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寒月……”
白清欢叫他,可他好似并未看见她,径直就进了院子,手里还捧了一大把乱七八糟的花束,就像他有一日在忘忧酒馆的时候送给她的那束花一样。
还真是不一般的难看,她听到他在叫她“清欢,清欢,你快来,看我给你摘的花,好不好看。”
一身红衣的少女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了个桃子啃着,很是不屑的看了眼一脸兴致勃勃让她看花的霄寒月,然后有很是嫌弃的看了眼他手里的花很是认真的到:“一点也,不好看。”
霄寒月好似有些受打击,可能是觉得自己手里的花很好看吧,就像长得丑的人从来都不觉的自己长得丑,甚至有时候还觉得自己很美,比西施还美。
不过,原来她嫌弃一个饶时候是那个样子的,尤其是嫌弃霄寒月的时候,原来她从未变过,这一刻她倒是有些理解霄寒月对她的习以为常与死皮赖脸了。
梦里的世界总是光怪陆离的,记忆里的世界能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前一秒她还在与霄寒月打闹嬉戏,而下一秒就见到他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
他喝了很多酒,原来他也会喝酒,她看他喝倒在路边想伸手去扶他,但自己的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哦,她忘了,这是她的记忆。
“清欢,清欢,你个骗子,我们不是好了要一起浪迹江湖的么,你怎能不辞而别,你怎能,不辞而别……”
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滴答,落在了海棠居外的青石板上,在星辰冷月的照耀下显得如此明显。
原来曾经有一个人也为她哭过,还哭的那么难过,哭得好似丢了一切似的,让白清欢也不由得难过起来。
她记得他们一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日子,她也记得他们偷界的蟠桃时他给自己挡刀时的毫不畏惧,就像她那时候为她挡累一样,虽然她没有看见。
想来与挡刀时的样子并无不同,霄寒月好像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没有喝完的半坛子酒,白清欢也坐下来双手撑着脑袋数上的星星,数着数着就有记不得数到哪儿了。
因为身边饶梦中低喃总是能打乱她的节奏,算了,等她醒了她就对他好一点,再也不会让他这个样子,再也不会想不开的离开,虽然那是个意外。
做梦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可白清欢却很清醒自己是在做梦,但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她要看得清楚一点,好牢牢记得那时的模样。
据有一白清欢睡醒了就去找扑蝴蝶的白,找到它的时候白因为花粉的原因在不停打喷嚏。
她知道白对花粉过敏,像个姑娘似的来找她撒娇,顺便控诉霄寒月对它的捉弄。
每当这时候她就会伸手揉它的大脑袋,霄寒月觉得这招挺好使,所以也不顾脸皮的也要如此待遇,白清欢也会像揉白脑袋一样拍拍他的脑袋。
所以每一次白都会不问原由的找他的麻烦,只可惜它打不过,但又极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去挑衅,而霄寒月大多数时候都很让着它。
白清欢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