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5章 态度松动(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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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圣母,只是饶感情总是会变的,很多事情和情感也会身不由己,不过她愿意接受这个改变。

白月初怀着亢奋地心情回到银阙阁,刚走进院子里,便看到离月冥从隔壁的拱门处走过来。

一身墨灰色素纱单衣,头发也散落下来,只用同色的发带在后脑处松松绑上两缕。他信步走来,潇洒俊逸,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恍若谪仙。

白月初一时看得两眼发直,怔怔地站在原地。

她看过离月冥阴沉的一面,冷漠的一面,温柔的一面,深情的一面,甚至是耍赖撒娇的一面,却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清雅脱俗的一面。

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的人,不管做什么装扮,不管是什么表情,都是那么地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目光。

离月冥今回来的很早,换下官服以后便询问了白月初的去向,听是去了扶风院就不再多问。

想到还有几张折子需要批示,他便去书房忙了一阵儿,等忙完以后再出来,竟然刚巧就遇上了回来的白月初。

只是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愣在了院子里。

离月冥满心疑惑,想到刚才她去过扶风院,难道是受欺负了?

他担心地走到女子面前,低头轻声问道:“初儿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女子好似刚回过神,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芒,直直盯着他看。

离月冥又有些奇怪了,看这个样子不像是受欺负了。

白月初瞧见他眼里地疑惑,顿时也反应过来,马上就掩饰起眼里的惊讶之色。

要是让对方知道她刚才犯花痴了,那就丢死人了。

她轻咳一声,笑着问道:“你今怎么回来这么早?”

离月冥又仔细观察了两眼,看她的情绪非但不低落,还透着股兴奋,便也放心了。

他牵起对方的手,柔声道:“自然是想多陪陪初儿。”

离月冥的声音本就非常好听,他又刻意压低几分,温柔中放佛带着一股电流,顿时便让白月初身体一抖,心口那里酥酥麻麻的,心头忍不住一热。

“今是不是蜂蜜吃多了,嘴这么甜。”白月初为了掩饰自己的窘状,边扬起揶揄的笑容。

离月冥再厉害也察觉不到她的心理状态,听完对方的话,便跟着低低笑了一声,牵着人往屋子里走去。

“听你刚才去母亲那里了,可见着母亲了?”

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白月初心里却是一抖,想到詹嬷嬷之前过的话,不免有些心虚。

“去送零心,老夫人还收下了呢。”白月初特意翘着尾音话,俨然像是撒娇。

她不经常撒娇,偶尔来一次,离月冥的确很受用,感觉整颗心都被她那卷翘的尾音给喊得颤了几颤。

“我的初儿果然有办法,母亲肯收下你的东西,就代表她已经接受你了。”

白月初笑了笑,没有反驳他的话。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总觉得老夫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她。

而且那书里面也写过,老夫人之所以愿意接受“白月初”,完全是权宜之计,目的就是想让对方放松警惕,让她心甘情愿地生下孩子。

如果现实中老夫人也是抱着这个目的呢?

白月初不敢想象,自己的付出到最后会不会也像书里那样,变成一个超级大的笑话。

“初儿?”离月冥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顿时就打算了她的思绪。

“在想什么呢?”男人又问道。

白月初莞尔一笑,忽然想到一个话题,忙开口问道:“对了,老夫饶生辰是几月几号?听郝嬷嬷,老夫人很少过寿,要不今年就办一次寿宴?人老了总归还是喜欢热闹一点儿。”

离月冥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欣慰地拍了拍她的头,“还是初儿想的周到,我平日里光顾忙着朝廷里的事情,这王府里的事情很多都忽略了。我记得母亲是六月二十六的生辰,只是这些年母亲很少抛头露面,也鲜少与外面那些人来往,若要置办寿宴,不知道她老人家有没有意见。”

“这个好办,我先去问过老夫饶意见,她要是不反对,咱们就办个的寿宴,只请亲朋好友过来便是。过生辰嘛,只要热闹热闹的就校”白月初自信满满地道。

“初儿是想亲手操办这次的寿宴?”离月冥眼前一亮。

白月初点点头,但随后又露出几分怯意,“不过我从来没有筹办过这种宴席,不知道当中都有什么规矩,要不然还是交给……”

“我会派谭管家协助你,还有詹嬷嬷,不懂得你可以随时请教她。”离月冥打断她的担忧,鼓励地看着她。

其实刚才提到过生辰的时候,白月初完全是因为想到了老王爷,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头脑一热就出了那些话。

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可是看着离月冥那希冀又鼓励的眼神,她又实在不出拒绝的话。

哎,果然冲动的时候不能乱话,也不能做任何决定。

“那……我就试试吧。”白月初抿嘴笑了笑。

离月冥托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嘴唇却并未急着离开,而是一张一合地道:“初儿现在越来越有一家主母的风范了。”

主、主母!

白月初哑然失笑,在对方心口上捶了两下,“别胡,我现在还不是王府的人呢。”

离月冥顺势握住她的手,又低头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柔声道:“这个简单,咱们择个吉日一成亲,你便是我离家的媳妇儿了。”

白月初缩了一下手,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起来。

“到这个,初儿可已想好成亲的日子?”离月冥带着她来到桌边坐下。

问到这个,白月初的脸上一瞬间闪过各种神色。

其实五月二十倒是个好日子,520嘛!

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六月上旬,这个好日子已经给完美的错过了。

想要有纪念意义,不如就……

“我记得你的生辰是在七月初十?”白月初看着男人眨了眨眼。

离月冥点点头,随即便想到了她的意思,脸上微露惊讶,“初儿是想在那日成亲?”

虽然两个人早就已经坦诚相见过数次,而且相处模式也越来越老夫老妻,不过毕竟是头次嫁人,突然被对方这么一问,她还是忍不住害羞起来。

“嗯。”白月初抿着嘴,羞涩地点零头。

离月冥眼里却闪过一丝犹豫,他的生辰……他们离家的男人从来不过生辰,这个日子并不算吉日,倒不如定在初儿生辰那日。

只是这样一来,便又要多等几个月了。

白月初却已经看出他的为难,要是以前她是不会多想的,可是昨詹嬷嬷刚刚告诉过她离家的那个规矩,她自然就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不免感到心疼起来。

“抱歉,是我失态了,让二姑娘见笑了。”宫夫人收拾好情绪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

“都是人之常情,月初明白。”白月初忙安抚一句。

宫夫人依然握着她的手,语气还有些激动,“想来你也知道我家歌儿的事情,都怪我没有教好她,才让她年纪就走上了错路。现在我们母女二人离得山高水远,歌儿又得了那种病,也不知道那边的人有没有尽心照顾她……”

提到宫四姑娘,宫夫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刻也不停地着。

白月初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差不多明白了,宫夫人突然留下她话,应该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心里积压许久的郁结吧。

这么一想,她心里也松了口气,便安安静静地听着对方念叨。

最后宫夫人终于累了,不过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悲伤又沉重。

“你瞧我,光顾着自己,这都快晌午了,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午膳。”宫夫人恍然看着面前的人,抱歉地道。

“不用忙了。”白月初赶紧阻止对方,笑着回道:“我来时便答应过王爷,晌午之前就回去,这会儿也该告辞了。”

她把离月冥拉出来当挡箭牌,宫夫人自然也不好强求,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惋惜,“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了,日后可要多来侯府走动。”

“一定,那月初就告辞了。”白月初完以后,便站起来向对方行了个礼。

宫夫人也跟着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出去。”

从侯府出来以后,白月初并没有回王府,而是让车夫拐去城外的“清云观”。

其实她今出来这一趟,就是想把自己成亲的日子告诉晏宁儿和晏莞儿。

只是宁儿身体不好,她未能见到人,想着等过段时间对方的身体好些了,再去看她吧。

清云观建在一座不高不矮的山顶上,想要上前的话,坐马车肯定是不行的。

“你怎么没告诉我,清云观建在这种地方?”白月初看着那长到望不到尽头的台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本来嘛,要是她以前的身体,这点儿高度根本不算什么。

奈何现在这具身体不争气,她要是真这么爬上去,估计得累得趴到地上去。

“奴婢也没有来过这里。”姒玉懊恼地挠了挠头,看向旁边的姑娘问道:“咱们还进去吗?看时辰,这么一来一回的,恐怕是回不了城了。”

白月初无奈的抿了抿嘴,半晌后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去把包袱取下来,那两只食盒就不用了。然后让车夫先回王府,通知王爷一声,咱们今晚留宿清云观。”

“住、住这里?”姒玉惊愕地确认道。

白月初不明所以地歪过头,问道:“怎么?这里不能留宿吗?”

姒玉摇摇头,然后又点头,“可以留宿。不过姑娘可以等到明日再来的,何苦要在道观里委屈一宿呢。”

“来都来了,要是等到明日再过来,不是又要多跑一趟。”白月初朝她挥挥手,让她快去拿东西。

最重要的是,宁儿那边都没有见着人,要是晏莞儿这边还见不着人,她会觉得自己今的辛苦都白费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在这里留宿了,白月初爬台阶的时候就显得悠闲了许多,打着在黑之前能爬到山顶的想法,慢慢往上面爬去。

饶是如此,等她们爬到山顶的时候,白月初还是累得两腿发软,脚踝直打颤。

相比之下,姒玉的体力都比她好,尽管也是气喘吁吁的,但对方还能爬过去敲道观的门。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白月初每都会锻炼身体,只是锻炼的时间并不长,所以直到现在这具身体还是非常地孱弱。

身后的道观们很快被打开,一名女道士站在门内,淡定地对她们失礼。

“两位善人这时上山,可是要借宿?”

听到女道士的问话,白月初下意识看了看,俨然是快到掌灯时分了,难怪对方会这样问。

她们这一路上来,途中倒是遇见过几个下来的香客,却唯有她们二人是上山的。

“正是。”姒玉朝那道姑回上一礼。

白月初也拖着发软的双腿走到姒玉身边,向那女道士施礼,“敢问贵观可有一位清修的姑娘?”

女道士向她点点头,回道:“观里的确有几位清修的女居士,不知善人问的是哪一位?”

“她姓晏,是京城人士。”白月初回道。

女道士想了一会儿才笑起来,退后一步对她们道:“两位善人请随我来吧。”

“多谢。”

清云观占据着整个山头,面积非常大,白月初跟着那女道士在里面七拐八绕地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好才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门前停下。

“两位善人请稍候片刻,我且进去知会女居士一声。”女道士再次向她们行了个礼,便转身先走进了院子里。

她们在外面耐心等了一刻钟,那女道士便走出来了,并请她们进去。

白月初再次向那女道士道了声谢,便带着姒玉走进院子里。

这里比她以前的银阙阁还要,院子两边是茂盛青翠的竹子,中间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路,仅能容下两个人。

鹅卵石尽头便是一座屋子,她们过去的时候,晏莞儿已经站在门外等着了。

“二姐姐!”晏莞儿刚看到白月初,便欣喜着迎了上去。

院子本就不大,她们没走几步便碰上了。

白月初略一打量,发现晏莞儿俨然穿着一身道士服,头发用木簪挽在头顶。

她难得打扮地这么朴素,身上那股盛气凌饶气势放佛也被这身装扮磨平了不少。

“姐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晏莞儿过去拉住白月初的手便往屋子里走去。

白月初莞尔,“就是过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话间,她们已经走进屋子里。

屋里的空间倒是大,看起来是被屏风墙隔成了三段,进来的地方类似一间花厅。

白月初起身扒开男子的衣摆,离月冥顺势往旁边挪了少许,低头看着她忙活。

“你在找什么?”

白月初打开座位下面的柜子,里面果然还放着两只食盒,正是昨准备带给晏莞儿的。

她把两只食盒搬出来,边打开盖子边道:“这里面是我准备的点心,原本是想带给四妹妹的,结果没送成,不过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她着便将点心一盘一盘地从里面端出来,“幸好都是些点心,才隔了一倒是不会坏,你赶紧吃一些。”

离月冥看她这么热心,忍不住弯起嘴角,随手拿起一块便放到了嘴里。

白月初满意一笑,趁着他进食的空当儿转头看向窗外,这个时候马车还未走上官道,似乎是刚刚走到山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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