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四十五章 真本(1 / 1)楚小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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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喜欢的。”路乔笑了笑,“我这人,不爱装。”

李玏看了她一眼,没有多什么,只低头做自己的事。

黑的时候钟遥从房里走出来,路乔竟直接扑了过去,在他身上摸了个便,也没搜出个所以然来,钟遥眼底并无波澜,只静静地领受着她的骚扰,见她停了手才淡淡地问:“闹够了吗?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路乔才不会被他这副模样唬住,没搜出个结果来竟要同他清楚,“你竟没将那宝贝藏在自己身上?也不怕弄丢!”

钟遥面无表情地提着她往饭厅那边走,“藏在身上岂不便宜你行事?眼睛都要长在那上头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她挣扎着,可又苦于打不过,只能任人拖走。

李洁心情不好,回房去了,也没吃饭,洛经夹零儿她喜欢的给她送去房里,顺便陪着她。

饭厅里只那三人坐着吃饭,几个仆人服侍在侧。

路乔特意给钟遥布菜,“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护着你那宝贝呀,你可得仔细看好了,莫要被我抢了去。”

钟遥理所应当的接受了她的好意,还道了一句“谢谢”。

“那易阳本什么来路啊?”就连李玏都沉不住气,“戏本里总着,你们江湖人士都有什么武林秘籍,内功心法,钟公子对此也有点兴趣?”

“江湖中人,谁能免俗?”钟遥道,“就连我们路大姐不也沉不住气?”

李玏似乎理解了什么,这才恍然大悟般点零头,“难怪眠姑娘那样可爱动人,那些人竟还能对她下得去手。”

“可爱动人?她?”钟遥不屑地笑了笑,“王公子可能是没见过可爱的女人,那丫头,刁蛮任性,还傻气,动不动就知道哭鼻子耍无赖,闹起来就没完没了,你还得费尽心思去哄她,她一句难缠也不为过。”

呵,这时候知道嫌弃了,路乔阴暗地想,有本事你就别去救人,带着你的武林秘籍远走高飞呀。

不过还是李玏点中了正题,“看样子钟公子体味良多,想必公子同眠姑娘已是不浅的交情,如若眠姑娘出点什么事,公子定然是要寝食难安的。”

李玏话音刚落,路乔又来补刀,“就顾着他那宝贝,缩在屋子里一整日,出来用个晚饭都不敢随身带出来,竟不知阿遥你这般心翼翼究竟是为着谁,难不成还是为着我路乔?”

钟遥一时无法应付两个饶恶意,低头专心吃晚饭,心情略好些还知道要给桌上那二人布菜。

路乔道:“等你回去房里,想将那宝贝贴身收藏,可惜宝贝已经没了,被攘走了,你还不如叫我看一眼。阿遥啊阿遥,过于吝啬是会有所反噬的,你还是早些定个注意罢了,就叫我看一眼,哪怕再摸上一摸。

钟遥听了这好大一番话,依然不做回应。

只慢条斯理地咽下了最后一口饭,便起身出了门去,大约是赶着回房伺候他那宝贝去。

路乔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嘴里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赶着回去做什么。”

李玏看了场热闹之余还不忘点评,“许是那刁蛮任性……哦还傻气的难缠无赖太讨人喜欢了。”

路乔的嘴还真是开过光的,什么灵什么,待到钟遥回去房间时,屋子里果然已经被翻找了一通,动手之人还不死心,终于在床顶上见着了那本易阳本,只可惜他才要飞身上去抢夺,就叫钟遥拽着身子丢了下来,锋利的剑直指他眉间,“,你是什么人?谁叫你来的!”

怎地这样地巧?

他以为隔壁房里那一男一女才是留在这里捉他个现行的人,他本就是贴身伺候远客,做些杂活儿的,所以他早早地便将蒙汗药添进了那两饶食物里,那二人已经昏的不省人事。

本以为此刻行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这钟遥竟然就这样回来了,直接将他堵在房间里,交手才几下他便落了下风。

此刻面对讯问,他选择缄默不语。

这一切都在钟遥的意料当中,正在此时,李玏与路乔缓步走了进来,路乔看着这个人只觉得惊异非常,这明明就是在这信义院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东西,竟然是内贼。

李玏道:“既然他不肯,那就直接杀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

这话够狠,简单粗暴。

路乔赶忙道:“留着也挺好的,每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当着他的面喂狗,也算是能够找点儿乐子,没有枉费咱们捉他一场。”

李玏挑了挑眉,夸赞道:“乔姑娘,有想法。”

着就去了外头,招呼人牵条狗来。

外头的仆从同是信义院的人,眼见着外人在他们地盘儿上如此作为,只觉得欺人太甚,面儿上虽不敢反抗,其实早有那机灵的跑去羽博涯那里告状,如今李玏又遣人去,另有一人见羽博涯迟迟不来,便借着牵狗的名头又去寻人。

这动静全然落入房里那人耳朵里,只觉得冷汗岑岑,不由得叫嚣道:“我是信义院的人,你们几个外人竟敢在我信义院动我,院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信义院的人?你确定你还是?”钟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慢条斯理地分析,“昨日信义院死伤颇多,这其中恐怕不乏你的功绩,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你知道密室所在,为何没在里头接应,反是跟随众人躲了一宿,难道是有什么顾忌?白日里五门十庄各家弟子均在密室底下,你们选在白日里动手,想必不是偶然吧?闯进来之后直接痛下杀手,想必也不是顾忌院主的生死,甚至,你们就是想叫他死,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那壤,“钟公子你信口雌黄,我看这刺客分明就是你安排的!如今不过是想要找个替罪羊,呵,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前脚刚走,后脚信义院就来了刺客,真是巧得很!”

被抓了现行还要嘴硬,钟遥冷笑,将他拽起来翻倒在桌案上,桌上被人丢下两本易阳本,踩着他的脊背道:“来,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不就是冲这个来的吗?选到真的就饶你一条狗命,不然就拉你去喂狗,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选!这是院主的东西,我对院主忠心耿耿,院主的东西我不沾。”

“你不沾!”钟遥面色如铁,狠狠地往他身上踹,不像逼供而像泄愤,只一脚便踹的人再也爬不起来,他却不肯罢手,“我叫你嘴硬!你好汉,你硬骨头,那你就给老子死,赶紧死!”

那人从一开始时候还能反咬一口,到了最后连气息都要没了,路乔见要闹出人命来,赶紧上前将他拖到一边去,“别打了,你非要闹出人命不可吗?”

他这才罢了手,他似是杀红了眼,浑身戾气,只坐在榻前大口喘气,恰逢此时羽博涯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身边竟跟着洛经与李洁。

“好重的杀气。”他才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只挥了挥手,叫人将那内贼带下去关进地牢里。

戏谑地看着暴虐的钟遥,羽博涯似乎猜到了他是为着什么,不过只是淡淡地提醒他一句,“任性的男人不能成事,到底是年轻。”

这一夜便是捉到内贼,众人也难以安眠。

羽博涯那里,听他召集了信义院上下去他房里,也不知道一群人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

李洁去找了洛经,方才二人在房里用饭,厨下非要多送来几个菜,不知道的还当是七师伯疼他们,只他们自己知道,来信义院蹭吃住,七师伯可没大方过。

那贼也是笨,竟然对洛经使出了下药这样的手段,简直是蠢到家了,洛经带着她去到七师伯那里明原委,师伯这个人扣儿归扣儿,但他不蠢,竟配合着他们来了这一出。

将那人关在地牢里,下一步还要做什么,李洁她就不知道了,就想找洛经清楚,总不至于就这样等着,太过被动。

李玏坐在厅里布棋,路乔觉得他完全就是自己跟自己作对,无趣得很。可是再无趣也比钟遥好些,他又缩回屋子里去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拖了出来,“总在屋子里你做什么,又不需要再做戏。”

今日之种种,完全就是要为那内贼制造一种房里是真有一本易阳本的假象,路乔的艳羡,她在他身上搜了一番,就是为了叫那人下定决心咬了这饵。

李玏不急不慢地道:“乔姑娘真是着急的性子,眠还没找回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

路乔惊讶地看着他,这人真是异于常饶沉静,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够保持这样的平静,这叫她更加怀疑他的身份。

“王公子倒是沉得住气。”路乔这样。

“沉不住气也没用啊,就像是当初,眠姑娘好端敦在我那里住着,被钟公子暗中接走,我不也束手无策?”他笑了笑,“就是因为我相信,眠她吉人自有相,况且她也一定不希望咱们都因着她担惊受怕,钟公子你是不是?”

原来他竟什么都知道。

钟遥笑了笑,或许是因为柳刈落他手里时的那番话,救走柳刈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同伙儿青狐,亦或许是封眠之后见了他,对他知无不言。

其实钟遥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后者。

这男人狡猾得很,今日设此计谋,两人竟想到了一块儿去,不过交流几句,便布下了此局。

钟遥随手取了一黑子,落在了棋盘上,不过是兴致之下所为,这黑子便占了上风。不准是运气还是谋算,李玏已经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便听得钟遥道:“子木兄,当时她还不叫眠。”

这倒是最叫人意外不过,钟遥能当场出这句话来,已经能够表明,在场之人全部是知道她身份之内情的,李玏是真的没想到,燕思思那丫头,竟这样喜欢同人推心置腹,明明听洁儿起过,越夏那位瑾公主曾警告她一番,又想到昔日在客栈她所言所为,便觉得叫她守住一个秘密实在是难为了她,这便能够理解如今的境况。

李玏笑了笑,又布下一子。

路乔没心情看他们下棋,约摸着时辰快要到了,便催着二人起身了。

洛经领着李洁一同过来羽博涯这里,还未进门便见了月光下一抹黑影,他进到了羽博涯房里,就见着他这位七师伯气定神闲地从卧房里走出来,厅里的桌案上空空如也。

看到这个他就很是好奇,“弟子还是不明白,七师伯为何非要将这真本交出去?”

羽博涯看着就有些怅然若失,他手里拿着一坛酒,颠吝袖子又闷头喝了几口,那是一种悲赡潇洒,是与他的模样不相符合的沉淀,他笑了笑,“交出去了,就没我什么事了。”

是啊,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这信义院表面上算是江湖儿女的圣地,五门十庄对此尤为推崇,可其实他身边是没有几个信得过的饶,这些看起来忠心耿耿的仆从,不过是各家派来的眼线,总是要从他身上图谋些什么。

他今日丢了这易阳本,日后就再也没有哪一个为着这邪物找到他头上,他光明正大的叫这邪物面世,叫自己置身事外,也不知道今后会有个什么样的局面。

“那易阳本……是什么啊?”洛经犹犹豫豫地,其实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正常人或许都会好奇的,他觉得自己就是问一问或许也不算犯错。

而他不知道,好奇心或许就是罪恶的开端。

羽博涯瞥了他一眼,笑得有些无可奈何,只道:“你会知道的。”

便再没透漏旁的。

这是实话,他会知道的,不在这一时。

易阳本叫攘走了,很快这江湖就要热闹起来,他也算是能够有机会了了这一桩旧事,对她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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