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假货风波后,尹知哉在京城的铺子名声都败坏了,尹知哉的家人们为了救出尹知哉,变卖了不少家产,当然,买主就是吕家洭了,吕家洭把尹知哉的生意基本都抢完了。而平城赵姜的生意因为名声受损,并且当地的其他商人们早就看不惯赵姜一家独大了,于是联合起来反抗赵家,最终夺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意,赵家江河日下,不复从前。
“老爷,你这次太冒险了,”秦舒怀看到林肇完好无损地回来,又是责备又是心疼地说。
“舒儿,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林肇抚慰秦舒怀说。
“爹爹没事就好,娘很担心呢!”林月在一旁说。
“多亏吕老爷仗义相助,否则我们母女俩还不知怎么样呢,”秦舒怀边哭边说,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就害怕。
“对,吕兄这次帮了我们大忙,改日我得登门道谢。”林肇说。
吕府
吕家洭盘点完尹知哉的资产后,兴高采烈地去了新纳的小妾魏氏的院子。
“老爷这一仗打得漂亮,咱们在京城可安枕无忧了。”魏氏软声软语地说道。
这魏氏相貌十分出挑,原是一名歌姬,后来被吕家洭的一位朋友送给吕家洭为妾。魏氏进门后十分得吕家洭的宠爱,不过魏氏并不安分,处处挑拨祝氏与钱氏的关系,祝氏本来是个没性子的,可是与钱氏一直不投缘,以前还能和平相处,但自打魏氏进门后便事事与钱氏针锋相对了,惹得吕家洭心生不快,开始冷落祝氏。
“不,当然不能高枕无忧。”吕家洭笑笑说。
“老爷自有老爷的打算,我一介女流,哪能看懂你们大人物的心思,只管服侍好就行。”魏氏说完递给吕家洭一杯茶。
吕家洭正要饮茶便听到吕管家在门外说,“老爷,林肇在前厅说是来道谢。”
“看,说曹操,曹操到。”吕家洭起身去往前厅。
“林弟,你怎么来了,我刚想去找你呢。”吕家洭刚进门就一阵寒暄。
“吕兄,这次我洗脱冤屈全靠吕兄。”林肇拱手作揖表示感谢。
“哪里话,你也是受我拖累,本来尹知哉就是冲着我来的,最后却害你受牢狱之灾,我向你去道歉还来不及。”吕家洭表现得一副愧疚的样子。
“那也多谢吕兄能够让我的女儿在学堂上课,多日来对我女儿的关怀。”林肇感谢道。
“这都是小事。以后生意上的还得互相帮助,我第一次做布料生意,希望能得林弟照拂。”吕家洭客气地说。
“一定一定。”林肇刚说完突然反应到有什么不对的,这尹知哉虽然不是二等商户,但是店面也有很多,财力也很雄厚,怎么吕家洭打算独吞了?当初一起合作,现在自己受了牢狱之灾,虽然被救了出来,但是以后的生意或多或少会有损失啊,正需要扩充店面来继续经营生意,没想到吕家洭竟然装作不知道,以后还要相互扶持,自己竟然还答应了。林肇顿时后悔莫及,不过分一些店面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毕竟自己都答应了以后会照拂吕家洭的生意了。
“多谢林弟,那我们以后还要好好合作。”吕家洭笑着说。
“好,好。”林肇现在看清了吕家洭这个老狐狸,在外人眼里,他救了自己,就算不给自己一点好处也是可以的,但是彼此之间都明白,一切事的源头都是吕家洭,可惜自己被人当成了棋子。
“吕兄,那今日我就不再叨扰,往后再来拜访。”林肇意欲回家好好琢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我就不送了,让吕管家代我送到门口吧。”
“不敢劳烦吕老爷。”林肇说完就走了。
林府
“夫君,我们还是守着自己的生意慢慢来吧,你这次掺和到吕老爷和尹知哉的争斗当中,难道受的教训还不够大吗,我们用不着犯险,做好自己就行。”秦舒怀宽慰道。其实秦舒怀真心希望林肇不要再冒险,尤其是经历了上次的牢狱之灾后,更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任何事。
“夫人,我只是气不过。”林肇依然忿忿地说。
“来,给你熬了参茶,你快喝点,一会儿就凉了。”秦舒怀把茶杯递到林肇手里,林肇接过却迟迟不喝,心里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夫人说的有道理,京城这个地方,稍有不慎便有丢命的可能。”林肇嘴上说是放弃了,但是心里并不不服气,做生意,畏畏缩缩哪能成功,只不过没想到吕家洭是个如此狡猾的老狐狸,京城里的人每个都不可信,第一次因为相信尹知哉导致自己一年内的生意接连亏本,好容易境况好了起来,又着了吕家洭的道,不知这次会有什么损失,保险起见,明哲保身也许是上上选。
“对,我们我们先把自己的生意打点好,总会遇到真心提携我们的贵人的。”秦舒怀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林月就去了林府读书。林月路过花园,却看到花园里围了好多人,还有小孩子的哭声。林月知道别家的事自己少管,于是径直向学堂走去,却看到吕平墨从学堂里跑出来。
“小月,你和我一起过来,可儿出了点事,就在花园。”吕平墨拉着林月向花园跑去。
林月一边跑一边想,路过花园听到的哭声该不会是可儿的吧,那可儿一定出了大事。
“呜呜,娘,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划伤吕平琪。”吕平墨和林月跑过来听到可儿在那里哭诉。拨过人群走到里面一看发现吕平琪被祝氏抱着,手被划了一道口子,虽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可还是在往外渗血。林月见到血心里就很不舒服,而且会害怕地咬指头,所以不再看吕平琪。环视四周,发现吕府的大人物们基本都到齐了,钱氏、魏氏都来了。
“姐姐,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我,但是怎么说琪儿也是老爷的孩子,你为什么要纵容你的女儿伤害她呢?”祝氏哭诉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可儿都说了她没划伤你女儿,你干嘛什么事都赖在我女儿身上。”钱氏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那今早就她们两个人在花园里,琪儿不是被大小姐划伤,还会有谁,更何况大小姐一直嫉妒老爷给琪儿扎的秋千。”祝氏越哭越厉害,魏氏在旁边安慰着。
“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钱氏被那两个气得说不出话,“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在这里唱戏冤枉我女儿,”钱氏还没说完吕家洭就过来了。
“怎么了,一大早就让人把我从街上叫回来,怎么也不嫌丢人!”吕家洭本来是去处理尹知哉那几家铺子的交接事宜,没想到刚到就被叫回家来,心里很不爽。
“老爷,您要为琪儿做主啊,大小姐今早和琪儿抢秋千,划伤了琪儿的手,你看,还流血呢!”祝氏十分委屈地说。
“爹爹,我没有,是吕平琪自己划伤的,我什么也没做。”吕平可一边哭一边说。
吕家洭最烦心自己家里的各种争执,除了对自己儿子管教上心些,其他的事一概由钱氏打理,没想到今天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心里对钱氏多少有些责怪。
“平可,你怎么划伤你妹妹!”吕家洭严厉地斥责吕平可。
“爹爹,这件事我觉得与可儿无关,可儿本来是要和我去学堂的,后来说昨日先生留的作业落在了屋里要回去拿,难道可儿会顾得上和琪妹妹抢秋千划伤她的手吗?”吕平墨对父亲说。
“老爷,不是这样的,大小姐......”祝氏哭喊着却被吕家洭打断了话。
“够了,你这样的手段太拙劣,以后平琪交给大夫人抚养,你一个母亲连个女儿也看不好。”吕家洭瞪着祝氏说。魏氏躲在人后露出一个微笑。
“老爷,不要啊,我不能离开琪儿的,这手真的是大小姐划伤的啊。”祝氏哭着哭着昏厥了过去。
“来人,赶紧扶进屋。”吕家洭看到自己心爱的妾室昏了过去,立马让下人们去找大夫。
花园里的人又纷纷移去祝氏的院子,热闹还在继续。
“小月,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了我们家的笑话,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吕平墨对林月说。
“墨哥哥,放心吧,我就说庄先生今日有事提早下课。”林月被刚刚的阵势吓坏了,早想溜走了,但是感觉吕平墨和吕平可也许会需要自己的帮助,就留了下来,现在好了,可以回家了。
“好,祝姨娘那里还有事,我就不送你了,改天我们再一起玩儿。”吕平墨道歉说。
“没事,你快去吧,我就先回家了,不用送的。”说完林月朝吕平墨挥挥手就跑回去了。
吕家洭独吞了尹知哉的生意,但是后院却起火,这把火,会不会烧到那些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