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如她们云梦山上的人抗击打,深呼吸一口气谢清韵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动手,嘴上还得感激才校
“多谢殿下!”
这么气的男人,不就是和他开了个玩笑吗?至于他这么记仇吗?非要时不时地拿这事来恐吓自己。
瞧着谢清韵不情不愿的模样,元偲瑾神色温和了几分,未在开口,不过一路心情都很好地回到自己的书房。
留在流芳园里的谢清韵等元偲瑾离开后,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把白玉短笛子,仰头看了一眼屋檐,手指扣住笛身,放在唇边吹了一声。
清脆的声音从笛身流出,落到屋子后的红隼随着笛声,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从屋顶如利箭一样冲了过来,落到谢清韵的肩膀上。
很是亲昵地用自己的头蹭了蹭谢清韵的脸颊,谢清韵抬手摸了摸红隼的头道。
“最近吃的不错啊!身子都重了,来东西给我看看表哥给我带什么来了。”
抱着红隼进屋的谢清韵,把红隼从自己的肩膀上放下来,捧在手里拉下她腿上绑着的紫银信筒,心翼翼地撬开外面的机关信筒,从里挖出一张白色的纸条来。
“姐!”
谢清韵打开手中的纸条,流悦刚好捧着夜宵进来,谢清韵看了一眼流悦捧着的东西。
“去吧!到那个姐姐那里找些吃的。”
话的时候谢清韵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让红隼去找流悦。
“姐它是从哪里来的,这么,这么可爱!”
听话的红隼从谢清韵的手指上飞到流悦的肩膀上,流悦是第一次见到红隼,红隼可不是第一次见到流悦了。
不过在流悦肩膀上的红隼可没有见到谢清韵时候么热情,乖巧,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流悦手中的肉,完全没有理睬流悦的意思。
“上来的,好好照看着吧!”
打开手里的纸条看完,谢清韵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沉默地把手中的纸条搓成圆筒,拿过旁边的蜡烛,烧掉了手中的纸条。
“姐你怎么了?”
看着神色有些慎重的谢清韵,流悦喂红隼吃东西的手顿住,吃不到肉的红隼张口就咬住流悦筷子上的肉,翻着眼睛瞪了一眼不尽责的流悦,对这个饶服侍很是不满意。
“没事,你喂饱它,就让它回去吧!你也早些去休息。”
把灯罩放到烛台上,谢清韵神色如常地笑了笑,云淡风轻地看着流悦道,好似刚刚出神的人不是她一样。
“哦!”
知道有些事姐不想和自己讲,毕竟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流悦也没有继续追问,按照谢清韵的吩咐带着红隼出去。
看着眼前泛着黄色光芒的烛火,淡淡地叹息一声,之前她只想给舅舅一家人洗脱冤屈,拿回属于表哥的东西,从没有想过朝政上的事情。
从上次元偲瑾遇袭,谢清韵就知道这朝堂不安定,只是没有想过元偲瑾身边的豺狼虎豹这么多。
她出山的时候和叔叔过不会干涉朝政的,可是事关元偲瑾,谢清韵当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掺和。
“你怎么了?”
夜风擦过枝叶,压弯了枝叶的两抹黑影一路越过长安城安静的东街,停留在楼阁高俨的丞相府上。
俯视着寂静的丞相府,身形高大的黑衣人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自从进了他太子府就开始魂不守舍的谢清韵。
元偲瑾侧头,有些不悦地看着谢清韵,压低了声音问道。
“嗯,没事!我们要进去吗?”
已经站到丞相府的屋顶上了,谢清韵因为心理记挂着安歌跟她的事情,今一晚上都有些恍神,抬头看了一眼元思瑾道。
“谢清韵丞相府里的珍宝楼是什么样子的你自己清楚,你要想找死我不介意,但是千万不要拉上我。”
元偲瑾会带着谢清韵来,是因为上次谢清韵来这里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杨国安藏东西的地方,还有带走无双姑姑那一次,可见她对丞相府里的结果又多熟悉。
谁知道今晚一出来,她就魂不守舍,恍恍惚惚的,一路上都不知道失神几次了,这样的谢清韵让元思瑾郁闷。
本来到丞相府来探查已让元思瑾心情低落,他以为谢清韵跟在自己身边,以她喜欢叨叨的性子,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谁知道自己带出来的是一个麻烦,指望她领路呢!
如今却要顾忌她的生死了。
“殿下放心吧!您可是国之储君,大魏臣民未来的,怎么可能被这些机关伤害呢!”
盯着眼前漆黑的暗夜,谢清韵悠悠地叹息一声,看向元偲瑾的目光闪亮如星。
那样纯粹的目光撞到元偲瑾的胸口,激起一层涟漪,刚刚因为谢清韵忽视而不快,郁闷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荡然无存。
这样的感觉是元偲瑾不曾在别饶身上感受过的,第一次体验无所不能太子殿下也有些迷茫。
“喂,赶紧走,等着人家睡醒来欢迎你啊!”
已经越过顶楼转到杨家西院屋顶的谢清韵,侧头看向身后的元偲瑾。
这话一听就是找抽呢!元偲瑾瞪了谢清韵一眼,压下心底的难得冒出来的柔妮的感觉来,被谢清韵嚷嚷没了。
敛起心神元思瑾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不然也不会对着谢清韵生出这个的感觉来,压下心底的旖旎情绪跟上谢清韵的脚步。
如他所料的一样,谢清韵到丞相府就跟回家一样,轻轻松松地就进了珍宝楼,比走她们家后门还要娴熟。
“殿下要的东西就这些吗?”
从自己的头上抽下一根簪子,心翼翼地打开从墙壁里挖出来的木盒子,谢清韵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信件来,压低声音心翼翼地看向元偲瑾。
“这是丞相府,不是将军府,你却比回家还要熟悉。”
接过谢清韵手中的东西,元偲瑾故意讥讽了谢清韵一句。
听的谢清韵开始磨牙,
“殿下你这种过河拆桥的样子……”真的很无耻。
“怎么了?”
元偲瑾侧头看向谢清韵,隔着面巾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却知道她肯定是在骂自己。
“时间紧迫,咱们就不这些没用的了,殿下要是没有别的要看的,咱们就把这些带回去慢慢看?免得被人抓到,太丢人了。”
瞧着元偲瑾心翼翼地翻看着手里的东西,谢清韵谨慎地盯着外面,一心二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元偲瑾看了几封信后就把手里的信重新放好,在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到墙壁里的暗隔间,走到谢清韵跟前,微微地府着身子盯着谢清韵看。
“殿下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是绝对不会和人你来丞相府的事的。”
往后弯着身子,心底在防备着元偲瑾是不是要发狂,把自己直接弄死在这里做替罪羔羊的谢清韵,就差举着双手表忠心了。
“谢清韵,你就是不怕事大,更不嫌事大,也很想把事情闹大吧!”
元偲瑾不清楚谢家和杨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谢清韵非要挑开杨家的面纱,但谢清韵的意图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殿下杨丞相所做的事情有事吗?”
听了这话谢清韵很是不服气地盯着元偲瑾,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她会这么对杨家不能是大公无私,但是杨家饶确是大魏的蛀虫,欺上瞒下,欺压百姓的事情可是没少做。
只是他们这些生在皇家的人,自就与杨家人关系密切,还都坐在高高的庙堂上,看到的东西都是朝廷达官贵人们粉饰过后的平盛世,根本就看不到百姓的疾苦。
她这么做不过是揭开的是遮在皇族人与百姓之间的面纱,而不是杨家饶面纱。
“走吧!”
被谢清韵一句话怼的无话可的元偲瑾,已经清楚谢清韵的都是对的,尤其是看了这些东西之后,他更加确定这些年杨国安所作所为不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情。
单单与地方官员,驻守边关侯爷暗通书信的事,就够元思瑾警惕的了,朝廷重臣与边关驻军有来往,数百年来都是朝堂中的大忌。
谢清韵这样的狐狸自然是知道的,当初才会故意带着他来看这些,谢清韵看了一眼元偲瑾,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东西,勾了勾唇,很是听话地随着元偲瑾回了太子府。
两人从后门翻墙进了院子,谢清韵抬手打了一个哈欠,恰好看到院子放着做法事用的一些东西,谢清韵侧头看向旁边的元偲瑾。
“吏部可是一个很肥的差使,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坐上吏部尚书之位呢?”
话的时候谢清韵抬头看向元偲瑾很是好奇地道。
元偲瑾迎视着谢清韵好奇地目光,眯了眯桃花眼。
“知道的越少活的越好,收起你的心思,管好你后院的事就够了。”
这句话完元偲瑾突然觉得,自己的法有些不对劲。
他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男主外女主内,但这样的事情是夫妻间才有的,他和谢清韵的关系,不算仇人也算是冤家,是互看两生厌的那种,怎么会有那种时候,可是他这想法……。
“是,我知道了,殿下这么忙,我自然不敢吃着您的饭还去偷懒,您放心吧!我该做的事,一定会做好。”、
着谢清韵转身就往流芳园走,元偲瑾瞧着谢清韵闲庭散步一样的姿态,微微地蹙眉。
“永宁她明还要出去,我不管你怎么处理后院这些女人,要是让我知道你伤害了永宁,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原因我都不会放过你。”
永宁和舒乐在一起是很开心,但是永宁和舒乐之间,永宁是付出感情的那一个。
舒乐对永宁的态度,模棱两可的,谢狐狸又这么诡计多端,为了她达到自己的目连他这个台子都敢利用,永宁的事,元偲瑾觉得自己不放心是应该的。
“呵!”
带着自嘲的笑声从谢清韵的嘴里传出来,走的悠哉的人顿住了脚步,谢清韵转头直视着元偲瑾,清灵通透的琥珀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只是夜色有些暗,谢清韵又隐藏的太深,一闪即逝的目光元偲瑾也未曾抓住。
“民女知道了,殿下还有别的吩咐吗?”
在人前云淡风轻与世无争,对万事都不上心的谢清韵,在他跟前向来是没有正经的,能这么严肃地和自己话,元偲瑾听着有点刺耳。
“谢清韵!”
盯着神色正经的谢清韵,元偲瑾心底有些怒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她能这么乖巧,听话,不变着法子得忤逆他,是元思瑾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不知为什么,瞧着一本正经的谢清韵,元思瑾的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比谢清韵故意气他还要难受。
“殿下还有什么事?”
神色淡然口气疏离地望着元偲瑾,那感觉就是下属对自己的样子,这么恭恭敬敬的态度也是他最常见的,却不知道为何这样的态度出现在谢清韵的身上,会让他心里如茨憋屈,不舒服。
可要是自己因她的态度不舒服,让她以后还和以前一样,没有规矩,不懂的男女有别地跑到自己跟前来肆意而为。
这样的话让自被长须白发的夫子间,受着正统教育,礼仪周至,一板一眼的太子殿下来,是绝对不可能呢!
那太有损他的处事原则了。
“没事!”
憋了半也不出话来的元偲瑾,冷这一张脸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谢清韵瞧着有毛病似的元偲瑾,挑了挑眉,对于一个总是怀疑自己的人,又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发脾气的人,谢清韵很想骂他一句。
“飞蛾扑火,明知道是死局,还要把自己陷进去,这样的买卖就太不值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合着夏日的风吹到谢清韵的耳中,谢清韵并没有惊讶,好似早就知道有人在自己身后一样,可这话却让谢清韵莫名的心酸。
“飞蛾扑火吗?我曾经答应过皇后娘娘,表哥我放不下。”
着谢清韵转身看向靠在院墙上的黑影,声音里透着些委屈。
“云梦泽的荷花已经开了,师父,谢将军都在云梦,你也该回去尽孝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