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恶心的他想大吐特吐,但汤药珍贵,药效好,他得忍着,不能吐出一丝一毫。
唯有这样,他的病才能医治好,才能像正常男儿那般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
大皇子府,前院书房。
“殿下,您那事可信不?”
廖易寒神色晦暗不明,问大皇子有关宁汐给容大公子治病的事儿,这两日街上都在传,荣平县主通过水煮之法医治容大公子,
且传言越传越玄乎,竟然容澜被煮得奄奄一息,被煮得快要熟了,仍着了魔似得相信荣平县主,不愿从浴桶中出来,而事实上,容大公子的身体还真就被荣平县主医治得出现起色,
譬如,容大公子脸上的病容有消退,再譬如,容大公子饭量有增加,且饭后精神尤为好,能绕着院子走好几个圈儿。
毕竟整个京城,几乎无人不知镇国将军府大公子的身体状况,所以,坊间一传出容澜身体有所好转,且好转源于被荣平县主架在火上水煮,人们惊愕好奇之下,把一件简简单单的事儿传得满京城飞,传得异常玄乎。
大皇子端起茶碗啜了口,道:“你要是指镇国将军府那事儿,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澜的身体确实有见好,至于被架在火上煮得奄奄一息,这是没有的事。”
昨日他刚去过镇国将军府看望过澜,还别,那向来面色苍白,嘴唇不见有血色的病秧子表弟,竟然明显少了几分病态。
廖易寒静默半晌,抬眸看向大皇子:“荣平县主的医术果真撩?”
“这得看她能把我那表弟医治到什么程度,不过,荣平县主懂医,我以前却不曾听人提起过。”
着,大皇子眉头微皱:“那丫头看来真得是越来越不一般了!”
廖易寒闻言,眼底闪过一抹阴郁:“如果……真被荣平县主医治好,殿下您就不担心……”
他把话得含糊,但大皇子不难听出其意,抿唇,须臾后,大皇子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澜的病在幼时就已被太医诊出是绝症,无药可医,那丫头医术再好,能比皇上跟前的首席御医还厉害?”
“再者,就算她能医治好澜,在我看来,澜或许会念着荣平县主的恩情,和我之间的关系慢慢变得疏远,却也不至于投向东宫那边。”
“人心难测。”
廖易寒脱口给出一句。
大皇子一怔,旋即无所谓道:“其实若不是东宫那边比我几岁,若不是澜和我同岁,我想……皇上定然会把澜安排到东宫那位身边做伴读,而你也知道,澜身体弱,做我的伴读除过一起进上书房听师傅们授业解惑,”
“他其他事可都是不参与的,跟着我,亦或是跟着太子,不过是父皇给我姑母的荣宠,不让人因为澜的身体状况,就觑他的外甥。”
这话显然是在告诉廖易寒,关于容澜的事儿,大可不必花心思去在意。
廖易寒眸光微闪了下:“殿下确定那位来日不会帮着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