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9章 新婚之夜(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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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把新娘子送进新房,随后他们便都消失了,只留新娘子独自坐在床上。

新娘子以凤冠珠帘遮面,妍丽姣好的容颜隐约可见,白月初盯着看了几眼,便认出的对方。

是晏莞儿!

新娘子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

此时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庞。

眨眼的功夫,新郎官竟已出现在她面前。

二人良久对视,新郎官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转身去桌边取来合卺酒。

白月初也因此看到了新郎官的脸,竟然是宫九怀。

这个梦……难道又是一种预兆,这么看来,晏莞儿最终还是会嫁给宫九怀。

新郎官将一只酒杯递给新娘子,二人的酒杯上连着一条红绳。

他们相视一笑,轻碰酒杯,慢慢饮下。

新郎官收回酒杯,再次返回的时候,新娘子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恐且戒备地瞪着他。

“莞儿,怎么了?”新郎官以为她是害羞了,不禁笑起来。

“你、你别过来。”新娘子边说边转着圈往后面退,她想逃出这个屋子。

新郎官快速上前几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点着她那娇嫩的脸庞,柔声安抚道:“莞儿莫怕,即日起我们便是夫妻,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你,你……”

“放、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面对他的抚摸,女子只有惊恐地颤栗,话才刚出口,她便害怕地掉起眼泪来。

新郎官继续抚摸着她的脸,柔声细语地哄道:“莞儿莫不是吃酒吃糊涂了,放心,我定会好好珍惜你,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以后你便完全属于我了。不要怕,好吗?”

新娘子边哭边摇头,“不、不要,你放了我,我不想嫁给你,你是个疯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了……”

“看来你是吃酒吃醉了,竟说些胡话。”新郎官无奈地叹气,将女子打横抱起来,快速走到床边把人放上去。

他看着那瑟缩发抖地女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然而那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男人的动作从最初地温柔,逐渐变得急躁起来,最后直接暴躁地大喝一声猛地站起来。

新娘子顿时就吓得止住了哭声,惊恐万分地盯着他。

新郎官暴怒地瞪着她,“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对你不好吗,你怕什么,我那么爱你,又怎会舍得杀你呢。你不想嫁给我,心里又惦记着哪个男人,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你告诉我,他是谁?他是谁?”

新娘子被他那副暴虐恐怖地模样吓得惊叫一声,随即便晕厥过去。

新郎官赶紧扑上去把人抱住,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眼里开始流泪,满面的悲伤。

“我那么爱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莞儿,你快醒醒,我不凶你了,不会再凶你了,你原谅我好吗?我好想你啊,莞儿,我们好不容易才成了亲,你为什么会怕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莞儿,我是真的很爱你……”

说到最后,男子已是泣不成声。

白月初盯着新娘子那张脸,隐约间觉得那张脸好像与刚才的有所不同,但又的的确确是同一张脸。

可是在梦醒之前,她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晕倒的新娘子是柳菡萏。

晏莞儿和柳菡萏,她们两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宫九怀心里的那个人又是谁?是已经死去的白月光柳菡萏?还是如今已经订了亲的晏莞儿?

梦里他口口声声唤着莞儿的名字,可为什么最后又会出现柳菡萏的脸呢?

难道是因为柳菡萏与晏莞儿长得非常相像,所以他才会把那些对柳菡萏的感情转嫁到晏莞儿身上?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梦到了过那么多次柳菡萏,但却没有一次能看清楚她的脸,即便是看到了,也只是一张和晏莞儿一模一样的脸。

这世上有人长得相像并不稀奇,而让她感到奇怪的是,柳菡萏与晏莞儿究竟是因为仇恨才纠缠在一起的,还是因为宫九怀对过往的执念才有了交集?

“你最近又遇上那些东西了?”离月冥担心地握住女子的手。

面对他,白月初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点点头回道:“这次与晏莞儿有关,如今我与她也算是名义上的姐妹,不能袖手旁观。”

“那你打算怎么帮她?”离月冥熟知她的脾性,总是赋予正义感和责任感,所以即便是心里不愿意她在参与这些危险的事情,却并没有真的去阻止。

他不能把人圈进自己打造的金丝笼里,初儿不是普通女子,而且她也不需要像她们一般,一辈子只管相夫教子。

白月初摇摇头,苦恼地说道:“目前能做的我都做了,但这次的厉鬼不好驱赶,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离月冥问道。

白月初想了想,须臾后说道:“青梧可否帮我查一件事情,有关两年前崇化坊闹时疫的事情,其中有一位死者柳菡萏,具体查一查她。”

离月冥当即点头答应,“我知道了,两日后给你答复。”

离月冥说到做到,两日后他果然带回来了消息。

“都查到了什么?”白月初迫不及待地问道。

“两年前那场时疫,据说是从崇化坊传出来的,当时死在那场疫病之中的人,全京城共计万余人,死亡人数最高的地方,便是崇化坊。那里足有三千人死于疫病,疫情过后,崇化坊已是十室九空。”

“因为疫病源头是从崇化坊发现的,又是重灾区,所以朝廷很快派出官兵将那里全面封锁,并送进去二十三位大夫为患者医治。然而那时疫凶猛,短短三日便卷走了百余人的性命。大夫们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尽力医治。至于初儿所说的那位柳姑娘,她们住在崇化坊边缘处,时疫便是从她身上传播出去的。”

白月初听得惊呼一声,“她是疫病的源头?”

离月冥点点头,“说来也奇怪,她是最早被发现的,大夫人本该先医治她才是。可据空山查到的消息来看,当时那柳姑娘却是因延误医治,短短三日便没了命。”

延误医治,这与她做的那个梦刚好对上。

“大夫们为什么不去医治她?”白月初追问道。

离月冥摇摇头,“当时进去的二十多名大夫,最后都没能活着走出来,所以无人知晓当时的崇化坊里究竟发生过哪些事情。”

“便是说死无对证了?”白月初失望地叹口气。

“也不尽然。”离月冥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当时负责治理时疫的官员里,其中便有忠义侯府的大少爷宫九章。而据我所知,那位死去的柳姑娘,曾与忠义侯府的二少爷有私情。”

“你的意思是,柳姑娘的死很可能与忠义侯府有关系?”白月初反问道。

离月冥忽然话锋一转,“只是一种推测,当时参与治理时疫的官员里,亦有尚书府的大少爷,你如今的兄长。”

“大哥竟然也在其中!”白月初更加惊讶了。

这就不好办了,尚书府和忠义侯府好像都有嫌疑。

“两年以前,忠义侯府与尚书府关系如何?那时就有结亲之意吗?”白月初追问道。

离月冥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也不甚清楚。”

当时晏莞儿应该只有十三四岁,那样小的姑娘,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吗?就算有,她又是如何说动大哥帮她的呢?

据她所知,大哥对晏莞儿这个庶妹并不算亲近,他会帮着她做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吗?

况且,当时的晏莞儿又有什么理由去害一个平民百姓呢?

如果她从那时就钟情于宫九怀,那为何后来还会勾搭四皇子?

是野心与欲望让她迷失了自己,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呢?

相比晏莞儿,忠义侯府害人的理由就明确多了,定然是为了斩断宫九怀对柳菡萏的心思。

“晏家四姑娘绝非等闲之辈,如非必要,切莫与她有过多牵扯。”离月冥忽然在旁边提醒一句。

“她怎么了?”白月初赶忙问道。

离月冥拍她的手说道:“她心思之重非常人所及,所行之事亦是险之又险,你只要记住不能与她有过多来往,免得日后行差踏错会受其牵连。”

听完他的话,白月初差不多也能猜到他知道了些什么。

晏莞儿同时勾搭四皇子与宫九怀这种事情,如果有心去查,定然会查出些什么。

而且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晏莞儿已经订了亲却还是不肯收手,只怕将来有一日,这些事情就会暴露出来。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把握好分寸的。”白月初握住对方的手,保证似地说道。

这几日她一直派人盯着宫九怀的动静,大概是她那封信起到了作用,宫九怀一直没有出府。

如今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躲在侯府里算是比较安全的。

回来王府的三日后,白月初便带着礼物,回了一趟尚书府。

见到晏夫人,纵然是母女情分不深,但总还是要寒暄一番的。至于晏尚书,他素来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也说不出什么温柔慈爱的话,只是对白月初提点了几句,便回书房办公了。

午膳自然就留在尚书府用了,晏夫人本来是想把府里的孩子都叫过来一起用膳。

可是临时出了意外,没想那宫夫人竟亲自带着媒妁与请期礼书,来尚书府商议成亲的日子。

晏夫人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忙把白月初等人打发走,又派人去询问自家夫君的意思。

白月初跟着晏宁儿回到“疏影横斜”,瞧着对方那怏怏不乐的表情,略感稀奇地问道:“怎么了,你这是患了婚前恐惧症吗?宫夫人来商议成亲的日子,你不应该高兴才是吗?就算不高兴,紧张害羞总有的吧?”

晏宁儿愁眉不展地说道:“我只是害怕四妹妹的事情。”

“她怎么了?”白月初的表情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

晏宁儿忧心地叹口气,“姐姐有所不知,最近三日四皇子还是每天都过来,还私下见了四妹妹。”

“我早就猜到会是这个样子,他们还真是明目张胆啊!”

白月初无语扶额,对于这件事情她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一想到之前做的那个梦,如无意外晏莞儿应该还会嫁给宫九怀。

那她和四皇子的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

还有那个宫九怀,看起来也不太正常。

婚期最终定在了下个月初九,也就是四月初九。

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只是两桩婚事要一起操办,这个时间多少有些仓促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日子好日子太多了,白月初刚从尚书府回去,离月冥便拉着她商量订婚期的事情。

“母亲那里我已经询问过了,她没有意见,等王府这边合完庚帖,再选一个吉日去尚书府下聘,到时便一并定下婚期。初儿觉得这样办可好?”

白月初考虑了一番,歪着头说道:“这样会不会太赶了?我刚才在尚书府的时候,侯府那边已经过去商量好婚期,宁儿与四妹妹要在下个月初九成亲。这段时间尚书府肯定很忙,也分不出什么精力了,要不咱们的婚事再等等?”

“下个月初九倒是个好日子,不如就三桩喜事一起办了?”离月冥摸着下巴问道。

白月初赶紧摆手,“不妥,这样太仓促了,而且我不喜欢集体婚礼。”

离月冥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确认她并非是排斥成亲这件事情以后,便也松了口。

“既如此,那便听初儿的吧。”

他回答的这么爽快,反而让白月初有些意外了,想到自己以前总是对他一副回避的态度,害怕对方再误会自己的意思,于是就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成亲,只是这种重要的日子,我想好好准备,也想挑个有意义的日子留作纪念。”

若说离月冥心里没有一点失望,肯定是假的,不过听过白月初的解释,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

他只想着能快点把人娶回来,却不知道,初儿竟然如此重视这个日子。

她那种珍惜的心情,也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我明白初儿的意思,成亲的日子咱们可以慢慢商量。”离月冥轻抚着她的脸颊,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马上就快成亲了,晏宁儿一大清早便来找白月初陪她出去买东西。

白月初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却看到晏莞儿竟然也在马车上。

“三妹妹,四妹妹。”

白月初笑着对她们点头打招呼。

此番出来,说是置办些嫁妆之类的物什,但其实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她们两个操心。她们也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再多添些衣物首饰之类的东西。

白月初陪着她们转了两条街,两个人光是衣物便订做了三十二套,每季各四套,每人各有十六套。

晏宁儿本想着再顺道给白月初也订做几套,但是被对方回绝了,她好说歹说,白月初才答应做一套新的,等到参加她们婚礼的时候穿。

逛完了衣服,就该去购买首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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