来。

亭林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下了课没事的时候去图书馆自习，陪她们看电影。只是眼神却愈加空洞，让人觉得她进入了另一个虚妄的世界。

几次询问，她都是笑嘻嘻地摇着头说没事，便是想继续深入下去也没了办法。

这天，依旧是华亭里剧社的常规训练。

缺勤次数多了会影响综合评分，亭林还是照常去参加。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快要八点，那人应该像往常一样不会来了。

新生们在训练室里围成一个大圈，正听李沐羽绘声绘色地传授练声方法。

“就像这样，先深吸一口气沉到腹腔，让后用你的丹田之气发出‘啊’声，如果能够感受到共鸣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