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舞文弄墨,越子倾本就更喜欢武学之道,更何况还能让自己自由行走,越子倾当即一口就答应了。不仅如此,也为了讨好昌凌帝,越子倾还说越国也算在马背上得的天下,她要连骑射一起学。
之后,越子倾就名正言顺的以精进骑射为由参加秋猎,而每次秋猎,越子倾都如脱了僵的野马,欢脱兴奋的很。昌凌帝恍然,越子倾讨好他怕还是其次,能借机四处游玩才是真。
越子倾回头看了看马后昌凌帝好几个随侍手中都猎物颇丰,而对比她过往见到活物就猎,现在半个时辰过去毫无所获,自然会引起昌凌帝注意。越子倾也并不慌乱,只扬言笑道,“今年,倾儿只为父皇射猎黑熊。”
这股信誓旦旦,无所畏惧的劲儿,引得昌凌帝哈哈大笑,“黑熊凶猛,朕早已派士兵前去围捕,你还是射些弱小的动物,更为合适。且今年这黑熊,朕看有人,也是势在必得。”
“谁?”听到有人敢跟她抢东西,越子倾恢复了一些平日的骄横劲儿。
虽贵为一国之君,但昌凌帝在越子倾面前从无帝王的威仪,是以又是一阵大笑,如一个打趣女儿的老父,“哪有人敢跟你抢,纵然有,也不过为博你一笑罢了。”
一月前,聚悦楼内,吴子慕说昌凌帝欲借秋狝之机,让越子倾联姻别国的话虽言犹在耳,越子倾却从未信过。
可也如萧诚所言,这越国敢于和萧家一争高下的人有,可要为了越子倾得罪太子之母,只怕再显贵,也只是过眼云烟,终不能长久。
这也是为何越子倾年过十八,昌凌帝还未替她择定夫家的主要原因,可眼下昌凌帝这般言语,似乎还真有了中意的人选。
越子倾一脸坏笑,“父皇似乎很乐意,有人能搏倾儿开心啊!”
“若有人能让朕的倾儿开心,自是美事一桩,如若没有,父皇必倾尽天下,护你一世安稳。”
外人看昌凌帝或许君威难测,可越子倾从不怀疑,昌凌帝凡事为她考虑,在她面前,他只是个希望女儿一辈子能平安顺遂的父亲。
虽心中甜蜜,但越子倾也不想自己的婚事由人不由己,有心一试昌凌帝究竟中意了谁,便呵然一笑,道,“父皇惯会骗人,当今天下谁人不知,父皇欲将我嫁往吴、蜀啊!”
纵然甘愿看护越子倾一生一世,可也没有为了安稳度世,就将越子倾养在深宫一辈子的道理。
故这些年,与其说是帝王权术要均衡各方势力,不如说,昌凌帝也是想自己百年之后,能有个人接替自己护越子倾无虞。
原本这个最佳人选是越子漾,奈何兄妹二人醉心玩乐,都无心朝堂。可别看昌凌帝是一个帝王,在这三人关系中,若论谁心疼谁,昌凌帝必然是处在劣势,是以昌凌帝宁愿拉出过继出去的越子铎,也不想在越子漾身上下功夫,惹越子倾不悦。
筹谋多年,昌凌帝一心寻觅,的确是有了中意的人选,可越子倾要套话的这点小心思,昌凌帝怎能看不出,只是时机尚未成熟,越子倾又绝非一个听凭安排的主,为避免弄巧成拙,昌凌帝只能装糊涂,咧嘴笑道,“朕何时在当今天下之外了。”
“父皇自是在当今天下之上啊!”越子倾一手指天,跟着笑了起来,心却道昌凌帝是只老狐狸,口风太紧。
“盈清之死你可是怪朕。”
昌凌帝的马已快了越子倾的马半头,听得此话,越子倾抬眸望向昌凌帝,心中激荡,她从不想昌凌帝会关心一个宫女,一个细作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