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18章 很难猜吗?(1 / 1)轩之飞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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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昊和蒋宽是演武场过来的,身后脚步声远去,蒋宽笑道:

“世子夫人很活泼。”

司徒昊颔首:“是个好孩子,宸儿自打婚后,在丫头影响下变化很大。”

蒋宽极为认同地点点头:“外面那些传言只怕都是世子有意做给廖氏看,再由廖氏背地里传出去的。”

怔愣好一会,司徒昊喃喃:“看样子是我这做父亲的一直以来误会宸儿了。”

他的宸儿其实不是纨绔,是有意自毁名声,在廖氏手底下求生存,如是想着,司徒昊心口不自主地揪疼起来:

“我还以为廖氏会忌惮我,从而不敢对宸儿做什么,照宸儿之前的状态来看,廖氏所作所为无非是捧杀我儿。”

蒋宽未语,算是对他的话予以认同。

演武场。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呢。”

不许宁汐练功,司徒宸单手抵在一株粗壮的树干上,将宁汐圈在自己怀中,俯首,薄唇紧抿,静候女人作答。宁汐抬手在他俊脸上捏了把,方用唇形吐出三字:“廖易寒。”

“竟然是他?!”

司徒宸挺惊讶。

宁汐:“不信?随你咯,反正我没骗你。”

着,她轻推开司徒宸,提气飘远些,开始练习剑法。

司徒宸拧眉望向她凌空舞动的缥缈身姿,无声低喃:“也就是,为给心上人报仇,六皇子才会被那样对待。”

可是他怎就不知廖易寒那子钟情“二皇子”?

不过,知与不知,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但话又回来,廖易寒的心思能不被他人发现,也足见隐藏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如是想着,司徒宸目中神色微闪了下,而后,他修炼起宁汐之前给他的那套功法来。

其实到目前为止,他已然掌握得差不多,只需遇到合适的时机,催动那套功法试试威力便可,然,身边有双眼睛盯着,他可不敢光明正大在这摸鱼。

朝宁汐所在的方向瞥了眼,司徒宸接着将心神全部投入到功法中,而就在这个时候,宁汐手中的剑招明显有些减缓,她不时望向司徒宸,

看得出,对方练功异常用心。嘴角微掀,一抹浅淡的笑自她唇角缓缓漾开,暗忖:“子,我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按照日常安排,两口子练完功回院里用早膳,随后,宁汐乘坐马车,径直前往往水木园教授弟子,府中内务,全权教由高嬷嬷和刘嬷嬷打理,琴、棋、书、画四大宫婢从旁配合,至于司徒宸,不用多想,去定国公给他找的那位大儒府上听课。

当然,作为宁汐身边的四大丫鬟,铁定主子走哪跟到哪,好随时听从主子差遣。

“你最近不是在用功吗,怎突然跑来找我?”

东宫,司徒宸跟在姬铭身后一步入书房,就被姬铭打趣了句。两人就坐,司徒宸也没和对方绕弯子,直言:“去看过六殿下来了?”

姬铭怔了下,颔首:“也不知是哪个下得狠手。”

早朝上听闻老六昨晚出事,身为兄长,且是一国储君,他势必得亲自去往老六府上一趟,实话,他被老六的惨状惊得现在都有点慌神。

堂堂皇子,被毁容无疑断了前程,可下手之人真够狠的,毁了老六的容不算,并废了老六的四肢,且割舌、割命根子,这要是他那些兄弟干的,

想想都让他毛骨悚然,毕竟再怎么,他们都是兄弟,体内都留着同一个父亲的血,为争夺庙堂上那把椅子,狠辣到对自家兄弟下那样的毒手,要他,简直猪狗不如。

敛起心绪,见司徒宸没做声,姬铭又道:“你那会是老大他们哪个干的?”

嗓音轻缓,他着又摇摇头:“按理不至于的,老六一看就不是个有城府的,要嫌他碍事,找个大点的由头把人从朝堂上剔除,

亦或者直接给老六个痛快,至于把好好的一个人弄到那种生不如死的地步。”

司徒宸屈指轻叩椅子扶手,抬眼看向姬铭道:“二殿下的事是六殿下捅到皇上跟前的。”

姬铭本靠坐在椅上,闻言,神色一怔,旋即坐正身体:“你的意思是老二的残部对老六出的手?”

司徒宸摇头:“你就没怀疑过二殿下嫡妃之前养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姬铭给他个白眼:“皇上不糊涂。”

要不是皇家血脉,父皇能安排老二远离京城时把那孩子也带走。

“那他是二殿下和谁生的呢?你可知道?”

司徒宸面不改色问。闻言,姬铭一时间哑舌,半晌,他放道:“我倒没听父皇提起,难不成连父皇也忘记这茬了?”

“这就只有皇上自个知道了。”

淡淡道出一句,司徒宸抿唇,须臾后,他伸出右手食指蘸零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廖”字,姬铭清晰看在眼里,双目不由大睁:“……”

司徒宸见状,弯起唇角:“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

姬铭若有所思:“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宸轻飘飘地回他:“这还用问?”

“我知道了。”

肯定是汐儿告诉这子的,而汐儿之所以会知道,八成是从父皇的密旨中看到的,姬铭眸色微变:“也就是老六眼下的遭遇纯属被报复。”

他用得是陈述语气,闻言,司徒宸轻颔首,嘴上却道:“抛开六殿下的事不提,你就没想到点别的?”

姬铭满目费解地凝向他:“想到别的?你不会是在告诉我,老二、老六先后出事,其实都是老大的手笔?”

“大殿下从总体上来是个耿直性子,要他玩心计,而且是对自家兄弟使如此阴狠的手段,您觉得有这个可能吗?还有,那位虽是大殿下的伴读,但总不至于是大殿下让那位和二殿下暗中混在一起的吧?殿下,实话,二殿下的事,除过您和六殿下,其他殿下怕是无从得知吧?”

姬铭睨眼他:“很难猜吗?”

吴贵妃和治国公府倒台,罪名欺君,连带着老二满府出事,有脑子的,只怕都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何况他那些兄弟可一点都不蠢,猜出老二是女非男,不要太容易。

“我过来找你这个,其实是想告诉你,二殿下的事只怕是人家大谋算中的一个环节,不成想,六殿下坏了人家的事,再结合我定国府的事,从而激发对方的报复,而六殿下恰好和二殿下的事有瓜葛,因此,才会落得生不如死这样的境地。”

司徒宸一脸认真地着,听完他所言,姬铭眼睑微垂思量片刻:“那位的老子可是个老狐狸,不可能沉不住气拿老六开刀。”

前面刚被他父皇取消世袭王爵,且连降两级,又被撸去在兵部的职衔,他要是廖钰那只老狐狸,心里即便再窝火,再恨意满满,

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皇家的事,如此一来,老六被弄成那副惨样,八成和廖易寒那货脱不开干系,目的无非是老二报仇,

同时顺便在皇家面前叫嚣叫嚣,

这一举动,在廖钰眼里,绝对会被看做是愚蠢的行为,想来廖易寒那货势必会被廖钰那只狐狸好一番条件。

可惜啊,可惜的是老六府上的防卫太松散,没能当场抓住廖易寒那货,不然,以他父皇的脾气,必定借机将廖钰那老狐狸连根铲除。

至于老六,为皇家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没准还能落个亲王爵位呢。

但一切都不过是他的想象罢了!

而姬铭把六殿下的惨状归咎在廖易寒身上,而非廖家养的死士什么的,则源于姬铭对廖易寒的了解,自大,再加上廖易寒和二皇子之间那层关系,

对付六皇子,廖易寒仗着自身工夫不错,必然想亲手给二皇子报仇,以及为自家世袭王爵被取消出口恶气!

“那老狐狸的狼子野心没几个人不知,只不过老狐狸把尾巴藏得太好,否则……”

到这,姬铭转开话题,毕竟他俩在这谈廖钰那只老狐狸的谋算实在太过敏感,为免隔墙有耳,好叭,他这书房周围的防卫绝对比铁桶还严实,但心谨慎些,总不会有错。“娶到汐儿真得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对于姬铭把话题转到宁汐身上,司徒宸倒没露出异样,他淡淡道:“我知道你很羡慕,但人是我的,你也就只有羡慕的份了。”

姬铭满心泛起柠檬酸:

“是啊,我除过羡慕还能怎样呢?汐儿嫁进定国府,先是把你们府上的内务以雷霆手段打理得井井有条,紧接着又帮你查清老夫人和你生母的死因,要是太子妃有汐儿一半的手段,我东宫后院肯定安安稳稳,不会出现任何幺蛾子。”

司徒宸瞅他半晌,忽然眼睛眯起:“羡慕归羡慕,但你要是敢对我的人起别的心思,可别怪我和你这个一国储君动手。”

姬铭笑:“我是那样没品的人吗?再,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汐儿是我表妹,我除非想把你俩都给得罪,才生出那种不该有的心思。你就凭我的脑子,能做出那种对自己有百害无一利的事吗?”

司徒宸哼了声,道:“反正人是我的,话我也当着你的面了,你要是敢撬我的墙角,我和你没完。”

死女人心里可是影出墙”这么个念头呢,要是被她知道太子对她有意,难保不会给他真整出“一枝红杏出墙来”!

“看来你是真得很紧张汐儿,这样我就放心了。”

姬铭低叹了句。定国公府发生的事儿,他是私下里听皇上得,而皇上之所以会对他提起,无非是又一次感慨没能抢在老定国公夫人前面给他定下汐儿做太子妃。

聪慧果敢,又不失柔婉端静,且娇俏空灵,和这样的女子相守一生,既省心又放心,还开心,然,她和他终究有缘无分。

一的时间过得很快,夜幕垂落,北安侯府,前院书房。廖钰神色沉冷,坐在书案后,对着一黑衣人一字一句道:“记住,人在信在,人亡信毁。”

那名黑衣人唯有两只没有眼睛露在外面,闻言,拱手应声是,而廖钰又道:“要快。”

那名黑衣人再次应了声,就见他的主子摆手:“去吧,本候等着好消息传回。”待黑衣人领命离去,廖钰起身,绕过书案走到窗前,凝望皇宫方向,咬牙道:“你既出招,那就别怪还你一招,咱们就看看谁损失惨重!”

他双手负于身后,眉眼间的沉冷和阴郁渐渐被势在必得取代。

皇宫,泰雄正欲安寝,忽地感到心头“咯噔”一下,见他脸色瞬间生变,戴安忙一脸关切询问,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然,泰雄却起身披上外袍,来来回回在暖阁内走个不停,他感到有事要发生,很有可能还是大事,难道……难道边疆有危?

想到这,泰雄不由得想起六皇子的惨状,继而不由得想到北安侯廖钰,会是他想得那样么?

如若对方……没再细想下去,泰雄快步走到暖榻旁,盘膝坐好,吩咐戴安研磨。须臾后,戴安研好磨,恭敬退至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弄出半点动静,影响到皇帝书写东西。

提笔,泰雄快速写下一封密信,对空道:“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送至西北,记住,亲手交到李将军手郑”

将信装入信封封好,下一刻,除过一阵风过,只见被泰雄放在炕桌上的密信已然消失不见。

“速去镇国将军府传话,着大将军即刻启程前往雁门关。”

随着泰雄这句话音落,空中传来一声“是”,而后四周围恢复静寂。

经过宁汐医治,镇国大将军身上的暗伤已快完全祛除,泰雄对此是知道的,但相比起雁门关的安危,他即便知道镇国大将军身上的暗伤尚未好利索,

却为防万一,只能压下愧疚,安排容湛快马加鞭赶回雁门关。泰雄不敢冒险,在他眼里,廖钰城府之深,很难估测,且他不敢拿边关百姓的安危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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