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揽月亭,祁肴就觉得和旁处不同,有一股子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不得郭灏提起揽月亭的时候,总是说不清楚,明明离揽月亭还有一段距离,却早早地就离开不愿意靠近。
“庄主!”祁肴刚进揽月亭就觉得头晕,身体更是有一种快要炸裂的感觉,才走了不过两步路,就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难受,甚至觉得只要再往前走一步,都会有窒息的危险。最难受的是脑子,感觉就像是有一万根针在不断扎着自己的脑子,头痛欲裂。
“当初你父亲带你离开祁家,你如今要想回到祁家,就必须自己一步一步地自己想办法爬上来。”一个丝毫不带感情的女声传了出来。
祁肴尝试有往前走了一小步,当即头痛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双膝直接跪地,抱着头出了一身冷汗。
祁肴觉得自己不能再向前走了,她现在不仅仅是头疼,甚至觉得在耳鸣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有七窍流血的危险。
“既然知道我必然要回到祁家,又何必搞这么一出!若是我出事了,治我伤的人也是祁家!”祁肴挣扎着说道。
“自己上来!”依旧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祁肴猛地向前一步,直接趴到再不动弹。
些许时光后,她就听到有人下来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祁肴听着声音差不多的时候,猛然伸手,直接把靠她比较近的那个人的脚踝猛地一拽,拉倒在了地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祁肴就欺身而上,让身上的人不得动弹。
“放肆!”估计是另一个一起下来的人气急败坏地喊道,祁肴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子掌风冲自己袭来。
“住手!”这个声音,好耳熟!祁肴想睁开眼睛看一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的样貌,但是她的眼睛因为受压过重,甚至有些隐隐在溢血了,她根本就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祁肴一个激动,只觉得自己口腔里都有了一股子甜腥味,还没来得及问出“你是谁”就真的彻底晕了过去。
等祁肴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祁肴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纱布,感觉眼睛还是有些刺痛,便没有把纱布取下。
扶着床梁站起,摸索着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清茶入肚,却只觉得火辣辣的疼,没想到昨天那下子居然把喉咙也给伤了。
“庄主,你不打算和我说说话吗?”祁肴的声音很是沙哑。
过了许久,祁肴依然不得回应,只得轻轻地一声叹息,而后是开关门声。
有些说不出的难过,祁肴摸着自己的心脏,跳动地好快,刚刚出去的,怕是她的亲人吧?庄主,是她的母亲吗?
未几,门又被打开了,但是却没有了刚刚闻到的淡淡茶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云雾茶香。
祁肴还未曾开口询问来者何人,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祁肴,你怎么去了一趟揽月亭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祁肴摇了摇头:“郭灏,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嗓子都这么哑,庄主让我来照顾你啊!怪不得让我去厨房拿雪梨百合莲子羹给你,你自己能喝吗?”郭灏拽着祁肴的衣袖让祁肴的手碰到碗边。
倒不是郭灏不愿意喂祁肴,只是庄主特意提醒了他一句祁肴是女儿身,估计就是让他有些方面能避嫌吧。
祁肴祁肴也不矫情,只是暂时的眼睛看不见而已,接过郭灏递给她的勺子,凭着感觉慢慢靠近,尝了一口,味道有些出乎意料地不错。
“是不是很好喝?这是我炖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庄主特意吩咐我给你煮的,还说你可能吃不惯庄内其他人做的,可是你应该也没吃过我做的才对啊?祁肴,你真的不认识庄主吗?”郭灏嘴上一点都不闲着。
祁肴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有些疲惫地问道:“庄主就只是让你来给我送莲子羹?她自己为什么不来?或者说她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庄主说了,你只有靠你自己登上了揽月亭二层后,她才回来见你,偷偷告诉你,这次来她身边还跟了一个我没见过的人,我听到庄主和她在争执什么祖训难为怎么怎么的,祁肴你也不用瞒我,你应该是庄主的亲人吧,庄主也姓祁哦!”郭灏嬉皮笑脸地说道。
祖训?私密谈话还能让你听到了不成,怕是故意借你的口来绝了我的小心思,专心按照她们的要求登上揽月亭第二层楼吧。祁肴在心里暗暗想到。
“郭灏,那你有没有听到要怎么样才能登上揽月亭第二层?”祁肴觉得郭灏别的都挺好,就是这个话痨属性,放在平时还行,她现在是真的不怎么听得进去。
“这个,我想想,哦,庄主有说,让你每天都去闯一闯揽月亭,第一层到第二层是没有任何捷径的,必须要你不断地控制好自己身体的承受力和能力,你才能登上第二层,在你登上第二层之前庄主说她是不会来见你的。”郭灏道,“哦,庄主还说了,你若是想放弃了,可以随时回去,对了,祁肴你等会得去泡一泡药浴,你的眼睛可能好的没那么快。庄主说了,那个药浴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第一层到第二层没有任何捷径,所以第二层开始往上是不是就有捷径了,揽月亭一共有几层,你上去过吗?”为了防止郭灏废话,祁肴直接开问,回去,她若是要回去就不会来了,她就不信庄主没算到。
“好像你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庄主也没和我说啊!揽月亭有9层呢,我上去过啊,就是很普通的亭子啊,你怎么会受伤的,可真是奇怪!”郭灏见祁肴不再喝梨子羹了,便收了起来,道:“你有什么别的想吃的吗?怎么才吃这么点?”
祁肴摇摇头,问道:“你是说你上揽月亭非常轻松?每一次吗?”
“对啊!不就是一个亭子吗,就是高了些罢了!不过我听庄主的意思,对你可能是个大考验。”郭灏把东西一收,就去找人带祁肴去泡药浴了。