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公子翩翩，却说着“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阎长青合扇轻敲掌心。“世人仅知秦国有战神秦王，却看不见其他良将，辟如司马错军师之能。同样，世人皆知孔鲁善变乖张，常有言辞流于平民贵族之间。是以世人鲜知其军事才能。”

“孔鲁擅算军需，善布兵排阵。且联秦吞周之魄力，不似齐王所有。”阎长青打量檀香扇，“生于商贾之家，魄力果非常人所及。为避杀人越货练就一身武艺，见过他动手的人，都见了阎王，是故少有人察觉。呵，波及！不过是演给世人看的。”

事关东周，西辞反应极快，恨恨道：“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联盟之心真真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唐尧此举怕是正中秦齐下怀。今凉之辱，秦国必不能忍。而秦齐合力不过月余便可吞下东周。秦欲征伐西凉，得防燕南下、齐背后捅刀。齐伐凉可出师有名，秦国借兵伐凉乃上策。先以道德胁迫秦谨慎分赃，后凭借兵便得分赃，东周如何分可真是微妙！”

“如此说来，唐尧本欲寻由头攻秦，反被秦齐设计，偷鸡不成蚀把米。秦出兵讨伐西凉，版图可扩矣！倘若伐凉，爹爹他……”戎歌希冀道。

秦失战神，战力不比从前，至少世人如此认为。秦地处龙脉主脉，四方霸主无不垂涎此地。西凉王短短数年整合西域各部，可称之枭雄，既生夺取之心，又怎会派庸才出使！且唐尧并非无脑之人，怎会无的放矢。恐联合羌族月氏请君入瓮之策。若如此，秦危矣。

“盟友易解不易结，羌族月氏首领又岂是狗熊！称霸之心人皆有之，霸主却只有一个，怎会折了头颅！”阎长青安抚的并不走心，“伐凉未必能成！于秦王焉知不是好事。”

闻言，戎歌重重点头，眼中失落淡去。“戎歌知晓了！”

明明是想防备，却总是选择相信。西辞见戎歌不假思索的选择相信先生，张了张嘴，终是不曾多言。

乱世之征，有时并不需要什么师出有名。毕竟百姓面前温饱为大，并不关心掌玉玺者谁！胜者执笔书写的便是真实！

若是西戎主动出击，秦之国力怎抵得住西戎大军！若玉门关被迫，中原门户打开，西戎便可长驱直入，中原可谓唇亡齿寒，难怪孔鲁他……

思及此西辞暗自感叹：“文能辩群儒，武能安天下，孔鲁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

“莫动歪念，孔鲁此人得天眷顾，轻易动不得。”阎长青嗅着茶香，提点西辞。

被抓包的西辞辩解：“西辞只是想设法拖延几日。”

“消息传递莫不是只能靠人？”茶杯磕于石桌，由于速度太快茶水四溅，阎长青不温不愠，“西辞以为，若非孔鲁，齐王会派谁？”

细思极恐，西辞忙跪地认错：“西辞知错，，实乃关心则乱。前日宴时，西辞不知何故感知京墨止血喷薄在孔鲁先生面庞上。”忽而磕头请求，“西辞一时执妄想，参悟不透，请先生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