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0章 酒楼偶遇(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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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已经快到晌午,三个人也都转累了,独自饿的咕咕叫,便顺路去雅和楼吃了一顿饭。

中午正是人多的时候,雅间和后院都已经满了,晏宁儿便说要换个地方,却被晏莞儿阻止了。

“这种时候去哪里都一样,我瞧着大堂里还有位置,咱们就在这里凑合吃一顿吧。”晏莞儿说完,便叫旁边的伙计带路。

晏宁儿稀奇地看着晏莞儿的背影,她记得四妹妹最是讲究,也最看重脸面,怎么今日竟转了性子。

白月初瞅了瞅位置,便挽上旁边人的胳膊说道:“走吧,是个角落位置,还算隐蔽,没有人会注意到咱们。”

三个人很快围着桌子坐下,跟来的三个婢女便站成一排,勉强算是个遮挡。

这时晏莞儿不满地说道:“你们三个也坐下,这么站着反而更引人注目。”

这次白月初觉得她说的甚是有理,便对着姒玉拍拍身边地位置,“过来吧,大家也都饿了。咱们今天的行程才进行到一半,不填饱肚子,下午可就走不动路了。”

姒玉和她相处时间长了,在了解她的脾气以后,也变得比之前随意了许多。

姑娘说让她坐下,她也没有推脱,只是谢了个恩,便真的坐下了。

旁边两个一看这种情况,又瞧见四姑娘那嫌弃的神情,当即也听话地坐下了。

她们都不是大饭量,要了六菜一汤,最后却只消灭了一半儿。

后来晏宁儿又叫人上了两道点心和一壶白毫银针。

她们这张桌子和周围那几张桌子,相对来说距离离得有些远,隐约能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声,无非就是些家长理短,或是江湖奇事又或是京中比较热门的事情。

晏宁儿与白月初坐在一起尚有话题能聊起来,可奈何旁边坐着晏莞儿,虽然都是姐妹,可是不管是性格还是三观,她们和晏莞儿都不是一路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只是两个人光顾着自己聊得热火朝天,再把人冷落在一旁,好像在搞小团体一般。

所以她们也都稍微克制着,偶尔聊上几句,其余时间便用喝茶来打发时间。

倒是那晏莞儿一直默不作声的,也不主动与她们交流,不时喝个茶吃个点心。

从王府出来的时候,白月初便觉得晏莞儿有些奇怪,虽然看起来神情还是那么倨傲,但却沉默地放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要不是因为她一直跟在她们左右,晏宁儿偶尔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尚能回上两句,白月初就要认为跟在她们身边的不是人,而是鬼了。

哎呀,今天明明那么暖和,可她为什么会觉得冷呢。

白月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晏莞儿,便见她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们身后在看。

白月初下意识回过头,热闹的大堂里已经挤满了人,伙计和食客们不时地来回走动,看起来并无异常。

她又回头看向晏莞儿,对方还在盯着同一个地方看。

白月初忍不住皱起眉头,再次转过头,这时在人来人往的大堂里,隐约显露出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顿时就凝眸看过去,那个人不是柳菡萏的母亲吗?

她怎么会来这里?

不待她自己找答案,那边楼上便又走过来一道熟悉的身影,竟是宫九怀。

白月初不知道该不该惊讶,但却能明白柳夫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宫九思说过,宫九怀一直在偷偷照顾着柳夫人,眼瞧着他就要和晏莞儿成亲了,没想到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带出来,他就不怕被熟人看到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目光太过炽烈,很快就引来了那两个人的注意,他们的视线转得太快,竟叫白月初有些措手不及。

宫九怀显然也很惊讶,对着她们这边看了片刻,最后将视线定在晏莞儿身上。

他低头对柳夫人交代了几句,便独自朝这边走过去。

白月初一直注意着柳夫人,只见她在看到晏莞儿之后,便忍不住眯起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那眼神却格外激动。

这个时候宫九怀已经走了过来,对着她们拱手作揖。

不待他开口说话,晏莞儿便抬起手指点了点柳夫人的方向问道:“她是何人?瞧着不像侯府的人。”

宫九怀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是一位故人的亲眷,那位故人已经离世,大娘孤苦无依地艰辛过活,所以我便帮忙照看一二。正巧今日是大娘的寿诞,我便带她来一顿好的,权当是庆白了。”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真相,白月初很可能也会相信宫九怀这些说辞。

“原来如此,你们这是打算离开了吗?”晏莞儿又问。

宫九怀点点头,反问道:“三位姑娘可是出来游逛的?正巧我也要送大娘回去了,不如你们稍等片刻,待我把人送回去再陪……”

“萏萏?是我的萏萏吗?”

他身后忽然冒出一道激动的声音,顿时就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从始至终晏宁儿是最不明所以的人,她前倾着身子对着白月初笑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月初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刚才柳夫人站在远处的时候,瞧着很正常,可她这会儿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是又犯病了。

难道是因为晏莞儿和柳菡萏长得太过想象,无意中刺激到了她。

白月初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在听到柳夫人的声音后,宫九怀快速转过身把人挡住,并绊过对方的肩膀说道:“大娘,她不是萏萏,您认错人了,快随我回去吧。”

“你、你是谁?”柳夫人俨然是又不认识人了,惊叫着要把他推开,并强行伸出头看向晏莞儿,更加激动地喊道:“她就是我的萏萏,她就是萏萏,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不让我见萏萏,坏人,放开我……”

这一通惊叫声,很快就引来了周围那些食客们的注意。

晏莞儿也被吓住了,慌忙从凳子上站起来,雀灵赶紧把她护在身后,防备地盯着那个疯妇人。

“姐姐!”晏宁儿也被吓得握住了白月初的手。

“别怕,她只是犯病了,不会伤人的。”白月初低声安慰一句。

这里是大堂,本就人多眼杂,那柳夫人发病时嗓门特别大,嘴里一直喊着“萏萏”的名字,几次都想朝晏莞儿扑过去。

这样的动静,几乎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楼上雅间里的食客们,有些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楼上往下面观望。

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多都是有身份的人,而宫九怀作为侯府的二少爷,难免会遇上几个脸熟的。

看来柳夫人越来越不受控制,宫九怀也顾不得许多,先一掌打昏了她,随后便把人抱起来,对着她们匆匆说道:“我先送大娘回去了。”

说完,便不管不顾地走了出去。

“我也去瞧瞧情况。”晏莞儿很快也跟了出去。

晏宁儿迟疑地看向白月初,“那我们?”

白月初皱起眉头,如果晏莞儿真的被柳菡萏附了身,那么此刻就是她与母亲团聚的大好时机,她们若是跟过去会不会打扰到她们?

可要是晏莞儿是正常的,那她这样跟过去会不会有危险呢?

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巧合了。

“姐姐?”眼瞧着晏莞儿已经没了踪影,晏宁儿有些急了。

白月初终于下定决心,点头说道:“咱们也跟过去看看,顺便再请个大夫过去。”

她们出去的时候,宫九怀等人已经走远了。

她们赶紧上马车,让车夫追上他们。

“四妹妹,宫少爷,这样走着太慢了,不如用我们的马车将这位夫人送回去吧。”晏宁儿打开车门对外面的人说道。

宫九怀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是男人自然不方便与她们同乘一辆马车,还好他骑着马,刚才一时情急给忘了,这会儿倒是冷静不少。

他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回到了崇化坊。

如果不算梦里所发生的事情,这是白月初第二次来到柳家,与记忆中没有什么变化。

宫九怀熟门熟路地把昏迷的柳夫人送回卧房。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白月初等人已经在堂屋里坐下。

晏莞儿不时打量着眼前的屋子,直至看到宫九怀的身影,她才定下目光问道:“那位大娘的情况如何了?”

“她经常如此,睡一觉便没事了,不用担心。”宫九怀走过去解释道。

随后又转向另外两个人拱手行礼,“今日多谢两位姑娘的帮忙。”

白月初挑眉,笑着问道:“萏萏是谁?我听那位大娘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宫九怀的表情微变,可眼神却瞬间沉下,默了半晌才如常回道:“是大娘的女儿,已经病逝了。”

白月初抱歉地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

宫九怀摆摆手,“无碍,这件事情也不是秘密。”

白月初又露出疑惑地表情,“刚才在雅和楼时,我瞧着大娘一直在看四妹妹,难道是因为这样才突然犯病的吗?”

晏莞儿神色微变,不满地看向她,“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姐姐是要拿我和一个死人作比较吗?”

“四妹妹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只是略感奇怪罢了。”白月初赶紧解释一句。

晏莞儿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了别处。

宫九怀来到她身边,弯下腰前倾着身子,也不避讳旁边是不是有人在,就那样凑到晏莞儿的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看起来像是在安抚她,因为她的脸很快就有了好转。

白月初在旁边观察着,一时也猜不出现在的晏莞儿到底是谁。

刚才她故意那么问,都没能让对方露出马脚,也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那个人伪装的太好。

柳夫人没有昏迷太久,来这里的路上,白月初便叫姒玉去请了大夫。

等到大夫一来,先把了脉,后来又施了针,很快柳夫人便醒了过来。

白月初特意拉着大夫问了几句,大夫说柳夫人这是心病,能不能痊愈全靠她自己,药物只能暂时压制住她的情绪,并不能根治。

柳夫人再醒来以后,整个人明显平静不少,许是那些针起了作用。

她再次看到晏莞儿,虽然还是很激动,但依旧能克制住情绪。

“大娘,这位是晏姑娘,便是我之前和您提到过的那位,下个月初九我们便要成亲了。”宫九怀主动帮忙介绍。

柳夫人的目光一直黏在晏莞儿身上,直看到对方满脸不悦。

“成亲啊?”柳夫人似乎是被宫九怀的话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欣慰地笑起来,“成亲好,成亲好啊,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我瞧着这位姑娘面善,日后有她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宫九怀笑了笑,又转向晏莞儿,温柔的把她牵到床边,“莞尔,这位是柳夫人,你同我一样唤她大娘便可。咱们两个的是大娘都知道,所以你不必紧张,只当是见见长辈了。”

晏宁儿在后面悄悄拉了拉白月初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怎么觉得宫二少爷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呢?”

白月初笑了笑,反问一句,“你忘了宫九思之前同你说过的那件事情吗?”

晏宁儿回忆了片刻,很快就露出一脸的震惊,“这、这不会就是……”

白月初点点头,轻声说道:“我觉得这位宫二少爷的心真大,带着未婚妻来见前情人的母亲,他是笃定了四妹妹不敢退婚吗。”

“不见得四妹妹就想嫁给他。”晏宁儿撇了撇嘴。

白月初也非常同意,可是这也要看是那个晏莞儿了,万一她已经被柳菡萏所取代,那么如今这番情况就另有深意了。

他们没有在柳家留太久,宫九怀便主动提出要陪着她们一起去游逛。

晏莞儿自然满口答应,晏宁儿和白月初也没有多说什么。

京城里有几家银楼还是不错的,她们先逛了两家,比对了一下他们的款式,最后也没有敲打要订哪些。

时间还早,他们也不急着回去,便又去了下一家。

虽然每次都是坐马车,不过这么逛下来还是有些累了,到了下一家银楼,便叫人带他们去雅间,边喝茶休息,边叫伙计把店里的最新款式都拿出来瞧瞧。

对于首饰之类的,白月初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看着过过眼瘾也是不错的。

伙计一连打开了六只盒子,都没能让晏宁儿和晏莞儿心动。

直到第七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两只银簪,非常素雅简洁的款式,却并不能让人一眼心动。

可偏偏宫九怀却看中了,从伙计手里接过锦盒,捧到晏莞儿跟前说道:“这对银簪不错,你若喜欢,我便买下来。”

晏莞儿瞅了两眼,满脸的嫌弃把锦盒推开。

宫九怀只是笑笑,放佛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嫌弃,对旁边的伙计说道:“这对银簪我买下了。”

伙计忙拿笔记下。

晏莞儿瞪眼看向他,不满地说道:“我不喜欢。”

宫九怀自顾自地从盒子里取出银簪,还对着晏莞儿的头上比划了几下,笑着说道:“这银簪陪很趁你,快戴上让我瞧瞧。”

说完,他便要把那银簪插进对方的发髻上。

晏莞儿下意识躲闪起来,宫九怀插了几次都没有插中,最后干脆就拢住了对方的胳膊,强行把银簪给插了进去。

晏宁儿和白月初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她们也不敢开口。

宫九怀终于放开了晏莞儿的胳膊,退后两步欣赏着她头上的银簪,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和莞尔很配。”

“哪里配了?我堂堂尚书府千金,怎能佩戴如此寒酸的东西。”晏莞儿愤怒地要去撤下那两只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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