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
越子倾薄纱红袍,刚上了马,白弩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她前面,伺候她下马。
白弩哭丧着脸道,“长公主,您这才消停几天啊!求求您行行好,就别为难卑职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越子倾白了白弩一眼,不管他拉着马头绳,直接就朝另一边调转了马头。
映到越子倾眼中的,便换成了卢彦那张一脸嫌弃的脸。
卢彦一副欠抽的样子,“长公主你不想跑,别溜达着我们玩啊!”
这是在公然嘲笑她逃跑的手法拙劣吗?
越子倾被这话呛的不行,嗯嗯啊啊半天才缓过劲来,气呼呼的下了马,嘴硬道,“我还不是看你们闲的都要拜入孔夫子门下了,带你们出来溜溜么。”
不应该啊,她串了十几个帐篷,换了那么几身行头,怎么还没把他们甩开。
越子倾脑里过了一遍,想知道自己的计划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还是轻敌了。
越子倾已经安安分分在这围场呆了三日了。
连昌凌帝都对她刮目相看,又经不住她软磨硬泡,解了她的禁。
偏生白彻和越子漾见不得声响,说什么都认为越子倾本人更危险,所以,接触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可越子倾去周淑妃营帐放话已经几日了,竟毫无动静。
这不出去溜达一下,怎么给有心的人机会啊!
也不知怎么了,去阅马场练靶,都撞不到一个人。
看着天空的飞鸟,越子倾长叹一声,山里到处都是跑的好东西,谁会像她这么倒霉,沦落到射靶啊!
眼前白弩心性简单,不足为虑。
但卢彦可算自小与越子倾他们一起长大,他的滑头可是随了越子漾的。
所以越子倾从来不在关键时刻跟他硬碰硬。
越子倾装着不耐烦道,“不上山就不上山,本公主还能找不到地方玩了。”
紧接着,越子倾就开始在营地里踱过来,又踱过去。
看着卢彦不见了好一阵,想必是忙去了。
越子倾觉得时机到了,转身对白弩道,“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你想不想去玩儿啊!”
埋头紧跟在越子倾身后的白弩,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上了突然回转身来的越子倾。
越子倾下手没个轻重,又动不动喜欢打人。
吓得白弩一边用手隔开二人,一边忙向后退着。
等确定距离安全后,白弩才嬉皮笑脸道,“长公主,您今日就别琢磨往山上跑了,爷说了,今日我要连这差事都办不好,就将我的头做成筑球,用来蹴鞠玩儿。”
“张口你家爷,闭口你家爷,还有完没完了。”
越子倾边说边斜睨翻了个白眼以表心中不满。
见白弩委屈模样。
越子倾又苦口婆心道,“人撇下我们自己上山游猎,不知多尽兴,倒让我们窝在这营地里,你就不觉得憋屈。”
白弩玩闹性子,听得此言,心中的不平被挑起。
一时忘记了卢彦对他的万千嘱咐,万不能被越子倾抓住把柄,不然就会被奴役的很惨。
白弩比试射箭输了后,为了保得颜面,已经吃过亏,一直将卢彦的话当作金科玉律的。
可这一下气上头,白弩早将这些都抛诸脑后,张口就埋怨道,“要不是长公主您这状况不断的,卑职哪用窝在这啊!”
上当了。
越子倾暗笑,严厉喝道,“放肆。”
有心唬一唬白弩。
越子倾板起脸道,“白弩,你撞了本公主不说,竟还敢出言顶撞,你觉得本公主要追究,白彻能保住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