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盛的到来,她们又暂时没有走了。
不过傅盛似乎有事,也没待多久,等柳笙吃了饭,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就提出了离开。
柳笙显然有些不舍。
“你很忙吗?”
傅盛摇了摇头,“也不算,只是昨天晚上西南路坍塌,还有之前的南桥,天成集团和我公司有些联系,所以要去看看。”
柳笙一听这话,瞬间急了,“你不会有事吧?”
傅盛的话,让她担心这件事会波及他。
傅盛摇头,“不会。”
柳笙这才半信半疑放了手。
傅盛再次道了别,然后离开。
净善也提出要走了。
这里有看护,而且柳笙已经恢复了不少,所以她们也不是很担心。
柳笙本来知道时如坊的事心里就有些自责,肯定也不会留她们,让人走了。
两人下了楼,从电梯里面出来。
医院里面人来人往,这里虽然离西南路不近,可因为最近伤患太多,有些病人被送到了这里来。
苏棠感叹道,“桥梁道路坍塌,又是在迷城这种地方,也幸好都没有引起大的事故。”
净善点了点头,“刚才就听那人说西南路坍塌这件事,昨日有客人来时如坊,离开的时候主人还叫我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的时候不要有西南路,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出事?”
苏棠的表情一下变得奇怪。
“你是说昨天道路还没有坍塌的时候,店主让你……”
旁边有人经过,苏棠一下闭了嘴。
后面人慢慢多起来,她也没在说了。
只是这件事,显然在她心里留了个想法。
两人向着外面走去,并没有注意到后面,她们离开电梯的时候就从旁边出来的人。
以及那些人,听到的话。
傅盛的助理脸上也是写满了惊恐。
“先生,要不……”
傅盛抬手,助理立刻住了嘴。
然后,一言不发跟着两人出了医院。
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一直跟着两人。
当然,没有刻意,否则会被发现。
只是人多了,她们没在开口。
苏棠开着车离开的时候,傅盛正带着人从里面出来。
除了他,听到的还有助理。
至于其他人,因为站的远,应该并没有听到。
助理脸上满是求知欲。
可惜傅盛没有给他问的机会,“去西南路。”
“……是。”
傅盛上了车。
刚才那一幕,是巧合。
他从病房下来,正好遇到温婧,两人便说了几句话,所以,她们从后面下来,却走到了他的前面。
原本他也没有注意,可是当净善的话出口的时候,他就惊了。
如果那个叫净善的说的是真的,那么是不是代表,这件事就是她们一手策划的。
傅盛当然不会信那些怪力乱神的戏码。
他更愿意相信,那个女人本来就带着不纯的目的来这里,然后一手谋划了这些事。
旁边的助理想说又不敢说,只能一路憋着。
好不容易到了西南路,傅盛看了看前面的场景,却没有下去。
旁边的助理有些蒙。
更蒙的是,就这样停了几分钟,他们先生居然让回去了。
不对,是去清夜。
一家会所。
司机一路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开车。
傅盛身边的气息有些不对劲,车里本就开了空调,助理穿了西装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清夜也在那条商业街。
白天的时候算一家清吧,晚上就成了男男女女释放自我的地方。
而现在,是白天。
这个地方是谢家的地盘,也可以说是谢焕瑾的地盘。
这段时间他白天夜里都在这里醉生梦死,基本上圈子里都传遍了。
虽然具体的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但也够其他人无限猜测了。
要找他,傅盛第一时间想着的,就是这里。
也不意外,他找到了人。
彼时谢焕瑾正在喝酒。
身上还算干净,毕竟有些洁癖。
只是人有些颓败,看起来也没有精神。
傅盛让其他人等在外面,自己进了包厢。
谢焕瑾只是微微抬了头,看到人是他,又低下了头。
傅盛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半晌,没人开口。
过了一会儿,谢焕瑾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为了那个女人能成什么样子。”
“看完了吗?”
傅盛没有回答。
“看完了就滚。”
谢焕瑾气性很大。
傅盛拿过他前面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这里有些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想听吗?”
谢焕瑾没有开口。
傅盛也没有急着说,晃了晃酒杯,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这种地方的酒,即便是谢家的地盘,也不会有多好。
也有一点,很烈。
所以,他也只是抿了一口,随即放下了酒杯。
“南桥和西南路相继坍塌的事听说了吗?”
谢焕瑾还是没有开口。
“我今天在医院遇到了时如坊的一个店员,她和另外一个人说,昨天有人去时如坊,离开的时候那个女人让她去告诉那个客人,别走西南路。”
傅盛微微顿了顿。
谢焕瑾也停了下来,看着他。
“那些人离开的时候,西南路还没有坍塌。”
傅盛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了,听起来有些诡异。
谢焕瑾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眸光冷冽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傅盛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向来心思缜密,不如想一下这件事和她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他毫不犹豫地肯定。
“哦,没有关系?”傅盛声音还是那样,如同诅咒,“没有关系她能未卜先知,知道西南路会坍塌,还提前让那些人别走那条路?”
谢焕瑾又沉默了。
傅盛再次开口,“和她有没有关系我会查,这件事牵连到了阿婧,如果真的和她有关系,我不会放过她。”
“你敢!”
谢焕瑾的表情一下就变得不善。
傅盛并不像怕他的样子,轻声笑了笑。
“我敢不敢你可以看看。”
傅盛没有再去酒杯。
太烈了,喝了心里不舒服。
谢焕瑾过了一会儿又坐了下去,神色有些恍惚。
傅盛就这样看着他。
谢焕瑾比他幸运。
谢家几代单传,但每一代都活的挺久。
他从小就是在父母的宠溺里面长大的,尽管他情感有些缺失。
而他不一样。
他也有过那些幸福的生活,但并没有维持太久。
所以傅盛对谢焕瑾有些……嫉恨。
是嫉恨!
嫉妒偏多,至于恨,稍微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