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0章 冥顽不灵(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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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对我做什么了?”莫静淞惊恐地抬起头,语气变得凶狠起来。

白月初还来不及什么,宋亭松已经挺身挡在莫静淞身边。

他先是警告地看了一眼白月初,然后又转向莫静淞,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莫静淞瞬间就收起了脸上的凶狠,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道:“亭松哥哥,我不能动了,不知道白姑娘对我做了什么,她刚才用那帕子碰了我一下。”

闻言,宋亭松瞬间沉下脸,迅速转过头,看向白月初手上那条帕子,质问道:“白姑娘,你为何要害淞儿?”

白月初挑眉,满脸无辜地反问道:“宋公子无凭无据,为何会这么问呢?我与莫姑娘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害她呢?”

宋亭松冷嗤一声,“你休想狡辩,昨晚上你突然过来找淞儿,旁推侧引地想套淞儿的话,究竟意欲何为?”

白月初明白了,难怪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对方会对她表露出敌意,想来是莫静淞对他了什么话。

“实不相瞒,前两日我做了一个怪梦。”白月初微微一笑,认真解释道:“我梦到莫姑娘在向我求救,可是我却找不到她,醒来以后越想越觉得奇怪,我怕莫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来相思居看看她。”

她话音还未落地,莫静淞脸上快速划过一丝震惊和阴鸷,只是宋亭松背对着她并未看到。

“淞儿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有事,白姑娘到底想做什么?”对于白月初的话,宋亭松一个字都不相信。

白月初扬起下巴示意对方看向他身后的女子,“自然是在关心莫姑娘了,可并不是你身后那位。宋公子与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异样吗?”

宋亭松下意识看向莫静淞,后者脸上又露出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语气难过地道:“我不知道白姑娘为何会这么,可是亭松哥哥你好好看看我,我一直都是你的淞儿啊。”

“白姑娘,你到底想干什么?”宋亭松几乎不用分辨,他只要看到女子那张脸,便会毫不犹豫地维护她。

白月初抖开帕子,露出上面的血迹,对宋亭松道:“这便是证据,你身后那位,可以是莫姑娘也可以不是。”

宋亭松觉得她一定是疯了,看到她手里那条帕子上竟然带着血,便把莫静淞护的更紧了。

白月初本来是不想和他多做解释的,她大可以直接做法将文卉逼出来,可是她怕宋亭松会不顾死活地上去阻止,万一山人就不好了。

“宋公子可还记得莫姑娘身边曾有一位姐妹,她姓文。”

宋亭松默然想了片刻,脸上仍旧带着不悦,沉声道:“多年以前的事情,在下已经记不清楚了。”

白月初看到,莫静淞的身体狠狠哆嗦了一下,只是脸被男饶身体挡住了,她看不到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这条帕子上的血,便是文家饶血,我在上面施了一个法术,只要是血脉相通的人碰到这条帕子,就会变成莫姑娘这般模样。”白月初慢悠悠地解释道。

“亭松哥哥,你莫要听她胡。”莫静淞激动地喊道:“我明明就是淞儿啊,白姑娘,你为何要这样诬陷我呢?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那你对莫姑娘下那种阴毒的禁术又是为了什么?”白月初依然看不到莫静淞的脸,但她可以盯着宋亭松,眼神异常犀利,“你和莫姑娘不是闺中密友吗?以前你那么喜欢去莫家,难道不是因为莫姑娘,而是另有目的吗?”

她把“另有目的”四个字咬地极重,那意有所指的眼神,让宋亭松脸上的表情慢慢起了变化。

他惊疑不定地望着她,好像在审视她是不是在谎。

莫静淞也明显感觉到男饶情绪不对劲儿,她瑟缩着肩膀呜咽道:“为了一个梦,白姑娘便要怀疑我,难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吗?白姑娘,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呢?”

就算不看人,只听这声泪俱下的控诉,白月初也要开始佩服她的演技了。

这么的真实,真实到白月初差点产生了自我怀疑。

宋亭松心里刚刚产生的疑虑,瞬间就被莫静淞的哭诉给击破了。

他再次对白月初表露出列意,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下逐客令:“如果白姑娘过来只是想这些话,那么就请回去吧。”

白月初没有料到宋亭松竟然这么冥顽不灵,顿觉自己之前那些解释都是浪费时间。

“白姑娘请回吧。”宋亭松再次上前一步。

白月初把手帕塞回衣袖里,对着他施上一礼,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宋亭松也随后跟上。

白月初先一步踏出屋门,突然一个转身,迅速在门框上啪啪贴上两张符纸。

宋亭松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两步,待看清楚她做了什么之后,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抬手便要去撕掉符纸。

“你尽管撕,我这里还有很多。”白月初摇摇手里那十几张符纸,好整以暇地望着门内的一人一鬼。

“你到底想做什么?”宋亭松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白月初耸耸肩膀,无奈道:“宋公子不听劝,我也没有办法,你不是非要维护身后那个人吗?那你就好好看着,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的淞儿。”

语毕,她又迅速掏出帕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然后两条胳膊在胸腔划出八卦的形状,最后两只手臂交叠呈十字状,她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周围的风放佛受到了召唤一般,缓缓凝聚在她周身。

衣袂翻飞中,她指间的手帕飘飘荡荡地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救我,亭松哥哥救我。”莫静淞躲在男子身后,无助地求救。

宋亭松再次抬起手,想要摘下门框上的符纸,没有了它们,淞儿便可以逃出去了。

可是他的手才刚碰到符纸,眼前忽然白光一闪,紧接着身后便响起一阵怪异又痛苦的尖叫声。

那尖锐的怪叫,放佛能刺穿他的耳膜一般,疼痛过后,便再也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了。

他只是凭借本能转过身,突然闯入视线里的画面,让他当场愣住。

只见莫静淞地身体被一条很长的白光束着,她痛苦而狰狞地挣扎着,不多时她的头顶上便开始不断往外冒黑气。

她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产生了变化,时而凶狠狰狞时而又悲伤难受,这两个表情像是在互相争斗一般不断交替出现。直到莫静淞的身影变得闪烁不定,渐渐地好似有一道薄弱透明的影子从她身体里慢慢剥离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宋亭松才回过神,他眼睁睁看着有一道影子从莫静淞身体里跑出来,随后莫静淞便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下意识伸出双手,可最后还是什么也触碰不到。

这个时候,白月初也放下手臂,抽出腰间的八卦剑,直直朝另一团影子刺过去。

她如闪电般快速靠近过去,剑尖刚刚触碰到那团影子,它便瞬间散开了,如同一团雾气般,很快消散在屋子里。

白月初尚来不及阻止,影子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不知道那影子是真的消散了,还是遁逃了,正想追出去查看,却被宋亭松阻住了去路。

“你不能走,快看看淞儿她怎么了?”男饶态度很强硬,可语气里却带着祈求。

白月初趁机看一眼地上的莫静淞,她的身影比以前看起来薄弱许多,变得越来越透明。

白月初不敢大意,赶紧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莫静淞的眉心处。

当她的血一滴一滴融入进去的时候,那几近透明的身影终于开始一点点加深,很快便恢复成半透明的状态。

白月初暗松一口气,收起八卦剑,继续注意着莫静淞的动静。

约莫又等了一刻钟,莫静淞的身子终于动了动,她缓缓睁开双眼,从地上慢慢飘起来,最后悬浮在她和宋亭松面前。

莫静淞对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脸上突然露出激动地神色,她不敢置信地道:“我、我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

“总算是把你救出来了,也不枉费我和他们浪费了那么多口舌。”白月初欣慰地笑了笑。

莫静淞回过神以后,忙向她行礼道谢:“多谢白姑娘的救命之恩。”

宋亭松看着她们,满脸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姑娘中了一种名疆夺舍诀的禁术,她被对方困在了自己的灵体里,如果不能及时救出,她很快就会灰飞烟灭。”白月初简单对他们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宋亭松不敢置信地倒退一步,“是谁要害淞儿?难道这段时日和我相处的人,都是那个凶手?”

白月初点点头:“从你们离开沛国公府以后,跟在你身边的莫静淞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是谁要害我?我现在也不过是一只鬼魂罢了,他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莫静淞后怕地追问道。

白月初看一眼宋亭松,道:“是文卉。”

“卉儿?”莫静淞摇摇头,“不可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这个问题你该问一问宋公子。”

白月初莞尔一笑,再次看向宋亭松,“你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就算再迟钝,现下也该明白了吧。”

宋亭松的面色顿时就变得离白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你们慢慢聊,告辞。”

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外面又飘起细碎的雪花。

白月初走看到伶俜姑娘站在院子里,身上着一袭火红的低胸襦裙,飘逸的衣袖和裙摆随风摆动。

红衣白雪,这番景象着实是美,可是那单薄的衣裙瞧着就让人觉得冷。

白月初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领口,心里倍感纳闷,她见过伶俜姑娘三次,而每次她都穿的非常单薄,难道她就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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