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越子倾一脸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白弩以为越子倾真要拿他开刷,吓得他立马求饶,“还请长公主饶命,卑职是一时失言了。”
“一时。”越子倾露出追究之意后,又假意咳了两声,暗示白弩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就可以既往不咎。
白弩这才回过味来,知道是上了越子倾的套。
“长公主您就高抬贵手,饶过卑职吧!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出乱子,卑职这条小命是真要保不住了。”说得那是声泪俱下啊!
表情还相当的到位。
越子倾看白弩那夸张的样子,实在绷不住,就笑了出来,“你也别装了,哪有那么夸张,本公主我呢,也就是无聊,想随便走走,能出什么状况。”
越子倾一脸和悦。
白弩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白弩又贫嘴道,“这营地够大啊!长公主可以任意走动。”
“啊!我肚子疼,肚子好疼。”越子倾突然捂着肚子,祥装要去如厕。
白弩不管不顾,依旧紧随其后。
越子倾转身黑脸,“这你都跟,你在军中好歹也是个队正啊!”
“长公主见笑了,谁叫我领的是我家爷的令。”白弩平常也是小孩子的玩闹脾气,但偏偏最听白彻的话。
“算了,算了,就这吧!我也累了。”折腾了一圈,对白弩这榆木憨憨的脑袋,越子倾打算从长计议,于是便朝越子漾营帐走去。
男宾营帐,出意外的可能性比较高,之前,她怎么就没想到。
无精打采走到账前。
越子倾停下回过身,上下打量着白弩,“我说我累了。”
白弩傻笑道,“长公主放心,卑职不进去,只在帐外守着。”
还真是个榆木憨憨,气的越子倾咬牙切齿,仰天大喊,“白彻,算你狠。”
“越公主这是怎么了。”一身紫服的李曦由柴七扶着从侧面走来,问候道。
虽然与自己预期的不一样,但越子倾还是很高兴。
越子倾舒眉,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吴六皇子,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玩意儿?”
李曦谦虚道,“越公主,此话怎讲。”
越子倾笑道,“你改良一下铁笼,就轻而易举的活捉了黑熊,说明你肯定还有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呀。”
李曦脸上的笑比平时多了几分,“小爱好登不了大雅之堂,既然越公主有兴致,本皇子自当拿出珍藏。”
着实因这几日太过无聊。
有的玩,越子倾开心的跳了起来,连声道,“好啊!好啊!”
越子倾的笑很有感染力,李曦和柴七都跟着笑了。
只有白弩,连想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要知白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严防死守的就是李曦。
眼前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白弩后悔阻止越子倾上山,他想起白彻那张脸,想撞上李曦比撞上耶律吉,起码严重一千倍。
越子倾呵呵笑着,随手拍了一下一脸苦相的白弩,还使了个颜色,让他不要丧着个脸。
让李曦他们误会对他们有意见就不好了。
毕竟这次狩猎,越子倾的初衷是查清盈清的来历,好按图索骥找到她弟弟的下落。
其他诸国,越子倾多少都接触试探了一二,唯这吴六皇子和陈国使团越子倾是一直未找到机会。
故对这位吴六皇子李曦,越子倾还真好好研究了一番。
行事低调,少与人往来。
听到他如此欣然答应自己的提议,越子倾是既意外又欣喜,生怕白弩坏了她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
李曦目不视物,因此听力越发敏锐,故也越来越喜好清静。
闲来无事的时候,李曦就自己研究一下机关,摆弄一下木工活。
多听闻越国的安宣长公主不可一世,行事张狂,做了不少荒唐事,有机会自然想当面见识见识。
才想了献黑熊的点子。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调皮,笑声如空谷铃音,能洗却烦闷,总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李曦吩咐道,“柴七,你回营帐去将我这些日子做成的那个小玩意,拿到我们平时散步的那块空地来。”
柴七领命去了。
白弩机灵的忙上前扶住李曦,隔开了越子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