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确有个黑影留存在越子倾儿时的记忆里,在她少不更事的时候,她历经了太多生死时刻,有时她从昏迷中醒来,便会看到有个黑影从她身边离去。
只是这个影子好似只有她能看见,于是乎,越子倾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鬼影”。
有次,为了向盈清她们证明真的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她还假意从假山上跌落假装昏迷,她也果真将那个影子引了出来。
可当越子倾抓住他的手时,他如受惊般的麋鹿般全力挣脱,越子倾为了抓紧他甚至都将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可等盈清她们寻声赶来时,只余指尖血色。
而后,越子倾心血来潮,也曾又试过几次,只是那个影子自那后就再未出现过,若非吴子慕提起,越子倾都快忘了,曾经有这么一个黑影的存在。
见越子倾陷入沉思,吴子慕露出一抹自得的冷色,“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你若敢,就抹滴你的血在胎记上。”
听得吴子慕所言,越子倾二话不说一手拉开衣领,另一手食指朝百乐的剑上一划,就向那凤尾胎记摸了去。
“当心有诈。”百乐急忙出声阻止道。
越子倾只浅然一笑,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只见那肩上的凤尾胎记一与血接触,就泛起了红光,栩栩如生,好像要活过来一样。
不对,它确实动了,而且慢慢幻化出凤凰的全形,随之红光也越来越强烈,似要腾空而出,越子倾看到自己肩部的变化,整个人都呆住了。
直到百乐朝她喊道,“这凤凰受血供养,快把手拿开啊!”
一语惊醒,越子倾这才将手移开,肩上的那本越发红艳的凤凰挣扎了几下,光影渐弱,慢慢,越子倾的内肩又只余那个凤尾胎记。
此时一旁挑衅的吴子慕眼中的惊诧一点不输越子倾二人,家族传人的血能唤醒被胎记封印的神秘力量,是吴子慕偶然在家中一本古籍中偶然所见,此景她也是第一次见,她咽了口水,“除了信我,你别无选择。”
越子倾还沉侵在刚刚那匪夷所思的景象里,失神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吴氏一族是上古天神遗留在人间的血脉,世代为守护九龙七凤的宝藏而生,家族的传人男子会生带龙尾,女子会生带凤尾的胎记。
母亲是第五百七十四代传人,与生就得天护佑,本应极尽荣华,却惨死在越国宫廷。”吴子慕的目光逐渐狠辣起来,“现在我们要向越国,讨回这笔血债。”
“狼子野心。”越子倾的神色已然如常,“就凭你不知用什么手段整出来的一只破凤凰,然后再编出这么一套远古渊源的说辞,就妄图颠覆我越国江山?”
百乐虽然并未发现有能迷惑人心神的药物,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她更愿意选择相信越子倾的猜测,她甚至还开始有些佩服越子倾这份洞透世事的眼光,要知前一刻越子倾也和她一样惊讶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可不过眨眼功夫,她就淡定从容的重新掌握了主导权。
吴子慕看出越子倾是顾虑百乐的缘故,才如此回击,且她自己心中也觉自己适才的言行太过冲动,姑并不辩驳,只一脸怒色,“你和那负心汉,压根不配让母亲舍命相救。”
越子倾扬嘴轻笑,“任你巧舌如簧,可拿不出证据,如何取信于人。”
“我就是最好的证据,当年言家艳羡母亲的恩宠,母亲生产时竟买通产婆,说无论男女一律杀之,若不是外公一直暗中派人保护母亲,趁产婆动手时换了一个死婴,我早就死了,而你,若非因晚出生几个时辰,哪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