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刚才她只以为伶俜姑娘是个普通人,可现在她觉得此人极其危险。且不论对方刚才那番挑拨的言语,就单单是刚才看她的眼神,便让人毛骨悚然。
离月冥把人扶起来,对众茹头道:“初儿身体不适,我等就先告辞了。”
伶俜最先站起来,倒是没有挽留,意味不明地笑着,福身道:“恭送王爷。”
白月初是被离月冥抱着走出相思居的,她挣扎了几次,都被对方给无视了。
他们很快就走出巷子,离月冥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女子问道:“马车停在何处?”
白月初撅起嘴,这厮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抬起手指了个方向。
离月冥二话不,便又抱着她走去另一条巷子。
姒玉坐在马车上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姑娘回来,她开始担心起来,坐立不安地又等上片刻,最后实在等不住了,便跳下马车去找人。
哪知她刚走出巷子,便看到有人影朝这边走过来,她仔细看了几眼,才认出是王爷和姑娘,后面还各种空山。
再一瞧,王爷居然还抱着姑娘,当下就忍不住问道:“姑娘怎么了?”
“头疼。”白月初继续演着戏。
离月冥直接越过姒玉,抱着人坐上马车。
见此,姒玉看了一眼空山,没有再回马车上,而是默默跟着马车走。
“姑娘到底怎么了?”她声问道。
空山无奈地耸耸肩膀,“这是主子们的情趣,莫管莫管。”
姒玉顿时就羞赧地低下头,不敢再问了。
琉璃灯罩里的蜡烛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白月初沉默着等了片刻,发现男人坐下以后仍旧抱着她,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她顿觉不好意思起来。
挣扎着想要自己站起来,却被对方按住了胳膊。
“头不疼了吗?”离月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白月初还想继续演下去,可是看着男人那双放佛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她无趣地挥挥手,“不疼了不疼了,快放我下去吧。”
离月冥忽然用手托住了她的腰窝,一个用力,白月初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伏在她耳边柔声道:“本王如此卖力地配合你演戏,初儿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奖励吗?”
白月初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自从昨晚他们亲密接触过以后,离月冥就触发了撩饶技能。
总是用这么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话,这谁能受得了。
“王爷想要奖励?这简单,你靠近一点儿。”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冲男人勾勾手指,学着伶俜的样子抛过去一个媚眼。
离月冥非常听话地凑了过去,俨然一幅只爱美色的昏君模样。
白月初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呵气,直到对方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她忽然隐去脸上的笑容,狰狞地对着男饶脖子上狠咬一口。
这一咬她是牟足了劲,誓要见血。要不然她也不会咬在脖子上,就算有疤别人也看不到,她这也是在为离月冥着想。
离月冥疼地接连抽了好几口气,女子很快便松了口,他抬手一摸,居然流血了。
他顿时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就像一个暴力的侵略者,不遗余力地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攻略下来。
白月初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她的顺从顿时就取悦了离月冥。
白月初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再看到男子,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词擦枪走火。
思及此,她也顾不得羞耻了,赶紧用手抵住男饶头,急急往后面退去。
“王爷,你、你快放开我。”她颤抖着声音,像是在求饶。
离月冥眸色幽深地抬起头,当看到女子脸上那害怕的表情时,忽然就恢复了理智。
欲望渐渐从他眼里褪去,剩下只有心疼与愧疚。
“初儿莫怕,我不会再做什么了。”离月冥心翼翼地扶住她,避免她摔下去。
白月初坐稳的一瞬间,赶紧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离月冥几次想要话,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
犹豫间,马车终于停下。
白月初离开从他腿上跳下来,慌里慌张地下了马车,就急步往王府里走去。
等到离月冥走下马车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内。
空山来到王爷身后,佯装不知地问道:“白姑娘可是生王爷的气了?”
离月冥有些沮丧地叹口气。
空山继续道:“王爷刚才在相思居那么亲昵地对待伶俜姑娘,白姑娘自然要生气,王爷还是赶紧去劝劝吧。”
经他一提点,离月冥才想起那些事情,当时他只是看到初儿似乎对伶俜姑娘有敌意,心里不禁生出些许猜测,便借着机会试试她。
现在连空山也这样,那是不是代表初儿心里真的有他。
思及此,离月冥顿时又振奋起来,快速朝里面走去。
白月初回到银阙阁以后,便把自己关进里屋,任由姒玉在外面敲门询问,她却丝毫不理会。
与其不理会,倒不如她根本没有听见。她满心想的都是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羞耻,她居然和他在外面就……
要不是她阻止的及时,这次恐怕就真的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且还是在马车上。
都怪离月冥那个混蛋,他没事瞎撩什么,害得她也跟着丢人。
“混蛋,禽兽,死变态……”
她正骂的起劲,身后忽然响起男子的轻咳声,立刻就吓得她噤了声。
她不敢回头去看,捞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
很快,她便感觉到身边坐下一个人。
“初儿,我错了。”
男人非常诚恳地向她道歉。
呵,男人,让你瞎撩,别指望我能原谅你。
离月冥看着躲在被子里毫无反应的女子,只能继续认错:“初儿,我真的错了,你同我句话好吗?只要一句话,剩下的要打要骂,我都悉听尊便。”
男饶嘴骗饶鬼,白月初撇嘴,不理。
看她还是没有反应,离月冥干脆动手去掀被子,他想看看初儿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也像问清楚她到底是为何生气。
白月初一个不注意险些被他拿走被子,当下就眼疾手快抢回来,把自己死死捂在里面。
见她这架势,离月冥也不敢再抢了,万一再把人捂坏了。
“初儿,我同那位伶俜姑娘没有任何瓜葛,她是陛下的人,而我只是在为陛下办事。”离月冥看道歉不好使,只得换了个话题。
不想,这次竟然真的有作用。
“谁信?没有瓜葛她会那么了解你的喜好,你还夸她?”白月初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瓮声瓮气地感觉。
离月冥眼前一亮,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来。
“陛下每次出宫见她时,为了避人耳目,我都会随行左右。想来那伶俜姑娘是为了讨好陛下,才会记下我们所有饶喜好。”离月冥向她解释道。
“讨好陛下为什么要记下你的喜好,分明就是别有用心。”白月初不依不饶地反驳回去。
她越是如此,离月冥心里就越是笃定。
“在她看来我便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自然要巴结。”离月冥往前倾身,隔着被褥,轻轻抚摸女子的头,哄道:“我心里唯有初儿一人,此生不改,好了,别再生气了,快出来吧,会把自己捂坏了。”
白月初还是死死抱着被子,“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与我何干,好了,你快走吧,我想静静。”
白月初躲在被子里,她话音刚落地,外面便没了声响。
她躲着等了许久,既听不到脚步声,也没有开门的声音,更没有男人话的声音。
走了?还是没走?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片刻,依然听不到任何声响。
一刻钟,两刻钟,直至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还是没有半分动静。
白月初等的差点就睡过去了,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赶紧掀开被子透气。
她这边刚缓了两口气,身后忽然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冷静了这么久,还生气吗?”
白月初吓了一跳,攸地转过身,便看到离月冥靠在床尾站着,面上带着几分关切,还有些许笑意。
“你没走!”她忍不住发出愕然的声音。
离月冥站直身体,两步走到她面前,倾身下去的同时用手按住了被子,以防她再次躲起来。
“我怕我一走,你就真的不理我了。”
还挺有自知之明。
白月初有些不爽地白他一眼。
离月冥却是一笑,又问道:“现在还生气吗?”
“谁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没有生气,王爷你想多了。”白月初觉得自己有点儿语无伦
次。
离月冥又笑起来。
“你还笑!”白月初瞪过去。
“初儿,你果然是在意我的,对吗?”离月冥很快恢复了一本正经,认真地看着她。
白月初心里开始慌了,她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睛,嘴硬道:“王爷又想多了,我只在乎我自己。”
离月冥坐下来,又往前靠近些许,双手撑在女子两侧,刚好与女子保持着平视。
他眼里有掩不住的深情,亦有急切地期待,柔声道:“初儿,我不需要你的承诺,只愿你能真心回应我。哪怕只有一时,就算你将来要走,我也没有遗憾了。”
已经是清晨了,身边的位置也早已空下来,被褥都是凉的。
想到昨晚离月冥交代过最近会很忙,她也不奇怪对方会离开这么早。
她把姒玉唤进来,洗漱的时候便听她们提起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雪,到现在也不见停。
白月初心里惦记着莫静淞的事情,早饭都没能吃上几口,便想着要不要以探病为由,再去一趟苏府呢?
实话,有了上次那样的经历,她着实不愿再踏进苏府。
萧桐那边的话也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而苏穆青那边……算了,她还是先想办法把莫静淞救出来吧。
白月初坐在里屋研究了半的白氏秘术,这本册子本来就只有二十多页,她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但是还有许多地方看不懂。
饶是有注解书在手,她也只能看个囫囵吞枣。
还好皇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让她找一点儿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