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左右极低的气场。
越子倾能想象出此刻白彻和越子漾的脸色。
怕都与眼前这张暗青色的四方桌,桌色无异。
越子倾提醒自己,这个时候万不能硬碰硬,只做副笑脸,希望二人能消消气。
至于见到这副情景,忐忑而不敢言的白冰,越子倾只希望她能坚持住,不要弃她而去才好。
要说不是她机灵,一早便派白弩将白冰请来了越子漾的帐中。
只怕这刻她早被这俩黑脸门神骂得体无完肤了。
只不过,逃过了责骂,却抵不住这二人冷脸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最终还是越子倾自己先按耐不住,借着端杯饮茶的功夫,左右偷瞄了二人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越子倾就被茶水呛住了。
第一下她本还咳的大声,可那两座黑脸门神齐刷刷望过来,吓得越子倾硬是将声音压了下来。
可转念一想,她越子倾何时这么窝囊过。
先为了二人能消气,她的脸早都笑抽筋了,再笑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这二人不给面儿就算了,这怒气比之刚才,不减反而还更盛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假,可一忍再忍就不是她越子倾的作风了。
主意一定,越子倾当下就把茶杯重重一放。
“你们不至于吧!又不是我故意去找黑熊的,再说了,不是有惊无险么。”
越子漾瞪眼望过来,脸色别提多难看。
看得越子倾一个哆嗦,赶忙又笑嘻嘻的靠向越子漾,撒起娇来,“七哥,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越子漾一手扣打着桌面,“你让为兄,拿你如何是好?”
越子倾撇嘴,对着白冰耸了耸肩。
表示这就是越子漾的老生常谈,她已经习惯了,甚至还同步越子漾的声音做起了嘴形。
“你贪玩任性,我管不住你,可确保安全,是我对你最低的要求。”
白冰被越子倾夸张的表情给逗的,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听到笑声,说着“这很难吗?”的越子漾抬头便看到越子倾自顾自玩闹着,一点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越子漾无奈叹口气道,“她一再利用你,你就这么急于证明,她没有骗你吗?”
越子漾一语中的,让越子倾的笑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越子倾的确是急于弄清楚吴子慕这次所说是真是假,所以她才跑去北山,以期从周惠和耶律吉那里收集更多的消息。
只是碍于白弩紧跟不舍,她才假意在山上转悠了半日。
久久,越子倾才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脸好笑道,“什么呀!我不过觉得好玩而已。”
越子漾也是一笑,对越子倾顾念面子的狡辩,甚是嫌弃,“好玩到要玩命。”
越子倾呵笑,“谁能想到周惠他们为拿回香囊,会真跑去猎黑熊啊!”
话音未落,只听白彻幽幽接道,“你没想到的还有那个蓝衣人吧。”
不想白彻这放冷箭的本事,也是一流。
听到这话,越子倾讶异的同时,也下意识抓紧装着卞容仇玉佩的那只衣袖,假意咳嗽起来,试图蒙混过去。
难得见越子倾也有反应不及的时候。
越子漾适才的不悦一扫而尽,偏身侧坐,一副看热闹不闲事大的表情,“是该好好交代交代。”
只有白冰当了真,紧张地替越子倾端茶、顺气。
越子倾抓着白冰握杯的手,一个主意就涌上了心头,“这事儿,要问阿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