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她越子倾生来就是帝王之女。
是越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安宣长公主。
万人艳羡她还来不及,谁会在意她越子倾适不适合皇家生活。
但眼前的这个人在意。
可越子倾心中还有太多未完的事,在意的人。
越子倾的目光穿过眼前这个人,落在那个抵御黑熊的白色背影上,她嘴角勾勒,明眸浅笑,“我不走。”
卞容仇还想说些什么,但大批人马已经逼近,逼得他不得不先行离开。
不过临走时卞容仇还是不甘心,未走两步又返身往越子倾手里塞了一块玉佩,“你若改变主意,就拿这块玉佩到丰城外的玉龙山找我,到时任它千难万阻,我都会带你离开。”
说完,顺着越子倾的目光,卞容仇向后看了一眼后,才闪身消失在了树林里。
手中黄玉冰凉润滑,光影下双鲤戏莲栩栩如生,不失为一块好玉。
但越子倾哪稀罕这个,本想直接丢弃,但看到赶来欲去追赶的侍卫,忙喝止道,“还不速去帮襄武王。”
再看向手中的玉,想着终是人一番心意,便还是将它收入了袖中,想有机会,能还给人家便还给人家吧!
或者卖了换点银子,毕竟蚂蚁虽小,也是肉。
那边长枪夹击,黑熊终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整个身躯倒在了地上。
危机一解除,越子倾立刻就跑上去查看白彻的状态,紧张问道,“没事吧!”
被越子倾不巧碰到手臂伤口,白彻不经意“嘶”了一声。
越子倾闻声忙松开手,便看到自己左手上沾着新鲜的血迹,“你受伤了。”
刚看卞容仇和越子倾拉扯,白彻一时分心才被黑熊抓伤,他自己遮住伤口,侧身转到一边,似赌气道,“小伤,不碍事。”
白彻突然上来的小情绪,令越子倾不禁一笑,疑惑道,“你不会是在气方才那人吧!”
“小王气他作甚。”
“不气,不气。”
越子倾这话可谓一语双关,一顺了白彻的话,二是表明真的没有气的必要。
越子倾笑着跳到白彻面前,小心的拿开他遮伤的手,认真的查看他右臂上的伤口后,掏出手帕,将白彻的伤口娴熟的包扎了起来,“好了。”
白彻看着如医师般整齐的缠绕技巧,有些愣神。
越子倾遂笑着解释道,“熟能生巧而已。”
越子倾一金枝玉叶,护理手法如此熟练,绝非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么简单。
曾有话本说宣妃入宫前是个医术高超的医女,想越子倾也是为了了解自己的母妃,刻意专研过医术吧!
但对此,白彻只感谢的笑了笑,并未多言。
“这黑熊是臣女和契丹王子先射中的。”
听到周惠尖锐的声音,越子倾和白彻齐齐回头。
就见周惠一脸不忿的站在黑熊的尸身旁,她旁边的耶律吉脸色也不甚好看。
这黑熊原是周惠和耶律吉发现,二人一路追赶射杀,却还是被黑熊逃脱,二人便一路追踪。
现在看到黑熊倒地,而越子倾和白彻就在现场,二人心中自是五味陈杂。
越子倾瞥了一下躺在血泊之中的黑熊,都未正眼看二人一眼,“你若这般想要,算你们的又何妨。”
说完,越子倾便小心的看护着白彻手臂的伤口,扶着他离开。
周惠咬齿握拳,越子倾的大度,让她就算赢,心里都不自在。
倒是白彻看着越子倾对成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都经不住在越子倾耳边惋惜道,“岂不白白便宜了他们。”
越子倾笑笑,并不在意。
白彻想起越子倾早已拆过香囊,如今谁胜谁负,于她,的确不重要。
不过事后,越子倾想起,还是不免后悔。
也不知道当时她自己为何就那般大方,白白送了周惠这样一份大礼,还因输欠下她一样东西,都不争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