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9章 以少胜多(1 / 1)舒墨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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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军队的人不少,若没有一个好的将领统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绝对不是元偲瑾的对手,在元偲瑾退出西北后才走一次险招。

现在的整个西北都快被他掌控了,但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成就。

当初从他手里夺走西北的人是元偲瑾,灭他满门人也是元偲瑾,这分深仇大恨一定深深地埋在他的心里。

加上他疯子一样的性格,定然会回到京城,与元偲瑾决一死战,洗掉元偲瑾带给他的耻辱,也是为了给他那个不要脸的父亲报仇。

若是面对正常人谢清韵可以在城内安心地等着元偲瑾回来,现在城外有个疯子,元偲瑾的性沉稳内敛又古板,还重情义,他出征谢清韵是真的很担心。

从元偲瑾带着众人出去谢清韵就在襄州城里晃荡,之前初入襄州城照看谢清韵的渚清在襄州城府与城门之间来来回的跑着,传递着战场上的最新消息。

元怀瑾一直想和元偲瑾打人头战,他自己清楚排兵布阵的技术上不行,就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这不足为奇。

但今日的战场却与平时不同,元怀瑾只派出一万多人,看着城楼下的人马,元偲瑾看向身侧的谢朗,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们看呢?”

襄州城之战后两方人马都修养半个多月了,就算元穆在蠢,元怀瑾在不懂行军打仗之法,也能修整好手中的士兵,不可能派这么几个人出来。

元偲瑾这半个躲月都把襄州城谢清韵扎毁的城墙修理好了,防御措施也做完了。

按照元穆多多益善的性格,他那十几万大军只要是能动,胳膊腿还齐全的,能继续为他卖命的,怎么都该带出来才是溜溜。

就算不能攻进城来,在士气上也是不能输的,他就是这么虚荣的一个人,如今就放一万人来,这其中隐藏的阴谋诡计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到觉得他们如此是故意的了,战场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时候下去似乎不怎么是时候!”

俯视着城楼下叫骂的东越将军佐轮,谢朗蹙眉越发深沉地问道!

“元怀瑾手里的军队本就比我们多,若是不出战的话怕是要影响军心了!”

谢朗的话说完站在元偲瑾右侧的谢曜跟跟着挑起眉毛,不怎么认同谢朗的意见。

打仗靠的就是军队的凝聚力,凝聚力最本质的就是军心,若是军心散了,军队的战斗力自然会跟着下降,到时候就算有良将帅才怕是也是于事无补了。

“万事都有两面性,两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只是这河水是深是浅,总要试过才知道,谢朗听领!”

眼底漆黑如浓墨,静谧无波如亘古不变深潭一般的元偲瑾安静地注视着城楼下的一万士兵,就跟看水墨画中人一般,语速平缓淡然地道。

“末将在!”

平时元偲瑾对谢家的人都比较客气,估计是因为谢清韵爱屋及乌了,知道谢清韵厌烦规矩礼仪。

虽说她不是男儿但对自己膝下有黄金这个事也很在意,人家男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君王,到谢清韵这里能不跪就不跪了,以至于元偲瑾对整个谢家人都很少在意礼仪,礼节。

到战场上,一切都以军令为主,上位者不能做出好榜样,不能以身作则手下的士兵就难以对其信服,甚至会有任人唯亲的想法来。

谢家人时代领兵自然清楚如是让这样的风气形成,是很不利行军打仗的,到了外面不要说谢朗,谢曜,就是谢混这个做人家爹,岳父的都要按照军队的礼数规矩来。

“命你带五千骑兵出城迎敌,此去一探虚实即可,不用恋战,亦无需论胜负!”

凝视着单膝跪在地上人,元偲瑾神色萧肃端正地吩咐道。

“末将领命!”

抬头看了一眼神色严肃的元偲瑾,谢朗对元偲瑾只给自己五千人的事,没什么意见。

反正这一路都是以少胜多,甚至用一对十地打过来的,元偲瑾也说了只探虚实,没啥好矫情的,下了城楼带上五千人就杀出襄州城。

不出元偲瑾所料,今日元怀瑾派出的士兵,也是不恋战的,都和没有睡醒还想回去睡回笼觉一样,且战且退。

在战场上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状态摆明了就是想要把谢朗的人引到他们的圈套之中,这方法不是不可行,但要看是用在谁的身上才行。

若是个好大喜功,激进又冒失的人估计能成功,对面这几个无论是元偲瑾还是谢朗都不是贪功的人,也不是激进的人,这种套路哪里套路的了谢朗啊!

谢朗在战场上也不是一两天的了,这点小剂量在看不出来,谢家的祖宗都的从地里爬出来把他拖进去,免得他在外面丢人现眼,败坏他们谢家人的口碑。

在意识到左轮的意图后,谢朗就按照元偲瑾的意思也是边打边往后退兵。

左轮见谢朗并不恋战心底有些着急,没有退到自己的埋伏圈,而是去追谢朗的军队,谢朗引诱着敌人到了襄州城下,刚要进城的时候。

从左轮的追击队伍里冲出一队骑兵来,好在谢朗跑的够快,才能把那队人马关在城楼之外。

站在楼上的元偲瑾俯视着身下一身红衣,身上未着盔带甲的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光亮,神色跟着深沉些许。

站在下面的姬楠宇张扬不逊地仰望着城楼上的人,讥讽地开口道。

“哼,元偲瑾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怎么样你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吧?是不是因为伤口未好,连城都下不来,只能在城内做缩头乌龟了!”

仰望着城楼上面色淡然的元偲瑾,姬楠宇的声音里满是挑衅。

“我的伤如何,就不劳烦姬公子关心了,姬公子有时间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即使不下城也能看到你的军队被打的落花流水,狼狈窜逃。”

俯视着楼下的人,元偲瑾收回的目光落到姬楠宇身后那一堆扛着梯子,拿着钩子,铁锹的士兵,未似姬楠宇那般疾言厉色,更没有激怒人的意思,只是平平淡淡地道。

“既然太子殿下不用我关心,那谢姑娘呢?服用了那么久的藏狼毒粉,如今太子妃的身子恐怕不太好吧?”

见惯了元偲瑾傲视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姬楠宇很懂得扎人扎心这个道理,觉得元偲瑾若如其实满口挑衅的样子甚是碍眼,发狠地盯着元偲瑾,唇角闪着嗜血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期待地道。

既然元偲瑾对自己的身子不在意,那就往他在乎的人身上扎,算算时间谢清韵身上的毒也应该发作了,不知道元偲瑾看到没有。

“殿下!”

姬楠宇的话说完元偲瑾未曾开口,站在一边的身穿着银色铠甲的,眉头缓缓地蹙起,平日比谢朗还要成熟的谢曜有些不安地望向身前的元偲瑾。

清韵被元怀瑾囚禁那么久,元怀瑾都造反都敢了,真说不准给清韵下毒。

“无事!”

望着城楼下尖酸嗜血的姬楠宇,元偲瑾神色冷淡,声音平稳低沉地给了谢曜两个字。

也是在告诉城楼下的姬楠宇,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乱主意都收一收,既然说自己是大男人就光明正大的来,他身后的人他自己会保护好。

“无事?看来是我对谢姑娘太过挂念了,她当真无事可否出来一见!”

中了藏狼毒的人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发作,整日的噩梦缠身,体内血液凝固,入置身于寒天雪地里,中毒的人不是被噩梦里的场景吓死,就是因血液凝固不畅而死。

“韵儿不适合外出,你若要拜见就进来吧!”

看了看城楼下攻城的士兵已经扛着东西到城门口,元偲瑾压下眼脸声音冷漠地道。

“殿下可要想好了,我要是进去了,就不是拜见了?”

哼笑一声姬楠宇脸上挂起邪魅的笑容,嗜血的目光落到三丈高的城墙上,有些兴奋地望着城楼上的元偲瑾威胁着。

“叩见也可以,不过你最好快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她还等着我回去用晚膳呢!”

论战场谋略姬楠宇不比元偲瑾差,可比起咬文嚼字,自小就被鸿儒大家教导的太子殿下就更上一筹了。

“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元偲瑾不动声色气死人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在西北的时候姬楠宇就领教过,应话时抬起自己的左手,冲着身后的士兵做了一个冲的手势。

身后扛着的梯子,撞门木,小火车的士兵像疯子一样往城楼下爬去,拿着铁锹的人也开始挖地道,总之就是要把能三十六中攻城方法都用上了。

瞧着下面忙碌的士兵,站在城头上面色沉稳的元偲瑾看了一眼身侧的午桥和云舟。

对上元偲瑾的目光,两人心领神会地对元偲瑾点了点头不等元偲瑾开口,转身下楼去吩咐士兵烧开水的烧开水,烧烙铁的烧烙铁。

见云舟和午桥开始做事了,谢曜也带了一波弓箭手埋伏在城楼大门上面,目标很明确,这些人都是冲着推着大木栓子过来的士兵去的。

到外面厮杀了一场回来的谢朗,带着回城的士兵往城楼上运水,在他往上运的时候已经有火箭不断地往城楼上射了。

城楼上有元偲瑾带着一队弓箭手,把城下人射上来的火箭灭在萌芽中。

看着像蚂蚁一样往城楼上趴的人,元偲瑾握着手中红色旗子,对下面挥舞了一下,接到命令的午桥见令而动。

指挥着手里拿着烧红加长版烙铁的人递给站在城楼第一层,手里拿着长钩子的士兵,站在那里的士兵只要看到有人驾着云梯上来,就把自己的大长铁钩子伸出去,挂住梯子,顺手接过烧的火红火红的烙铁对着爬梯子人的胸口就刺。

只要烙铁和对方的皮肤一接触就能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要不是有那一阵阵刺耳的叫喊声太过刺耳,打仗的人都要忍不住流口水了。

这边烤肉香,城门抱着木栓子的人更舒服,都在洗露天浴,一盆盆的热水从城楼上灌下来。

别说现在不是深冬腊月,就算是深冬腊月,被浇到的人,都的跟退猪毛,鸡翅,鸭腿一般,浑身上下的毛都的落下去。

毕竟大家都不是死猪,被滚滚的热水一浇,自身难保的士兵甩着手就往外跑,至于手里的达木栓子,谁爱拿谁去拿,谁的皮厚谁先上,反正自己不要做不怕开水烫的死猪。

至于那些拿着大钩子准备往上爬的人,就跟穿在绳子上的炮竹一样,只要对方的绳子搭上来,站在城边的弓箭手,就把手中的羽箭放下去,蜜蜂尾针一样的羽箭奔着绳子上的蚂蚱就去了。

旁边的士兵在送他一把火,从绳子上点起来,城下往上爬的士兵庆幸躲过箭雨的时候,一仰头就会发现自己手中的绳子没了。

等反应过来自己手中握住的是一簇火苗的时候,整只手都变成炭烧抓了,悬在半空的身子,只来得体验一下空中飞人的感觉,就开始冒险做垂直加速运动。

还是没有防护措施,也没有救援队的那种,站在城楼下的兄弟,只要看到有人坠落下来,都很自觉地让出一大片空地来,留给逝者安息。

站在楼上的士兵都忍不住撇唇,这到阎王殿的姿态真是吓人,要是他能回来看一眼,自己都不一定承认这是他曾经用过的身体,那肉酱的模样比烤肉好不多少。

这些看着很惨了,还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是挖洞的人了,在他们挖洞前元偲瑾已经善解人意地帮他们挖了一半。

等到他们挖过来的时候,这边的人就从外面烧火的同伙手里借一把火来,往洞里一丢,绝对是洞中捉欢子。

能出去的基本是鼻涕眼泪一大把,出不去的有些是被土埋的,有些就是被火烧死的,听着城楼低下发出的声音,站在楼上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心底暗暗庆幸城里的百姓都被送到南城那边去了,不然晚上一定会做噩梦,他们这些死人堆里活过来的人听着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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