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宣妃之死的真相为何，可就昌凌帝的反应而言，越子倾也知言、周两家绝不会是害死宣妃的凶手。

若真是言、周两家，昌凌帝不至于对她撒谎，更不会放任他们拥有今时的地位。

至于当年两家背后的小动作，想必宣妃自己都不在意，如今时过境迁，为人子女，她又何必违逆宣妃当时的意愿。

“十五年前的真相为何，都改变不了，你才是那日马场一案的始作俑者，明日一早，我会亲自把你交给肃王。”

“你疯了。”吴子慕之所以束手就擒，无非是不想闹出动静，被公开身份。

她怎么也没想到，越子倾会将她当做一个犯人押送。

“疯。”越子倾哑笑，“布局害人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自己要偿命吗？”

吴子慕冷笑一声，“偿命，我为什么要偿命，我只不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我错在何处。”

吴子慕的目光如寒剑，落在越子倾那爱憎分明的脸上，“倒是你，知道自己的母妃遭奸人所害，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午夜梦回，难道不曾梦到她向你喊冤吗？”

‘啪’一声，吴子慕的脸上印现出了一个泛红的手掌印。

宣妃离世时，越子倾尚小，她已记不清宣妃的点滴，只留存着一个温柔和善的影子。

越子倾也常缠着越子漾跟她说宣妃的趣事，越子漾提及最多的便是宣妃乔装出宫替人治病的场景。

此刻越子倾还未放下的手还在颤抖，似在为打了吴子慕而后悔。

可越子倾面上，仍化出愤怒的神色，“你，没有资格，提我母妃。”

吴子慕想连同椅子一起撞向越子倾，却被百乐的剑逼停。

她犹如一只被困的凶兽，怒目瞪视着越子倾，“我没资格，难道你这个不顾她枉死之人，就有资格吗？”

二人这样不管不管吵起来，看的一旁的百乐是心惊肉跳，生怕动静一大，惹来什么人就遭了。

可百乐还来不及阻拦，越子倾就重新将那块凤形‘吴’字的令牌举到吴子慕面前，质问起来，“加上我曾在聚悦楼见过龙纹图案，你吴家以龙凤为图腾，等同逆贼，我为何要相信一个谋逆之人编造的谎言。为了靠近我，你不知用了多少卑劣的手段，现在，还妄想我会对你网开一面吗？”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这块令牌上的凤尾与你内肩的胎记有何不同。”

吴子慕要不是被布条所缚，看架势还真有刀剐了越子倾的冲动。“这块胎记，不止你有，你母妃有，我吴氏一族守护九龙七凤宝藏的传人都有，若你不是下一代传人，我早送你归西了。”

越子倾闻言，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左肩，似想到什么，她又跨步到吴子慕面前，扒开她的衣襟，露出她的左肩求证。

只见吴子慕的内肩，也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凤尾标记。

虽然只是个刺青，但与越子倾自己内肩的胎记和这块令牌的一尾凤尾是一模一样的。

难怪她之前看到这块令牌的时候会觉得有奇怪的感觉，原是因胎记的缘故。

“你是不是觉得，自你儿时便有个黑影如影随行，那不是你的感知出了差错，那是我族护卫，世代负责守护九龙七凤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