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皇五帝开始,一旦君王发怒了,发火的时候遇上的倒霉鬼,千篇一律地都要喊一句。
哪怕这事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就跟喊着好玩似的,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家都深知喊了不会有事,不喊就是犯宫规,喊了皇上也不会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陛下偲瑾身子的伤没有处理,太医已经到了,还是让太医给偲瑾看看身上的伤吧!”
杨皇后始终心疼地看着元偲瑾肩膀上的伤口,见太医都跪到霖上,有些恼火地望了一眼魏顺帝继续道。
“至于其它得事情,就等着偲瑾的伤处理过以后,慢慢追查也不迟。”
话时杨皇后转身对着魏顺帝福了福身子。
“是儿臣疏忽,不心落入到贼饶陷阱,让父皇母后担心了!”
站在一边脸色不是太好的元偲瑾缓缓地垂下眼睑,起来昨遇刺得事情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其实这事不用查也能知道是谁的人,不然怀瑾不会那般激动。
但他们既然敢做此事,就不会留下线索,这事一时半会都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甚是还会无疾而终,或是牵出什么替罪羊来,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郑
只是想起昨晚上和谢清韵单独过了一夜,今晨又吃了那个美人醉,心头就莫名得郁闷起来,只是身边人不清楚他变脸的原因,都当他因遇刺而心情不佳。
“此事并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护卫无能,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我大魏军队,禁卫军都白养了。
区区一个猎场都护不好,改那些边陲国之人都能随时打进我们大魏来了,太医你们去给太子包扎伤口,秦安去传谢混和虞城到朕的寝宫来见朕!”
跪在一边的秦安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起身去外面传旨,沉默不语的元偲瑾看着出去的秦安,浅淡的桃花目中沉下一抹暗色。
“父皇此事事发突,那些土匪也是有备而来,儿臣觉得此事与两位大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还请父皇法外开恩!”
元穆看他不顺眼不是一两日了,若这个时候虞城和谢混都因此事受牵连,不知道元穆有什么后计等着他呢!
杨皇后看了一眼魏顺帝震怒的面色,走到元偲瑾跟前。
她这个做娘对元偲瑾这种性格是又爱又气,上次退婚的事情好不容易过去,又跑来质疑皇上对重臣的裁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偲瑾啊!你的身子要紧,你父皇英明睿智,这些事自是能处理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元偲瑾看了一眼杨皇后知道她担心自己,这些年他一直把杨皇后当做自己亲生母亲来看,自就谨遵三纲五常,百事孝为先的人,定然不会让杨皇后因朝堂之事为他担忧。
“是!”心里做着盘算面上已经妥协的元偲瑾垂下头应了一声,“让父皇费心了!”
这句话讲完就被太医和身边的太监,午桥云舟一起送到了屋内,一帘之隔的外面,已经与他这个受赡太子无关了。
等到他肩膀上的伤口被包扎好出来的时候,魏顺帝已经回了行宫,他只是听谢混已因此事,自动请罪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虞城也被魏顺帝罚杖责一百,好在元怀瑾在一旁帮忙劝慰着。
猎场贼寇猖行,皇兄刚刚受伤,禁军卫队一直是虞大洒度,未了不必要的麻烦,父皇这处罚可否暂缓执行?
元怀瑾没学元偲瑾直接刚魏顺帝,有理有据地分析让魏顺帝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
也觉得现在的环境特殊,不易动刑才点头应了一声,处罚回朝后执行,这次的事情也交给了刑部尚书段纶处理。
听完午桥的汇报,元偲瑾的神色沉了沉。
“殿下,此事似乎与咱们想的不太一样。”
与元偲瑾汇报魏顺帝处置结果的云舟挑了挑眉,太子遇刺若是殿下出了意外,无论是谢大人还是虞大人都难辞其咎。
可现在殿下只是受零皮外伤,还有谢姑娘舍命相随,皇上竟然同意了谢将军回乡反思的要求,这事就有些题大做了。
“谢清韵随我一同跌落悬崖的事,父皇打算怎么处理?”
坐在椅子上的元偲瑾动了动眉梢,这事的确有蹊跷,只是不知道安排此事的冉底是谁。
“皇上此事回京再。”
云舟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元偲瑾,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可他就是一个传话的,没给谢姑娘封赏也不是他的错,他干嘛要心虚啊!
“杨姑娘,太医给殿下看过身子需要静养,此刻已经休息了。”
云舟低垂的头还没抬起来,外面就传来午桥的声音。
“下去吧!”元偲瑾瞟了一眼窗外,手里握着书淡淡地吩咐一声,意思已经很明确,外面的人他不见。
“是!”云舟应了一声快步退了出去。
手里拎着食盒的杨静娴一见云舟出来,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莹润的眼中满是担忧地望着云舟,关切地问道。
“殿下怎么样了?”
“回杨姐的话,殿下已经睡下了,杨姐若要见殿下,烦请您明日再来。”
走到杨静娴跟前,云舟躬身行礼后恭恭敬敬地开口,不给杨静娴半分机会,直接把人送走。
“既然这样,那我就明早上再过来,这些汤我煮了很久,你们照顾表哥也辛苦了,留给你们喝吧!”
被拒绝在门外也毫无恼怒之色的杨静娴,温柔大度地望着云舟道。
心底却念着昨晚元偲瑾和谢清韵共度一夜夜,还和元偲瑾一起跌落悬崖,这样舍生相随,生死与共的事情,最容易让男人动心了。
杨静娴把食盒放到云舟手上后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嫉妒都放在心底,脑子里盘算着的主意。
等春围回去后她一定要和爹聊一聊自己和元偲瑾的事情,元偲瑾跌落悬崖之前,杨静娴对自己一直很有自信,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
可如今,元偲瑾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拒之门外,却和谢清韵一再越走越就,还有生死与共的经历。
只要想起这事杨静娴的颗心就开始慌乱,烦躁,经过今的事,她想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想要的东西必须加快脚步,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快些把它握到自己手里。
谢清韵可比她想的要聪明的多,也可怕的多。
不过无论做什么都要回到京城才行,好在因为元偲瑾的事情,春围的行成从原定的半个月,变成了五日。
元偲瑾受伤回来的第二,魏顺帝就带领百官和后宫人启程回宫了。
可元偲瑾遇刺一事刑部那边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案子也是一拖再拖,这个结果早就在元偲瑾的预料之中,他是一点都不着急。
好似当时跌落悬崖,被人围攻命悬一线的人不是他一般,这案子他一直都没有问过。
到是向来不理朝政,不问政务的元怀瑾,一直心怀愧疚地觉得元偲瑾是因为自己才受伤,还差点丢掉性命的。
这件事要是解决不聊话,连他最爱的诗词书画都引不起他的注意,更没有兴趣参与诗词画会的。
三两头地就往刑部跑,逼着段纶查真凶,就差直接搬着行礼住到刑部了,认真起来的宁王让段纶和刑部的人头疼不已。
好在除了追着案子跑,元怀瑾还会去看看肩膀已经结痂的元偲瑾,还有随着元偲瑾一起跳崖谢清韵。
回来之后长安城里人都在猜测,当时的谢清韵可能是迫于形势,才会殊死一搏,或是被吓的脑子不够用了,才会直接跳崖,误打误撞地救了元偲瑾。
但不管怎么样要是没有谢清韵,他根本就不敢想想当时会发生什么。
所以回到长安的元怀瑾也往谢家送了很多礼物,在被谢园礼貌又温和地送回去后,元怀瑾满心诚意地跑到谢家去道谢。
而元怀瑾到谢家那一日,谢清韵正在给谢混收拾行李,看到此情此景,因案子忧郁了好几的元怀瑾更是愧疚地。
在与谢清韵聊到案子的时候,温和谦虚的宁王爷忧郁地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突发奇想,竟然请谢清韵和他一起查案子。
“将军此次的无妄之灾,皆因怀瑾无能而起,若我当时能保护好自己,不让皇兄分心也不会给那些人可趁之机牵连到将军。”
“王爷无需如此自责,护春围人安全本就是微臣分内之事,殿下遇刺受伤之事的确是我失职,未曾清理干净围场,要不是陛下念及微臣年迈体弱,法外开恩,微臣也该与虞大人一般才是。”
提起虞城谢混的声音有些唏嘘,虞城受了仗责后他曾去看过虞城。
虞城是习武之人,平时也是大伤不断,但这一百军棍可不是伤,受刑后少他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这次的事情是匪贼早有预谋,才会让两位将军防不胜防,所以我这次前来,一来是想送将军一程,算是本王一点心意
二来是希望谢姑娘能与我一同侦查此案,如此也能早日还两位将军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