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靡最易腐蚀政权，先生素来不喜奢靡，老爷子不听劝告犯了大忌，触怒先生，实乃咎由自取，西辞心理早做建树此番也听得心惊肉跳，正身恭谨道：“西辞定会转达。昨日天蒙蒙亮，傅老便对父亲耳提面命一番，父亲已有悔意。”

灌了杯热茶压压惊，西辞定神道：“西辞并非全为父亲一事。昨日秦国司马错与西凉唐尧驿站大打出手。据悉是唐尧先动的手，齐国孔鲁规劝未果受到波及。西辞有感秦齐联合分周不远矣。”

听到有关秦国，戎歌抬起头看向西辞，眼睛布灵布灵的透露着希冀。

“继续。”阎长青垂眸掩住思绪，心中想的却是若是有摇椅变更好了。

“先生曾言，天下五分，东夷齐；西戎凉、羌族月氏等部、南蛮楚、北狄燕，中原秦占东周。各方势力相互制衡，大战未起，却波涛暗涌。”

阎长青点头，梦溪书斋中，十多年前札记中也缺这般记载。“这些年各国变法，国力增长迅猛，却也参差不齐。”

“孔鲁赴秦，打破平衡，银瓶裂纹初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剂突出刀枪鸣，这片大地怕是……”再现人间炼狱，饿殍遍野。

“秦国呢？各方势力中秦国能排第几？”少年思念故土，希望多听到有关秦国的消息。

“早在殷驷立秦，注重将才培养，谋图天下野心已显。是以秦不缺良将，秦王虽称战神，秦皇却敢囚禁秦王有恃无恐，不惧列国扑咬，盖因如此。”

“秦地不宜耕种，是以短板亦是明显，若无战事自足尚可，殷驷有意屯粮，然这些年养兵买马，兵肥了马壮了，粮仓却不满。”

阎长青有心教导戎歌，分析利弊。戎歌少年心性，听不得谏言，撇嘴不语！阎长青岔开话题，问西辞：“驿馆之事，你怎么看！”

“各怀鬼胎。唐尧刚愎自用却也是将才，敢动手，心中未必没有成算。西凉王野心勃勃，唐尧气焰嚣张，宴时竟然当着秦国将军的面扬言联姻四方城合理攻秦，着实可恨。”西辞说起唐尧被打，神清气爽：“唐尧同司马将军交手，二人各有负伤，司马将军伤势看着重了些却未伤及筋骨；反倒是唐尧，伤势看着不重，实则内伤不轻！司马将军不愧是……”

见阎长青眼色冷凝，西辞讪笑岔开话茬。

“孔鲁先生的伤也是，仅看着骇人，并不上伤及筋骨。唐尧并非浪得虚名，司马错身为武将，身手在唐尧之上。武将一拳倘若，打在普通书生，便是被拦下一二成力道，余力也够那薄弱身子骨喝一壶了！”眉头锁起，“西辞观察过孔鲁，不似习武之人！据孔鲁所言唐尧不喜儒学借机殴打他撒气，凉齐无结盟可能，二人又无交情，又怎会~

“西辞以为，孔鲁此人如何？”阎长青以扇遮住一池莲叶，漫不经心的问道。

“孔鲁，符合大多数人对儒生的想象，生得俊俏、温文儒雅。世人听闻最多的是其能言善辩且行事乖张。这点前不久也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