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盯着少爷的脸看了很久。

现在的少爷和小时候长得一点也不像，虽然小时候也很俊俏，但十分调皮，给人的感觉和现在翩翩公子的气质大不相同。

少爷也盯着我看，他的表情很微妙，眼神有一些复杂。

我和小时候长得还算是比较相似的，可少爷没认出我来。

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曾经的他把目光全留给了小姐，偶尔一两个停在我身上的眼神皆出于无意识。

我俩小时候从未透露过彼此的姓名，只是以“小屁孩”和“臭丫头”相称。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我对少爷的爱恋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倒是少爷，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夹杂了一些凝重。

28

我跟少爷说，自己现在真的开了一家酒楼，生意还不错，有时间可以一起去那里吃个饭，我请客。

少爷说好，择日不如撞日，于是我俩便一起出了府。

我不在的日子里，李总管把酒楼打理得整整有条。

他看到我出现在酒楼的时候，既欣喜又激动，冲过来一把抱住我。

他哭诉说，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也的确，前前后后有大半年时间我一直待在翼王府，没有回来过，别说李总管了，我自己也很想念他们。

李总管哭诉了好一会才放开我，并把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射到了站在我身旁的少爷身上。

少爷的表情也有点冷，不太和善，偏头问我这个男人是谁。

“这是李总管，我离开酒楼的这段时间多亏了他。”

李总管表情很臭，直接恶语相向：“你就是那个让我们小晚痛哭流涕的野男人？”

少爷忍不住皱眉，“我什么时候....你为什么叫她小晚，你又是她的谁？”

29

“我正在追求她，她以后大概率会是我的妻子，你要是稍微在乎她一点，就不要再把她的青春年华扣留在你的破王府了。”

李总管说话有些无厘头，我正想反驳，少爷就开口了，“我从未主动要求过她留在翼王府，这是她自己选的。”

理是这个理，但从少爷口中说出来总有些膈应我。

是的，暗恋他所带来的痛苦，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自受所致，与他毫无干系。

没有人强迫我一定要喜欢他，是我活该。

少爷看我神色黯淡，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你可以离开，不必施舍对我的可怜。”

我痴痴地望向他，不知作何答复。

从前你没来，我不会走；

现在你要我走，我也还是不舍得。

那未来呢，可不可以有一次，你主动的来靠近。

30

晚上回府后，少爷问我为什么还要跟着回来。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他年少时的声音“人定胜天”。

“舍不得小宝。”还有你。

“小宝以后会有阿嬷照顾。”他淡淡道。

我低着眼帘，沉默了一会。

“你就，这么想赶我离开吗”我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眼眸。

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很好看，还是那么澄澈明亮，倒映着我小小的身影。

不管从前，不论未来，至少就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我一个。

“难道你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不走吗？”他问。

这像不像表白？要不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那种。

我笑了，很灿烂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