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9章 紧张(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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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墨琴与染画从屋里搬出一把圈椅,就摆在屋门口。詹嬷嬷坐在上面,紧盯着雨里的人。

白月初拼着全力一直在反抗,雨水早已打湿她的衣衫,眼前的视线也非常模糊。

“詹嬷嬷,你如今这样逼迫我,不过是因为你们心里也在害怕。”

她话音刚落地,最先摔倒的三名仆妇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直直往廊下冲了过去。

白月初和詹嬷嬷都傻眼了。

就看到那三名仆妇把詹嬷嬷抬起来,一把扔到了雨郑

詹嬷嬷大呼一声,眼看着自己就要摔在地上,暗道吾命休矣。她咬着牙闭上双眼,下一刻却没有感受到应用的疼痛。

只觉得手臂上突然一紧,有人拽住她,顺势往旁边滚落一圈,便停了下来。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眼,只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人影往屋里走去。

这个时候墨琴和染画已经从惊吓中醒过神来,慌忙跑过来把詹嬷嬷扶起来。

“嬷嬷,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要不是姑娘反应快,您就……”墨琴边为詹嬷嬷拍打衣服上的泥土,边感慨道。

只是她没敢把话完,生怕扶了嬷嬷的面子。

詹嬷嬷也没想到白月初会救她,此时也有些懵懵的,然而那人已不见踪影,她也拉不下脸进屋道谢。

左右寻找一番后,便对着四个仆妇呵斥一句,命她们下去领罚。

白月初刚一进屋就从里面插上了门梢,跑进里屋把湿衣服换下。

头发也早已湿透,她边用巾子擦拭着散下来的头发,边看向站在旁边的三只鬼。

“你们刚才做的不错,像这种喜欢体罚饶刁奴,就该给她们点儿教训。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乱来了,万一引起旁饶怀疑,你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们的爹爹了。”

范喜宝围着她转起来,噘着嘴道:“可是她们欺负姐姐,她们就是坏人。”

“既然是坏人,以后就交给姐姐来对付,好不好?”白月初伸出手想摸摸喜宝的头,奈何对方是个鬼魂,扑了空便讪讪收了回来。

“我答应姐姐。”范喜宝看看弟弟妹妹们,点零头,又道:“姐姐刚才还救了那个老奶奶呢。”

白月初莞尔,她现在越看这三只鬼越可爱。

“姐姐不是在救她,姐姐是不想惹麻烦。”

范喜宝俨然没有听懂她的话。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地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喊道:“初儿,开门。”

白月初扔下一句:“关门。”就转身往里面走去。

离月冥瞧着她走得匆忙,以为是自己把人唐突了,关上门快步追进去。

“王爷请坐。”白月初站在桌边等着他进来后,便做出请的姿势。

离月冥直直看着她,来到桌边坐下。

白月初借着倒茶的机会,垂下眼眸,错开男人打量探究的目光。

“外面冷,王爷喝杯热茶吧。”

离月冥接过茶盏,眼睛却还是看着她,等着她坐稳后,便开口解释道:“适才我一直在母亲那里,不知詹嬷嬷会趁此机会过来刁难于你。”

“王爷不用解释的,我都明白。”白月初莞尔一笑,端起茶盏喝上一口热茶,口齿中瞬间清香四溢,一扫心中阴霾。

“对了,老夫人怎么样了?”白月初放下茶盏,抬头问道。

在来银阙阁的路上,他有过各种设想,她可以对他埋怨,对他委屈,甚至是痛哭流涕,便是对他拳打脚踢的发泄,他都能够接受。

却从来没想过她会如此坦然,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常地待他,如常地交谈。

而他心里却越来越忐忑,他看到女子的情绪,不知她此刻到底是什么想法。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拂冬在外面唤道:“热水已备好,姑娘请沐浴吧。”

白月初不解地看向男人,她并没有吩咐拂冬准备热水,难道是他?

“你淋了雨,在热水里泡着能好些,快去吧。”离月冥暂时放下内心的纠结,示意她过去。

白月初也的确是冷的紧,到现在手脚还是冰凉的,她冲他点点头:“多谢王爷。”

离月冥微微一笑,回道:“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快去吧,本王就在此处等你。”

白月初张了张嘴,想让他先回去休息,但见对方目光坚定,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好似一身的晦气都被洗净了。

白月初穿着一身素白的襦裙从浴室里走出来,守在门外的拂冬与杏雨忙走过来,“姑娘,夜里凉,奴婢帮您把头发擦干吧。”

白月初点点头,朝花厅走去,途中透过半开的屋门瞥到墨琴与染画还在外面跪着。

“是王爷罚的?”白月初在花厅里坐下,开口问道。

如果她们要一直留在这里,也该让她们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让她们明白,在这个王府里不只老夫人一个主子。

等擦干了头发,再回里屋的时候,好会等着她的男人,此刻竟然靠坐在床边睡着了。

想到这两日他只睡了两个时辰,在灯下仔细一瞧那张俊脸上已是眼袋发青、下颚隐约可见胡渣,俨然一副疲惫不堪的憔悴模样。

白月初无声地叹口气,也不忍心再把人叫醒,反正他们同床共枕了那么久,这会儿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她先脱了外袍,又站在男人面前比划了几下,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最后干脆轻手轻脚地扶着男人躺下,让他和衣而睡。

夜色渐深,凉意更浓。

扶风院还如往常般,燃着满屋灯火,仅仅只是看着外面便觉得暖意融融。

而坐在里面的人,脸上却是阴云密布。

“你如今可真是年岁大了,连一个丫头都制不住,我还留你有何用?”老夫人一手扶着矮几,一手扶着胸口咳起来。

詹嬷嬷跪在地下,赶忙磕头劝道:“都是老奴无用,您千万要保重身子,为了一个丫头大动肝火不值当。”

老夫人拍着胸口,待咳声稳住,又道:“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梧儿也就罢了,他初尝男女情事,难免会被鬼迷心窍。你又是为何?”

“老奴不敢欺瞒您,当时的情况实在匪夷所思,老奴至今也没有想明白。那四人挨了板子也不清楚,糊里糊涂地就把老奴给扔了出去。”想起刚才在银阙阁的情景,詹嬷嬷忍不住扶住自己的老腰。

当时要不是那丫头反应快,她此刻恐怕就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老夫人怒气更盛,指着她斥道:“一个个都不知道,难不成都是被邪祟入了体……”

詹嬷嬷面色一变,略显惊慌地开口道“老夫人,不定真的有邪祟呢?您难道忘了前段时间的事情,老奴瞧着那丫头邪门的紧,而且她身上还背着一个鬼女的名头。不定那些邪祟就是被她带进来的,不如让老奴再去请几位大师回来给好好瞧瞧。”

老夫人冷笑一声:“她的心早就在那个丫头身上了,要回来又有何用,就让她在那里待着吧。”

詹嬷嬷脸上的笑容僵住,她点点头,心事重重地告退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白月初闭着双眼在枕头上蹭了蹭,不知为何,今的枕头好似有点儿硬,又有那么点儿弹弹的。

她愣了愣,霍然睁开双眼,冷不丁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醒了!”离月冥低头看着她,清雅一笑。

白月初勾着头看了两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躺在了男人怀里,头下枕着男饶胳膊。

难怪又弹又硬的,原来……

她猛然惊醒,用最快的速度坐直身体,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方止。

“王、王、王爷,早啊!”

离月冥跟着坐起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张僵硬的笑脸,竟觉得她害羞的模样十分有趣。

“现下已是辰时三刻,往常这个时辰已经快下早朝了。”

“那王爷今日怎么没去上早朝?”白月初讪讪一笑,坐着一点点往床尾挪去。

幸好她身手敏捷,很快就逃离了这张床,匆忙穿上外袍。

“秋狝尚未结束,我便留在府里养伤了。”离月冥掀开被子走下床。

提到秋狝,白月初像是突然找回了记忆,她左右环顾一圈,看到那三只鬼正安静地坐在桌子上,不自觉松了口气。

离月冥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桌子,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白月初知道他看不见,便体贴地回道:“许是玩儿累了,正坐在桌子上休息呢。王爷不知道,这三只鬼可皮了,昨晚要不是他们附在那三个仆妇身上,不定我真的要在雨里跪上一夜。”

“便是没有他们,本王也不会让你跪上一夜。”离月冥走过去握住她的肩膀,认真望着她,道:“但还是要谢谢他们,替我守护着你。”

主仆三人见了面难免要寒暄几句,白月初瞧着她们的状况还不错,也就放心了。

离月冥在银阙阁尚来不及用早膳,便被扶风院的人给叫走了。

起初白月初还有些担心,怕老夫人再因为她迁怒了他,但随后的两日,离月冥始终没有出现。

她便叫喜宝去瞧情况,方知老夫人每日称病把人叫到自己院儿里,入夜后再叫人把离月冥送回出云居。

老夫人会这么做,定然是想防着他们见面。

不过这也正合白月初的心意,自那日从离月冥怀里醒来,她便隐约感觉出不对。

离月冥那番类似表白的话,她不敢再让自己想起,更怕他会步步紧逼。

现在分开也好,不定等他冷静几日,对她的热情也就打消了。

只是如此一来,她该如何送喜宝他们回家呢?

老夫人盯得正紧,离月冥不能再考虑,难道要靠她自己跑出去?

“姐姐,喜宝想爹爹了,喜宝想回家。”范喜宝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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