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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最近开始学走路了，摇摇晃晃的，像只可爱的小鸭子。

他的癫痫病好了许多，已经没有怎么发作过了。

少爷每次看着小宝都带着慈父的微笑，时不时的抱抱他，又捏捏他嘟嘟的小脸。

我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一方面替小姐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感到愧疚。

这原本是他们一家人该享有的幸福啊，我一个外人就这么自作主张地参与进来，占据小姐的位置，又可恶又卑微。

但我的感情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我甚至贪婪地想待在这再也不离开了。

少爷抱着小宝走到我跟前，“小宝，我们来跟干娘玩。”

少爷每次和小宝说话都故意装作奶声奶气的，听得我直想笑，但表面上又不敢表露出来。

小宝一看到我就伸手要抱抱，我从少爷怀中把他接过，嘻嘻哈哈地逗起他来。

相比起不逾矩，人生或许更加贵在抒胸臆吧。

25

今日是小宝的满岁宴。

我捣鼓了一些小玩具作为他的生日宴礼，还主动请缨为他的生日宴做几道小菜：豆腐脑、溜鲜虾、碎溜鸡、三鲜鸽蛋、红烧烤翅、各类小点心。

少爷的大哥和老爷夫人都来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围成一桌。

小宝虽然面对着一大桌子菜只能够吃米糊，但也非常开心，不停地拍手手，或者发出一些拟声词引大家发笑。

我喂着小宝米糊，少爷时不时地拿口水巾替他擦嘴角，颇显温馨。

看见此情景的老爷，竟直接在饭桌上向少爷提议，把我纳为通房丫鬟。

少爷听到此话后，皱了皱眉，表示择日再谈。

而我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坐在一直淡淡地吃着饭菜。

像我如此毫无家世背景的低贱之人，通房丫鬟的身份或许已经算是恩赐了吧。

况且我也从未奢想过得到任何的名分，只要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少爷身边，就已经知足了。

26

小宝最近开始学说话了，嘴里含含糊糊地想要吐字。

看到少爷，他会不停地念“滴呜”；看到我也一样，不停地念喊“牛”，特别好笑。

少爷也开始拿出启蒙课本教他读字。

我说小宝才一岁，还小，认不得的。

少爷却十分自信，他说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个岁数开始识字。

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果然教育也是有阶级分化的。

只好说，“等他长大一点，我也可以给他教《三字经》。”

少爷顿了顿，有些惊讶我竟然识字。

我说是以前一个小孩教我的，瘦瘦小小，但很聪明。

少爷更是愣了，问我教授的地点是不是在私塾后门的一个荒地。

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少爷一脸肃静。

“因为那个瘦小的男孩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