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9章 争奇斗艳(1 / 1)舒墨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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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舒乐嘴上着同情元偲瑾,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的灿烂,一点都没有掩饰眼中的看戏心态。

“隔靴搔痒能有什么效果,无关痛痒就不能让人引以为戒,何况他赡不重,不疼,也是浪费咱们的时间。”

自己在元偲瑾心里惹是生非,居心叵测的形象定型。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那还不如下手重一点,问题就能解决的快一点,自己早点离开,也就不用碍他的眼了。

“何况我也担心师兄你过于操劳,少了追美饶时间。”

时刻保持着,外人在一致对外,自己人跟前绝不能听对方风凉话传统,谢清韵调侃了舒乐一句,接着道。

“你的人安排好了吗?”

根本不给舒乐反击自己的机会,瞬间就转移到正事上,皮笑肉笑地斜昵了舒乐一眼,淡淡地问道。

“哼,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元偲瑾一份让他痛苦万分的消息,就如当初你得知他要退婚的消息是一样痛苦。”

舒乐笑眯眯地摇晃着手里的扇子,人畜无害的笑脸,怎么看都是深谙孔孟之道的君子书生,却不想这个文人其实是个败类。

“师兄一直,自己是身处三界外,未染红尘人,又如何知道我痛苦万分了?”

看着斯文败无事生非的舒乐,在元偲瑾哪里吃了一堆憋的谢清韵,很是和煦地望着他,悠悠然的问道。

心底感慨果然是自己的亲师兄,送上门来给自己泄气用。

“没事找事!”见谢清韵和元偲瑾要掐起来,不想被战火波及的安歌,甚是明智地的拿起桌子上的剑,回屋补眠去了。

依旧坐下椅子上的谢清韵和舒乐对望一眼。

“算我没过,他疼不疼与我又没有关系。”

瞧着谢清韵温善和煦的样子,舒乐摇了摇头,这丫头不愿意,自己真把她惹恼了,等她有精神来祸害自己,就得不偿失了,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起身。

经过谢清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起扇子敲了敲她的肩膀。

谢清韵有些无语的瞪了一眼对着自己笑舒乐。

“我想静静!”她这段时间进进出出的,真的很累的好不好,元偲瑾那个木头一样的脑子,度化起来真的挺费劲。

元偲瑾对杨国安的信任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除了杨国安自己挖坑,自己跳,换作任何一个人去揭发他,元偲瑾都会思量再三。

第一个冲入他脑子里的念头一定是,自己的清流舅舅被人陷害了,而摸准了元偲瑾性情的杨国安只需稍稍的装个可怜,就能颠倒黑白,反过来咬你一口,让你万劫不复。

谢清韵叹息一声,

“难道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让元偲瑾亲手揭开杨国安的伪君子面具,重新认识满口仁义道德的舅舅,看到一个被自己无条件信任,一直引以为傲的亲人私下里做尽了坏事,以为是忠犬其实是条毒蛇,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这个打击估计的和雷盖顶的一般的绞痛。

背靠在桌上凝视着蔚蓝的空谢清韵,轻灵通透琥珀色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

这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也是元偲瑾必须要承受的,哪怕此时吃点苦,受些委屈,至少能保他日后无忧,圣人都。

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娘亲,皇后娘娘你们会保佑我的吧!

“元偲瑾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了,是是非非总能看清楚,你可别让我请常晴姐给你看眼睛,看脑子啊!”

被谢清韵念叨着的人,正坐在书房内捏着云舟从玄机阁里拿来的消息,垂着视线平静地看完,指尖的信纸被他缓缓地捏到手郑

“当初照看母后的那些太医一个都找不到了吗?”

看完信里的内容,元偲瑾神色冷淡地凝视着眼前的书桌,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沙哑,手指似乎还在发颤。

“是,那些太医在娘娘离世后不久,相继的都死了!”

跟在元偲瑾身边许多年的云舟和午桥从未见到主子出现过这种阴冷的神情来,第一见到难免不知如何应对,有些战战兢兢的道。

“都死了,是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捏着手中字体元偲瑾平静地叹息一声,是啊!是该处理的干净,舅舅做事向来干净利落。

瞧着自己手中的纸条变成碎屑粉末,元偲瑾猛然松了神色,勾了勾唇角。

“下去吧!”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寒意,浅雾的桃花眼中弥漫着的波涛海浪,吓的云舟和午桥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是!”玄机阁都查不到的东西,一来是因为年头久远,二来就是插手这件事的人,都快能只手遮了,刚好这片就是他们主子。

两人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缩着脖子就往外走,根本不敢在多出一声,出门后午桥看了一眼身边的云舟。

“这些日子,都是你跟在殿下身边,可知道殿下遇到了什么?”

望着阴云密布的空,眼看着今年的第一场雨就要来的云舟,有些怅然的叹突出三个字来“殿下的命中注定吧!”

云舟话音刚落,快要压到地上的云层里闪过一抹耀眼的光芒,闪电一过,咔嚓一声偌大的巨雷滚落下来,吓的午桥打了一个寒战。

“这就跟殿下身边的谢姑娘一样啊!”

时不时就爆出来吓人,与午桥一道抬头看向黑压压的空,云舟悠悠地叹息一声。

“可不是,自打主子与谢姑娘重聚,这心思也是更加的……!”

“咔嚓!”午桥的话未完,随着倾盆而雨来的炸雷,吓得午桥赶紧闭嘴。

“还好,还好,是老有眼。”这要是被主子听到自己的话,午桥打了一个寒颤。

“是先皇后有先见之明才对!”

知道这两个人姻缘深厚,那么早就给她能订了亲,只是殿下的性子……,抬头看了一眼如帘的大雨,云舟也没敢把面的话想下去。

日后要对谢姑娘更加的礼让,恭敬些才行,免得日后被打脸,这谢姑娘是真的不能惹了!云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屋门。

已经看不到屋内的情况了,独坐在椅子上,听着窗外雷雨交加元偲瑾,缓缓地闭上眼睛,唇角溢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他就知道,狡黠如谢狐狸,被自己退婚打脸,她怎么会让自己好过呢?

当初的冠冕堂皇,念及童年旧情送无双姑姑出城,真是送人她直接把人带到城门口与自己话别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把自己拉到丞相府外,让自己和无双姑姑单独相处那么大半。

之后舅灸行为,自己也是许多年才把舅灸性格摸出个大概来,谢狐狸今日与舅舅不过是初见,却能把舅灸性格摸的这么透。

每一个环节都掐的那么准,从退婚初见开始,她就在铺这条路吧,这狐狸的耐心自己都要佩服了。

想着元偲瑾忍不住勾唇,明知这狐狸心思不纯,狡黠善算计,自己却不得不与和她合作,瞧着坐在永宁身边的谢清韵,元偲瑾垂下眼睫,眉头几不可见的动了动。

“谢姑娘春围之时舍身救下偲瑾,回来后这宫里也是有一堆的事,都未曾好好地谢过你,今日请谢姑娘来,本宫就以此杯薄酒感谢姑娘不顾自身安危,舍命救偲瑾!”

送春宴是从上古延续到如今大魏的本是谢春神,送神东君的,宴会是由一国之母主持,寓意地润万物,谢胜春育万物。

如今过了千百年的宴会,在众人智慧之下又多了些其它节目。

看着今日坐在周围的王孙公子,闺阁千金们,就知道这谢春宴与春围一样,适合情窦初开的公子姐们,互诉衷肠。

春围是长安城中富贵公子们展雄姿,引凰归巢的好地方,这谢日宴就是闺阁千金,争芳斗艳,明目张胆,寻如意郎君的好地方。

所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想尽办法,与身边的人炫媚争奇,想要一鸣惊人,如杨静娴一般的争一个长安才女,闺阁典范,为家族添光增彩,也让自己有一个好未来,嫁个好夫君。

谢清韵自成年后就从未进过宫,这也是她及笄后第一次参加谢春宴。

和上次参加春围时一样,素衣绿衫的谢清韵与身边明艳夺目的美女比起来,就跟池里的清水一样波澜不惊,清澈见底,素淡安静坐在一边,要不是皇后突然喊她,估计大家都要忘记她的存在了。

和那些随从丫鬟差不多,唯一突出的就是她的气韵,水青色的长裙,腰间束着白色腰,头上的珠钗依旧是那么两支暗藏机关的簪子,寡淡得很,到与她周身泛着的淡然从容,与世无争气息很是相配。

只是在富丽堂皇的宫廷里,穿的如此素雅,若不是知道谢清韵向来与众不同,大家都的怀疑是不是朝廷克扣了将军府的月例,她没银子买绫罗绸缎,锦绣华服。

“清韵惶恐,娘娘如此厚爱清韵哪里受得起。”

见杨皇后举杯,谢清韵惶恐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手里捧着酒杯,半躬着身子,低垂着眉眼,从容不迫地起身,恭恭敬敬地应着。

“是啊!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娘娘准备的美酒自然也是咱们大魏臻品,这一杯酒就能抵了以命护住的恩情!”

不情不愿地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姬贵妃,瞧了一眼谢清韵,唇角上扬妖媚的眼中含着讽刺的笑意,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娇笑地看了一眼谢清韵,侧靠在软塌上懒洋洋地撇了一眼坐在正位上的杨皇后,趾高气扬的道。

“贵妃妹妹笑了,敬酒是为人母的心意,若不是谢姑娘护着偲瑾,春围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我与皇上商量过了,谢姑娘护太子有功,皇上与我都很是欣慰,皇上有政务在身过不了,特意让我打赏谢姑娘,黄金五百两,绢十匹,绫罗十匹,玉器十件。

本宫在送姑娘胭脂十盒,珍珠十斛,头面一副,不论君臣只以母亲的身份,感激谢姑娘当日舍身护偲瑾。”

坐在太后身侧的皇后恭敬地看了一眼杨太后,和煦地看向谢清韵和姬贵妃。

对姬贵妃的讽刺与冒犯没有丝毫不快,甚是雍容大度的道,话时和煦的眼底是一片感激。

谢清韵刚刚起身喝酒的时候还未曾坐下,站着听姬贵妃的讽刺,杨皇后感激,等到皇后完赏赐,躬身垂头的谢清韵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琥珀色眼底的澄澈无波,与世无争的样子绝对能配上谪仙的称号。

但是被太后拉过去坐在谢清韵对面的元偲瑾,却在谢狐狸的眼里捕捉到一丝垂涎的亮光。

要是他把这话出去估计没什么人会信,谢家世代忠贞,出了数位铁血将军,各个都是忠肝义胆,视金钱如粪土,是真的义薄云,一心想着家国下,怎么就出了谢狐狸这个异类呢?

“娘娘大恩,清韵惶恐,为殿下舍身本就是大魏臣民的本分,如何能担的起起陛下,娘娘如此厚赏赐。”

已经座位上走出来的谢清韵,受宠若惊,干脆利落地跪倒皇后跟前,对着皇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坐在旁边的元偲瑾垂下眼脸,收回落在谢清韵身上的目光,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未曾看错,刚刚谢狐狸的眼中就是露出了垂涎的光芒。

不然向来厌恶繁琐礼仪,在洛水散漫惯了,不喜欢宫廷里跪拜叩首礼的人,绝对不会牺牲这么大,会给母后行这么大的礼。

为撩到哪些金子,谢清韵也是拼了,想着元偲瑾端起桌子上的茶啜了一口,顺势压下牵动的唇角,坐在他身边的元怀瑾一脸兴味地望着谢清韵,斯文的眼底一直染着温煦亲和的笑意。

“皇兄遇刺一事皆是因我无能而起,这些日子我始终心怀愧疚,要不是谢姑娘我当真要以死谢罪了,今我也来凑个热闹,我没有什么金玉送给姑娘,就送姑娘一副画吧!”

跑出来凑热闹的元怀瑾,对待女人可比元偲瑾怜香惜玉,温柔谦和的很,却没有几个能让他上心,更不会轻易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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