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 陈年旧事(1 / 1)欯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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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归宁诸事繁多,过于疲乏,一回主院就歇下了,今早醒来,索然无事,忽而想起昨日母亲交还我的玉盒。

“千凝,将母亲交于我的玉盒取来。”

我想了解了解“我”的过去。

日记最初记载的时间是从八岁开始,大大小小的琐事,事无巨细,一一记载。“日记”是记录“我”在丞相府的点点滴滴,当然,还有“我”最深爱的他。

我细细的翻阅着,眼前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段雨凝,把你的玲珑扇给我。”

“不要,这是父亲给我的。”

“你们,去把他手里的扇子抢回来。”

“你们在做什么?”一名英俊少年郎出手阻止。

此人就是儿时的祁易寒,据日记本里所诉,除了哥哥,他是第二个对我这般好的男子。

真的这般的好?让“我”嫁到王府日日寡欢,无心打理府里的事务,只在房中写字作画,为何不去丞相府跟父亲求娶我呢?带着丝丝的疑问,我继续往下探寻答案。

祁易寒,叶国侯府的二公子,学识渊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暗地里却经常出入杏春阁,道貌岸然这个词很是贴近,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斯文败类。

:今日易寒哥哥约我看花灯,我十分欣喜,早早的就起床梳妆打扮,看花灯的地方是在揽月楼,易寒哥哥早已定好了厢房,备好了吃食,我与他一同饮酒作诗,他作的诗扬葩振藻,璧坐玑驰,颇有大家风范,离去前,我将我绣了半个月的香囊送给他,他好像格外的珍惜,直接将它别在了腰带上,说要随身携带,以后若是思念我时,就拿出来看看,这令我十分感动,随即追问他,可有什么东西要送于我,他思考了片刻,为我提名一首诗。算作我们两人的定情信物,只要是他为我作的诗,我定会好生珍藏,对我而言没有比这更宝贵的啦。

我翻开册子,里面夹着一张宣纸,有许多的折痕,可以看出“我”生前十分的爱惜,多次翻看,又细心折叠。

宣纸中映着一首诗,恰好有我的名字雨凝二字。

“雨打天阶绿苔凉,凝眸颦步红袖香,如月风华岂待老,冰肌玉骨赏梅香”。

:今夜,我在揽月楼等候易寒哥哥,我告知他我被赐婚的消息,他并不焦急,只是叫我宽心,他会解决,我感动不已,他告诉我五日之后,再到此处等候,他带着我离开这里,去山中隐居,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他去学堂教学生,我便在家绣些手绢,卖卖绣品,已足够生计。只要是和易寒哥哥在一起,我怎么样都可以,只是我有些舍不得母亲,若是连我也走了,母亲一人在府中,怕是寸步难行,我有些动摇了。

按这篇日记所说,是祁易寒怂恿“我”与他私奔,他是真的爱“我”,想与“我”远涉重洋?

:为何等来的会是我的父亲,他怎么会失约与我呢?父亲说,是易寒哥哥写信告诉他关于我的行踪,信中说我想逃婚。他究竟有什么苦衷和难言之隐。

看到此处我气得将册子拍在了桌子上,岂有此理,失约与我在先,竟还写信告知我父亲,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擒回去,实是羞辱丞相府的女眷,不知廉耻,抗旨与人私奔。古代女子的名节很是重要,他这番作为,就是将“我”名节扫地。把我的真心随意的践踏,真是个卑鄙无耻,背信弃义的小人。

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一星半点,只把“我”当做玩物,戏弄摆布,“段雨凝啊段雨凝”你究竟是活在了怎样的一片虚情假意之中啊!!

:父亲告知我抗旨不尊的弊处,威胁我,若是再抗旨出逃,就废了我母亲的主母名分,我与母亲荣辱并存,因为我逃婚,使丞相府处于流言蜚语中,第一个重伤之人便是我的生母,我无法再逃避了,外面传闻说我与叶国侯府的二公子有染,虽是谣言,可我不愿澄清。我这一生,只要能和他有些牵扯,哪怕代价是污了我的清白,我也心甘情愿。

原以为你我可以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厚的自己在世间流浪,可终究是娑婆大梦,黄粱一场。我只愿来生能嫁于心爱之人,莫再分离。

读到此处,我已泪湿眼眶,自古以来,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千凝鸾知,陪我出去走走。”我心中意难平,更多的是怜悯和伤感。

我想出去散散步,来缓解缓解心中的忧伤。

“世间多少痴情女,爱到深处无怨尤?”我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呢喃出声。

“王妃,奴婢有句话,恐你不顺意,可我终归是要劝说一二。”

“你且说来听听。”

“王妃刚才翻阅册子,睹物思人,是否想起了祁公子?”

“嗯。”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奴婢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入耳,若是王妃听了能想开些,奴婢自愿去领刑罚。”

“但说无妨。”

“奴婢知道,王妃十分喜欢祁公子,只是王妃可曾想过?为何他不跟丞相大人下聘礼递折子,求娶王妃,而是叫王妃与他私奔,这样做对王妃的声誉有损,且不说能不能私奔成功,万一失败了,王妃是已经有婚配的人,日后在夫家如何抬得起头?夫家摒弃您了,您又该如何自处?若是祁公子是真心喜欢您,断不会如此,让您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就连鸾知都能看出他对我是否真心,可你怎么会如此糊涂。

“谢谢你,鸾知,我这段时间,已经想明白了,祁公子实非我的良人,既来之则安之,我会让外面的流言蜚语尽快的消散。”

“王妃严重了,都是奴婢该做的,午膳时辰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走吧!”她们扶着我回了主院,“今日膳房准备了些什么菜式?”

“有您爱吃的红焖茄子和马蹄糕。”

“夫人散步时间刚好与我一前一后,莫不是害怕躲着我?”

怎么是他这个瘟神?又来干嘛?

“我为何要躲着你?今日你来有何贵干?”我只觉得好笑,之前每每觉得他有被害妄想症,如今又多了一个,自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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