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混这么,元怀瑾点零头,甚是诚恳地望着谢家父母道。
“王爷笑了,清韵不过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女儿家,对于查案之事一窍不通,而我马上就要启程去云梦泽了,家里的事情都要交给清韵处理。
这些事她都不一定能处理的好,查案这样的大事王爷还是另寻他人吧!”
听元怀瑾完,谢混看向身边唇角含笑的谢清韵。
对元怀瑾的要求,谢清韵挑眉看向谢混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谢混也不希望谢清韵趟这趟浑水,顺口就拒绝了元怀瑾的意外要求。
“谢姑娘资聪慧,文武双全,出兵征战都不在话下,持家这样的事情一定难不倒她,不过既然将军担心谢姑娘辛苦,我自是不会勉强的。”
面上有些无奈元怀瑾,眼中露出赞赏的元怀瑾,纵容地看了一眼谢混,语气温和轻柔地顺着谢混的话道。
“王爷太过抬举清韵了,爹的对我在草莽中长大,对舞刀弄枪这样的粗俗之事,到还有些计量,至于王爷的查案,清韵实在是帮不上忙,还请王爷海涵!”
人家以礼相待,自然不能抬手打饶脸,谢清韵从容淡然地起身,面上依旧是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谢姑娘太过自谦了,您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们这种手不能提篮的男子都自行惭愧。
不过姑娘既然要打理将军府,我也不好给姑娘添麻烦,不过我此次来除了查案之事,母后还让我给你带来谢春日宴的请柬。”
谢清韵的拒绝元怀瑾未曾生气,只是有些遗憾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皇后给谢清韵的请柬。
瞧着元怀瑾递过来的请柬,谢清韵伸手接了过来。
“有劳王爷了!”皇后举办宴会,随便派个内侍太监,宫女丫鬟来送已算是恩典了。
竟然让元怀瑾送帖子,就算是顺便也足见皇后对谢清韵的看重。
若是一般人家收到王爷带来的请柬,一定会受宠若惊,但这事到了谢家,就像是跌落在大海里的石头,没有激起丝毫的波澜。
谢清韵对皇后的特殊待遇有些诧异,面上却没有丝毫波澜,顺手就把自己接到的请柬递到身后的凝霜手里。
“姑娘客气了,这次要不是姑娘出手,皇兄受的可就不一定是皮肉伤了。”
谢清韵平和一笑,对元怀瑾这般客气是有些心惊胆战,声音依旧平和地道。
“殿下贵为龙子福泽深厚,自有神灵庇佑,我不过是碰巧沾令下的光而已。”
如今回想元偲瑾被刺杀的事,谢清韵是有些后怕的。
如果不是她提前看过悬崖的地形图,早有准备,还带了一堆登山的东西过去,不准也不敢冒那么大的险,毫不犹豫地拉着元偲瑾一起跳下去。
“王爷到府上来,我将军府本该好好招待王爷,只是这两日一直在帮爹收拾东西,家里有些凌乱,怕是要污了王爷的衣袍,就不多留王爷了。”
实在不想和元怀瑾耗太长的时间,谢清韵没有客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要是换做元偲瑾可能会摔杯子,好脾气的元偲瑾,只是温和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眉眼含笑地望着谢清韵道。
“今日是我冒昧前来,打扰了姑娘的安排,不过姑娘刚刚回到长安城,日后将军不在府内,姑娘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本王,只要是本王能帮忙的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姑娘,以报姑娘救我皇兄之恩!”
元怀瑾点头起身,很是客气地对谢清韵施了个拱手礼,以示感激。
谢清韵赶紧给元怀瑾回了礼,谦和疏离地道。
“王爷言重了,清韵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王爷如此客气到是让清韵惭愧了!”
两人客气的时候,谢混看了一眼元怀瑾,眼底闪过一抹喜悦的光芒,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元怀瑾的跟前道。
“老臣就多谢殿下,对我将军府的照拂了!”
与元怀瑾道谢的时候谢混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谢清韵,谢清韵读懂谢混眼中的意思,暗暗地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无奈地看向元怀瑾道。
“清韵送殿下!”很担心老爹一时激动出无法挽回的话来,她当机立断地赶人。
要是给了谢混机会,出让大家都尴尬的话来就不好收场了。
元怀瑾把谢混和谢清韵的目光尽收眼底,对谢清韵的目的一目了然了,不过他心底是有些期待的。
若是谢混真的了这句话,元怀瑾想自己可能不会像皇兄那样直接拒绝吧?
“将军,姑娘留步!”
自己与谢清韵还不算太熟,加上谢清韵之前和皇兄的关系,元怀瑾自然不会冒险直接开口,有些事是需要循序渐进的。
何况他现在,也只是觉得自己对谢清韵的感觉,不同与她人而已。
“恭送王爷!”谢混和谢清韵送元怀瑾到了门口,一直目送元怀瑾离开。
“韵儿,这太子殿下性格内敛,做事沉稳,胸怀大义是做君王的不二人选,但是做丈夫却不如宁王殿下,宁王性格和顺,待人谦和,你和太子的婚约已解,你看宁王又如此有心是不是?”
考虑一下宁王殿下,目送着元怀瑾渐行渐远的车子,谢混越来越觉的自己的想法不错。
要是把清韵嫁给元怀瑾,以元怀瑾的性格,一定会善待清韵。
“一入宫门深似海,爹你知道太子和宁王的关系吧?”
收回目光,谢清韵有些无奈地看向谢混,对自己老爹的好想法,一点都不愿意支持,反而觉得老爹除了打仗之外,就会出馊主意。
自己和元怀瑾还没有什么关系呢!元偲瑾就时不时地在自己耳边念叨,警告自己离他的宝贝弟弟远一点,生怕自己对元怀瑾心怀不轨,都不知道他们家人怎么就那么自恋。
要是自己和元怀瑾当真有了些什么,元偲瑾还不拎着剑杀到她们将军府来。
“殿下和王爷亲如兄弟!”
道这里谢混悠悠地叹息一声,元偲瑾违抗皇命也要退婚,他与元怀瑾的关系那么亲密,元怀瑾的婚事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么一想刚刚还满心希望的谢混就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底。
“爹您就是想的太多了,等您到云梦了就和叔叔下下棋,聊聊,如果不能和叔叔论道,就听他讲道,您辛苦这么多年也要学会放松啊!”
听到谢混泄气的叹息声,谢清韵很是欣慰地拉着谢混往家里走,觉得自己釜底抽薪地砍断了老爹送他入皇族的念头。
随后很是顺口地转移了话题,真是怕了谢混想一出是一处的性子了!
更何况她家里正住着一个不能让外人见到的人,谢清韵可不希望在节外生枝,把谢混哄到书房后,谢清韵赶回自己的清韵轩找舒乐和安歌。
“姐!”
谢清韵刚一进门,坐在屋内矮几边上穿着褐色紧腿裤,对襟衫,顶着黑白发的刘义,不等她开口纳头就拜!
“刘叔叔赶紧起来,我不过是晚辈,如何能受的起叔叔的大礼。”
眼疾手快的谢清韵,伸手扶拉住要跪到地上的刘义,温和地把人扶起来,温声劝阻道。
“姐,我不过是个戍守边关的老弱残兵,是姐心地善良还记的当年的事情,能让我在花甲之年见一见无双,能见到她我就是死也甘心了!”
被谢清韵扶起来的刘义,老泪纵横,哽咽着,很是激动地道。
“刘叔叔自幼随在舅父身边,跟着舅父出生入死多年,后又不辞劳苦到西蜀边境,这些年一直提点,帮衬着哥哥驻守西蜀,我们一直把刘叔叔看成自家人,刘叔叔这么,就是和清韵见外了。”
话时谢清韵扶着泪眼婆娑的刘义坐到矮几边的椅子上,给刘义倒了一杯茶。
“姐!”
在得知无双消息的时候,刘义那张苍老的颗心就差点停止跳动。
好在舒乐见他年岁已高,怕出事,与他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很是委婉,现在到了长安,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无双了,刘义激动的心情又冒了出来,哽咽激动地不出话来了。
“刘叔切莫多想,今晚就留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夜,明一早我就带您去见无双姑姑,之后您还需要返回西蜀,一定要养足了精神才好!”
瞧着眼前战场厮杀,命悬一线都不会皱眉的老兵,在自己跟前泪眼婆娑的样子,谢清韵有些心酸。
这种失而复得,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她能理解,只是今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和刘义唠太久。
今必须趁着月黑风高时到丞相府去救人,谢清韵安慰好刘义,让流悦送刘义回房休息。
刘义走后舒乐和安歌一个从窗子飞身而入
一个从门口摇晃着破扇子缓步而来
两人一个身形敏捷,一个儒雅温润,在同一时间站到谢清韵旁边。
“师兄辛苦了!来尝尝我给您准备的碧波寒翠!”
送走刘义谢清韵跪坐到塌上,见两人进来唇角的笑意加深,很是殷勤地帮两裙了两杯茶推到几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